太子在他的眼中,活着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就连太子送来的那些老臣子,都被他怼回家去了,以此作为向贵妃示好的讯息。
四皇子逢迎巴结文淑贵妃成了众人所知,很多大臣听闻之后都是连连摇头,这个四皇子,实在是太算计圆滑靠不住了。然而在四皇子心里,却自觉下了一盘好棋。
自从皇后倒台,太子在朝堂先后和三皇子、温德公公结仇之后,他就安心多了,连觉都很睡的香了。
因为三皇子和太子的先后作死,他对于自己的中庸之道,颇为得意。他还作着等贵妃整死太子,温德公公整死三皇子之后,他顺其自然被贵妃扶持做皇帝的青天白日梦。
平日里一直装鹌鹑,装沉稳,掩盖他的个x_i,ng实在是憋闷住了,对着中年文士这个一路跟随给他出主意的谋士,四皇子把平日里不敢说的,不能说的,全都一股脑的说了。
四皇子宣泄一通,倍感轻松。
这时候,四皇子接到贵妃特意派人给他带的话,说因为三皇子前几天被派到江南办事去了,赶不上贵妃的宴席,贵妃希望借四皇子府上的文士一用,希望在晚宴的时候可以替三皇子表表孝意,念诵几首贺词。
那人又道:不着急,四皇子好好挑选一下,晚宴的时候再到即可。
四皇子心中顿觉,这是贵妃对于他之前驱逐太子旧人的回报,让他在皇帝面前长长脸。
四皇子满心欢喜的去挑拣了数十个俊美的文士。
直到暮色四合,四皇子才着数十人抬着贺礼走了。
有文人若干,跟随在他身后。
章胥见四皇子一意孤行,心底有些烦躁。他现在说什么,四皇子都听不到心里去,也好,就让他去贵妃宴上碰碰壁,长长记x_i,ng。
哎,为了一展平生所学,得拥立之功,他执意做皇子幕僚,现在看来,也许是他错了,也许和他的朋友一样入朝为官也不错。
不过他这个朋友因为得罪了朝中大员,这两天被发配到东宫去了,似乎现在是在东宫做个整理文籍的闲职,也是自身难保。真是难以说清当初他们俩个,立下的宏伟大志还能不能实现。
章胥又叹了一口气,开始梳理这些年的事情,纵观皇子们,就觉得没一个值得扶持的,四皇子当初还好,现在…… 一言难尽。
想着四皇子方才的行为,章胥心头凉飕飕的,他头一次疑惑,扶持四皇子上位,是好是坏,是错是对?四皇子为登基隐藏个x_i,ng,现在就露出不耐烦的模样。假以时日,待他登基之后,会不会听不进去劝诫,会不会是个昏庸无常的暴君,于国于民无利呢?
章胥再次叹了一口气,难逢英主,可悲可叹。
章胥越想越觉得胸闷,心中忧愤,便取来一个小盆,把往昔的书稿都付之一炬。罢了罢了,权当他蹉跎岁月吧,四皇子他是不想扶持了。
章胥包袱款款,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四皇子府,他打算在京城再住几天,和老友告个别,索x_i,ng学陶渊明隐居去了。
时至酉时,皇帝携文淑贵妃出宴席。
四皇子着人把礼物放下,正满脸欣喜的上前。
突然,四皇子身后为首的文士突然脱掉外服,露出铠甲,手一挥,数担礼物盒打开,皆是兵器。
文淑贵妃躲在皇帝怀里,“四皇子他是想在本宫的宴席上做什么?”
四皇子惶然回首,哪些文士他分明不认识,只有五六名是出自他府上的。谁在陷害他。
不等他开口辩解,有数个文士拿起兵器,迅速挟持宴席上的大臣。
更有数百个甲兵从人群两旁杀出,气势汹汹。
皇帝安抚文淑贵妃,“别怕,有朕在。”温德公公在一旁冷眼旁观,好一个贵妃娘娘。
文淑贵妃梨花带雨,和往日的艳丽雍容不同,别有一番娇态。皇帝看也不看四皇子,一声令下,就让暗中的侍卫把四皇子缚在地上。众多甲兵,皆被当场杀死。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四皇子被关押起来。
诸多臣子是大开眼界,四皇子这造反犹如儿戏,各种流言四起。
皇帝却是拥着文淑贵妃温泉嬉戏,别有一番情趣。
次日,皇帝没有早朝。
连续三日,皇帝都未早朝。却发出诏令,贬四皇子为庶人,查封四皇子府,四皇子府内的奴仆近万人或死或徙刑。
等洛宁听到的时候,流言更加喧嚣。
洛宁问正在榻上看书的子期:“太子爷,我怎么这么迷糊,不是说四皇子造反吗,怎么还有人说四皇子冤枉啊?”子期惯x_i,ng的拿起手中的书敲打洛宁的脑袋,“孤看你这颗脑袋是不是榆木做的?”洛宁笑嘻嘻的回道:“是金银做的,太子爷可别敲坏了,可值钱呢!”
“太子爷您就给我说说呗。”拗不过洛宁的子期给他解释。贵妃的计谋漏洞百出,所以百官不信,但这件计谋能成功的原因是父皇能相信。一个贵妃如此轻而易举地弄残一个皇子,大家怕贵妃会继续狐假虎威,无所畏惧,一个皇子落得如此下场,大家更怕祸及自身。所以才有这流言传出,并非是可怜四皇子,而是借四皇子之事的舆论让贵妃慎行。
“那有用吗?”洛宁问道。
“没什么用处。”贵妃做事,只会更加无所畏惧。
“我们怎么办?”这件事岂不是助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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