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是怕温德公公?”见那几个人一直说不到点子上,洛宁便自己上了,亲自做捧哏。
子期道:“是啊,我本意是好,却怕被温德公公误解了。”
年轻臣子们有些伤心,太子怎么能这么胆小怕事呢。几个老臣却是心中暗自点头,太子担忧的可是大问题。温德公公是谁?那是跟随陛下立马汗马功劳又一直跟随着伺候陛下,几乎是陛下最亲近的人了。
别说是太子了,连文淑贵妃所处的三皇子都没温德公公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高。
子期观察了众人神情,又添了一把火:“母后已被贬为庶人,孤现在也算的上是孤家寡人,连累不到母后,但孤却担心连累到你们。”
子期一番心如死灰的模样,再加上太子的一番话让众人大惊。
若是太子想要拼搏一番,咬咬牙再进一步,他们也就打定主意绑定太子这个战车,死的干脆,活的荣耀。可是太子这个样子,明显是不想干事。年轻臣子们如斯想到。
而那些老臣子却是闻之变色。太子心如死灰,然后呢,想要干什么?
没有顾忌的太子,谁知道能做出什么疯癫之事。
老臣们经历的多,见过了太子也多,没登上皇位而干出千奇八怪的疯癫之事更多。老臣们的后背更加是冷汗直冒。
子期悠悠然地道:“大家先喝茶。”根本喝不下去好嘛!
然而子期正和大家一一对视,众人逼迫自己喝下茶水。
“这茶怎么样?”子期轻轻笑道。
有点难喝,不不,太子的茶怎么会难喝,一定是他们的味觉出现了问题。
“好喝,好喝,茶水清冽。”众人连连说道。
洛宁心中窃喜,就喜欢他们这幅不得不喝,喝到嘴里没滋没味却要说好吃的模样!
这茶水,可是又老又馊的茶。
子期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说道:“那就好。”
子期开始和大家聊起茶经,颇有兴致。
见太子好似忘记了刚才的话,只顾着说茶经,大家有苦难言。一位老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子,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嗯,什么怎么办?”子期佯装听不懂他的问题,一脸无辜。
洛宁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忙撇过头去。
“太子爷,臣想问太子爷怎么和温德公公交代。”另外一个老臣附声说道。
太子不提,他们差点忘了,温德公公是多么眦睚必报的一个人,心眼啊,比针尖还小。想当年,皇帝刚刚登基,宠爱了一个妃子,那荣冠后宫的架势,不比现今的文淑贵妃差半点,却口无遮拦得罪了温德公公。
温德公公当面捧着她,背后却设计让皇帝冷落了她,最后更是把她弄到冷宫,据说是在冷宫里三天三夜活活地被太监折磨而死。
他们都是混吃等死的人,老了,也得挂念着家族,实在是没必要牵扯进来。可是太子却偏偏不继续说了,真是急死个人。
“交代,孤堂堂一个太子,为何要给一个侍奉人的宦官交代?”子期蹙眉不解的看向那老臣。
这次换几个老臣蹙眉了。
“对,太子爷说的对,他温德公公再厉害,也是伺候人。”有一个年轻臣子高声喝道。“你们真是太抬举他了!”
那臣子冲几个老臣冷嘲热讽的一遭。
见几个老臣说不过年轻臣子,陷入僵局,洛宁咬咬牙,忍住了满肚子的笑容,再次做捧哏。“太子爷啊,这些老臣们是担心太子的安危。”
这些个老臣,本就是朝廷争斗失败,才来东宫做个属官,却天天矫情到要死。瞧瞧吧,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子期道:“孤的安危不算什么,孤担心你们啊。”
子期望着众人:“孤为你们打算好了。”
迎着众人的全神贯注的目光,子期朝哪些老臣说道:“这样吧,你们年纪也大了,我们相处一场,孤为你们找个颐养天年的地方,你们呢,就去工部,也没什么事情,几个老友一起喝喝茶,看看花。五弟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不会为难你们的。”子期又看向年轻臣子们说道:“至于你们呢?就去户部,四弟是个胸襟坦荡有大抱负的人,你们跟着他也能好好历练历练,干出一番大事来。”众人或神情激动,或面色如常,却都是沉默着。
子期继续道:“你们有其他的想法也可以提?”
“臣想去兵部。”在子期的目光下,一个年轻臣子嗫喏着说道。
“休提此事。”子期连连摆手说道。
见那臣子面有疑惑,子期叹了一口气,好似不情愿地说道:“孤只说一次,你们听过之后,就当没听过。”子期轻轻摇摇了扇子,开始说道,“这是宫中的一段旧闻,父皇当年极其宠爱一位会唱歌的妃子,那妃子突然受宠,却在别人的挑唆下,对温德公公说了一句气话…… 最后下场极惨。”
几个年轻臣子听到张大了口,几乎吓得失声。
“孤朝廷奏议的时候不过是话赶话,才说道温德公公的痛处;但三皇子却是处心积虑的挖温德公公的痛脚。相比孤,温德公公更恨三皇子。”
子期悄无声息地撇了一眼黄庐,又朝战战兢兢的众人道:“孤是为你们好,但且看着吧,孤倒了,三皇子也不远了,这天下啊,指不定还得是四弟来做。”
“太子爷,休要……”洛宁的捧哏极其到位,连忙劝阻。“这个时候还怕什么?孤不怕说,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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