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半醒半睡之时,马车已经抵达宫殿之外。
夏三叩了车窗:“子期公子,咱们到了。”
子期强打着j-i,ng神应了一声,夏三这才掀开帘子,把子期搀扶下来。
“宣一品大文士谢子期进殿。”
子期愣了一下。
夏三瞧见,笑着给子期解释:“公子,您可是一步登天啊。”从无品到一品,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夏三是丝毫不敢慢待子期公子了。这是这子期公子的脸色实在是不像是欣喜若狂的样子啊。
真是涵养好啊。夏三兀自叹道,不过能做调教京都世家子的人也就得有这涵养才对。
子期却敏感的察觉到这个旨意所透出的讯息。
夏扬果然不可小觑,子期头一次承认,他棋差一招。
殿内夏扬半躺在椅子上喝酒,衣衫半敞,见夏三搀着子期进了宫殿,他从椅子上翻了下来,拿眼睛直瞧子期。见他虚弱,夏扬一把走过去揽住子期的腰肢。
“你就是缺少锻炼,走,让你好好瞧瞧朕的本事。”夏扬未拢起衣衫,那冰冷的肌肤贴在子期的身上。夏扬发出一声喟叹:“你是温暖的。”
夏扬把额头和子期相贴。而后轻声呢喃:“我坏掉了吧。”
明知道子期是个危险的存在,他却渐渐开始依赖。深渊是会眷念温暖。
子期手攥成拳头,青筋暴起。他眼睛紧闭,没有看到夏扬眼中的幽深。
夏扬把子期安置在院子的椅子上,有些兴奋地说道:“朕给你舞剑。”
花树下,一柄剑,在夏扬的手中,宛如有了生命,那一招一式,翩若飞龙,舞的无比绚丽。
夏扬收势,长身玉立。
无数花朵颤颤巍巍地离开花树,飘洒在这一方天地间。
一朵花飘零在子期的指尖。
子期看着那花,无悲无喜,有些出神。“陛下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夏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
夏三看着如同孔雀开屏的皇帝,不知说些啥。
而且,很明显还求偶失败了。
夏三遁走了。
夏扬伏在子期身后,面面相贴。“你没答应跟沈殊走,朕很开心。你和沈殊联手烧了留谢阁,朕就不开心了。朕啊,是一个奖罚分明的人,你不想做皇后,朕答应你,朕封你一品大学士,伴驾左右,入住皇宫。”
子期指尖的花颤颤巍巍地落在地上。
“至于惩罚吗?”夏扬转身枕在子期膝上,和子期四目相对,似是要穿过子期的眼神,看透他的灵魂:“相比杀人,折磨人更好,不是吗?”
子期默然。
夏扬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舌头卷起,舔过子期的手掌心,而后牙齿尖尖地在啃噬着子期的手腕,像是野兽认领自己的领地一般,等他在子期的手上留下痕迹,方才罢休。
子期毫无情绪波动,无动于衷。
夏扬注视着子期,呢喃道:“你真的好温暖,朕好冷,朕永远都是一个人,你来陪朕,不,我们互相依偎,不好吗?”
一头凶狠的野狼,突然扮作可怜兮兮的小白兔,其中必定有诈。
夏扬的舞剑在子期看来就是赤果果的炫耀,在炫耀他的武力,以此鄙视打击他。
夏扬的一番真假掺半的剖白在子期看来就是一个示弱的计谋,不过是让他降低防心,想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而已。
这是帝王的通病,凡是不服气的臣子,他们必定千方百计的征服乃至于驯服。
子期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
这也理所当然的激怒了夏扬。
暴烈如夏扬,这是他头一次在他人面前展示内心的弱点,却被子期置若枉然。
不仅仅是匪夷所思,夏扬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羞恼。
然而他内心深处却对子期有一股不舍。
罢了,罢了。
不舍得折辱子期,就由他身边的人代劳。
夏扬脸上的羞恼自然没逃得过子期的眼睛,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不过是计谋失败后的恼火成怒。
至夜。
皇帝颁发了三道圣旨。
一道宣子期为一品大学士。
一道宣谢府程放、落樱、落雁三人入宫。
一道除长公主头衔,迁长公主守陵墓。
子期的三道圣旨立即得到执行。
烜赫一时的长公主府即刻被拆,世家们也有些戚戚然。
次日,天尚且未亮。
子期睡的有些不踏实,感到一股视线执拗地投s,he在他脸上。
子期最终睁开眼睛,瞬间,就看到坐在床沿,满脸笑容的夏扬。
“你?”“迫不及待的想给你看这个惊喜。”夏扬瞥向一边。
子期随着夏扬的视线看去,程放、落樱、落雁三人跪在地上。
“你这是何意?”子期已经恢复平静,冷静的问道。
“惊喜吗?不惊喜的话惊吓也行。”夏扬漫不经心地收回落在三人身上的视线,最后视线还是落在子期身上。
“不,是惊喜。”子期仍然平静地道。
如夏扬之人,顺他意和不顺他意的答案,在他们眼中,都不是正确答案。“是吗?”夏扬不怀好意的看了眼程放、落樱、落雁。
夏扬踱步至跪倒在地的三人面前,指着程放道:“来人,带他下去。”“至于这两个,交给乐司。”
朝花节在茶楼的时候,夏扬对三人并无恶感。然而现在随着他对子期起了霸占的心思,便对三人满满恶感。
待三人被带走,独留子期的时候,夏扬附在子期耳边说道:“至于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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