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板问:“你是不是很清闲啊?”
连少眼睛都不眨:“是挺闲的。”
净他妈睁着眼睛说瞎话。
连鸣才不闲,真忙起来连轴转。除开讲座出差,大部分时间用在授课与科研上。并不止上课备课,写论文申基金。还有各方面带来的竞争压力,世俗一点,外人眼中的象牙塔,实际是一座金字塔。
头衔来讲,从讲师,到副教授,到教授,每一级都会耗费数年;从国家荣誉来说,优青、杰青、直到院士,许多都有年龄限制,一步一个脚印,一层一个阶梯。使得无数怀揣热情与梦想的科研人员,就这样从不回头地走了一辈子。
连鸣二字,在n大简直如雷贯耳。
不再是古玩圈的木奉槌冤大头,也不是黑道上令人咬牙切齿的大佬少爷,连鸣换上西装走进校园,号称“冷面罗刹”。
从他第一天带学生开始,风气开放的校园中,不少大胆的男男女女曾明里暗里表达过倾慕之情。而连鸣冷冷清清如天上一轮海岛冰月,愣是万花绿丛,他过也不过。
马三爷对此十分可惜,直言他糟蹋了那么好的资源。
连鸣嗤笑:“那是你没见过苏老板。”
说这句话时,马三爷确实与苏穆煜未曾会面。
连鸣能忙到什么程度?一天二十四小时,j-i,ng确到半小时来计划。错过这个点儿,过两分钟也许你就在办公室里找不到人。
工作日八点准时上班,下午两点回家,在家继续整合资料,到晚上六点回学校,十一点再回家。
非工作日时,书房就是他的办公室。
整个人被时间抽成了陀螺。
连鸣科研任务重,三天两头出差。到处跑研究所,通宵做项目也是常有的事。平均每两、三年发一次nature /e正刊或子刊。
作为导师,连鸣朝督暮责,要求学生自己开题,想idea,做进度汇报与总结。往往要求在他面前讲课,讲到存疑处,连鸣提问题都不带喘口气。
问到学生崩溃也是常有的事,最开始不少心理素质较弱的同学下课嚎啕大哭。
连鸣也不尴尬,走过去敲敲桌面。他拉了拉领带,帅得人神共愤。
“哭什么哭,毕不了业才有你哭的。有问题就下去查,查完了再来找我。”
学生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时间长了,“做学严谨”与“冷面罗刹”二名并驾齐驱。
在n大,连鸣让学生爱恨纠缠。先说那张脸,秒杀一切。上课扯扯领带,挽起袖口,笔直劲道的小臂露出一大截。他不常用,往往板书写了又擦,擦了又写。密密麻麻,字迹金钩铁划,翩若惊鸿。
声音悦耳,不疾不徐。讲课节奏刚刚好,力保最后一排的学生也能听清。
如果他不将发两篇t刊作为毕业要求,简直就完美了。
苏穆煜对连鸣的了解,算是冰山一隅都没有。
他眼中,连鸣与马三差不多,仗着家大业大,成天抛金撒银图畅快。富二代是什么?都是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所以直到两人同看艺术展之前,苏穆煜对连鸣的态度,存粹是偶尔撩闲,不足深交。
而连鸣疑似表白后,苏老板忽然生出了“这个人或许可以做一做朋友”的想法。
但也仅仅是朋友罢了,再没其它。
自艺术展一别,两人有近一周时间未联系。好似就此消失在对方生活中,前面那些交锋与试探,都是镜中花。
苏穆煜应邀到几个藏友家做客,帮忙掌眼了几件高古瓷与青铜器。其中有名发烧级藏友走宝,当着苏老板的面儿差点哭出来。
苏穆煜见得多了,只好就另一件古董一力吹嘘,实在是难做。
同日,他收到了四天后云城黑市拍卖会的图册。在图册最后一页,翻到了那对必须拿下的玉镯。
从图片来看,此玉镯为冰种,半透明、冰质感。冰清玉莹,冰彻心扉,透着一丝丝朦胧温润的含蓄美。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首饰,送情人也可,送长辈亦可。
但此物与棠溪宝剑相同,邪x_i,ng得不得了。具体如何,还得等到第三天去拍卖会的展场看看实物。
同样收到图册的还有连鸣,连少简直快忙疯了。新项目将将展开,差点打发他去肯尼亚挖石油。
上次s大的学术研讨会因故缺席,无缘消失三天,得一处分。为了挽回学校的面子,对外界宣称连教授重病。
重病个屁,明明是追男人去了。
现在他得赶在下一次跨时空到来前,将工作任务分配下去。这可苦了他带的学生,层层剥削压榨下去,早已麻木。
收到图册时,连鸣正在连宅的书房里焦头烂额。他的身后有海量藏书,纵观而去,完全是一小型图书馆。天文地理、人文科学,分门别类,浩瀚无比。
张阿姨站在书房门口直皱眉,进也不进来,压根没有立锥之地。
“少爷,前天才收拾好的书房怎的又乱成这样了?用了东西放回原位,打小教你的道理你得放在心上。”
连鸣摆摆手,头发抓成时下流行的j-i窝。领带松松垮垮搭在肩上,扣子开了三颗。大片胸肌冲击视野,偏生泄露美色的大爷浑然不觉。
“张妈,过几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再帮我收拾。父亲找来,你就说我出国了。”
“又去哪儿?我的小少爷,回回都这样,不打声招呼玩消失。你是要急死我哟!”
“我这不跟您说了嘛,”连鸣从书卷中抬起头来,鼻梁上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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