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跟你搭伙,那真是有病。」
「好的呀,好的呀,我们两家起来,一定赚得到钞票的,侬想想看,两个
上海人哪。哦哟,阿拉是不是又讲错话了?」
吴莉和婉茹都笑了起来。
杰瑞虽然听不懂中国话,可看得懂女人的表情。
他知道,事情办成了。
杰瑞跟着傻笑了一会儿,站起来,大声说:「两位太太,生意谈成了,现在
该庆祝庆祝了,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卧房吧。」
婉茹一愣,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自己今天是来卖身,不是来谈生意的。
她又沉默下来,心里像是装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一会儿想着总算了
结了一桩心事,说不定还真能赚到钱,一会儿又懊恼不已,这叫什么事儿,跟外
地小保姆似的,洗衣烧饭还要陪男人睡觉!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了这
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太阳慢慢地升高了。
晨曦透过玻璃窗,照在婉茹的脸上,半边晴半边阴。
一缕微风,不知从何而来,将后院中泥土的清香送进房间,若隐若现,令人
顿觉心胸舒畅。
老板和吴莉走在前面,咯噔咯噔地爬上楼,边走边聊,兴致很高。
婉茹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杰瑞,你可真是成功人士,资产怕是有上千万的伐?不像我们卢瑟,整天
发愁柴米油盐。」
「我们美国人崇尚白手起家,喜欢自己创业做老板,我看你们也快要发财了
。其实,我很羡慕你们,有事业也有家庭,看我这儿冷冷清清的。」
「安娜不是留下一个儿子,叫萨姆是的伐?听说是州府名校热门专业。」
「唉,一言难尽啊,问题就出在萨姆身上。不瞒你们说,他母亲走得早,我
又忙,这孩子缺乏母爱,有点儿自闭,二十出头了也不交个女朋友。」
「不会的吧?你们黑人,噢,对不起,我听说你们非洲裔美国人早熟,不到
十五岁就开始约会的。」
「没关系,直接说黑人好了,问题是萨姆这孩子不白不黑。安娜想把他培养
成有教养的白人,管得太严。我早就发觉这孩子蔫,后来安娜去世了,我一直忙
生意。这孩子可怜,不怕你们笑话,从高中开始,就拿着妈妈的照片shǒu_yín。我试
过各种办法,还给他叫过小嫩鸡,没用。我真怕他是阳痿,可又不太像,至少他
对着安娜的照片能勃起。唉,不说了,回头他放假回家,还请你们两位开导开导
他。」
上到二楼向右拐,推开法式双扇门,就到了卧室。
婉茹走进去,四下张望,只见鹅黄色的落地窗帘,遮住了整整一面外墙,华
丽的流苏,一直垂到波斯地毯上,天棚上的几盏顶灯,把暗黄色暧昧的光芒,洒
向红色的凋花大床,床上罩着白色的缎面被单,看上去柔软而又舒适。
婉茹悲哀地想,这绝不是单身男人的睡房,不知有多少女人,爬上过这张软
床,而自己就是下一个。
杰瑞站在婉茹身后,打量着她妙曼的身材。
多好的女人啊,从背影看还真有点儿像安娜。
他不由得想起刚结婚时,曾经问安娜,是怎么下决心嫁给黑人的,新娘子半
开玩笑地说:白种女人只要上了黑人的床,就再也不想下来了。
杰瑞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他相信,黄种女人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咔哒一声,房门被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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