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连忙捂住许乐的嘴巴,屏气凝神。
只听到唐玉长又说道:“说的就是你,穿红色高跟鞋的。”
许乐和许如同时低头,哇呜,果然被发现了。
许如见事情败露,果断站起来,尴尬一笑,“嘿嘿,我们也就是刚到,什么也没听到。”
“少来,喏,尾巴露出来了。”唐玉长高深莫测的笑笑,朝椅子下面努努嘴。
许乐和许如又一齐低头,只见大包小包斜靠在地上,从唐玉长的角度确实能看到一点儿边边角角。
许如举手,郑重说道:“你放心,我们保证守口如瓶。”
“算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唐玉长喝了口咖啡,望着窗外出神,一副不想说话的拒绝姿态。
许乐起身坐到他对面,问道:“小唐哥哥,你知不知道韩至胳膊上的疤是哪来的?”
唐玉长挑眉,反问:“小唐哥哥?”
许乐点头,“嗯,你哥哥是唐哥哥,你就是小唐哥哥。”
“嚯?”想到自家大魔王哥哥,唐玉长惯性抖一抖,接着又戏谑地看着许乐,打趣道:“这么说,你跟韩至已经赤-裸相见啦?”
许如皱眉,呸了一声,“就不许人家穿短袖了?”
唐玉长摇头,“韩至不可能穿短袖。”
说完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许乐见此,追问道:“你知道对不对?”
唐玉长看了看他,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迟疑了一会儿,叹道:“韩至的妈,也就是我二婶,是个烂漫天真的人。年轻的时候爱自由、爱做梦,恋上坏坏痞痞的黑道王子,生下韩至,这些你们知道吧?”
许乐点头。
“听方家人说,当初生下韩至那会儿,他妈差点儿没把他丢进水里淹死。整天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小姑娘,谁愿意小小年纪就当妈呢?”唐玉长喝了口咖啡,又说道:“幸好被方家老爷子发现,把他抱到韩家,不然,也就没有现在的韩至了。”
“他妈嫁到唐家之后,生下唐玉舟没多久,就开始惦记那个被她遗弃的苦命的大儿子。哦,可能是当了妈的缘故,母爱有些泛滥。”唐玉长冷笑,脸上带着几丝嘲讽,“当时的韩至也不过五六岁,屁也不懂,对亲妈当然是有依恋的。他妈给他做块蛋糕,买件新衣服,他就像小狗一样凑过来,撒娇卖萌。”
“韩至的老子韩元龙是个暴脾气,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流氓。被他妈背叛之后,可能是觉得丢面子,一直就不待见韩至。发现韩至跟他妈接触之后,恼羞成怒,对韩至可一点儿也没手软……”
唐玉长讲到这里,顿了顿,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刚要点上。瞄了眼咖啡厅的禁烟标志,将烟和火机烦躁地甩在桌子上,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许如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呵呵,韩至那家伙也是个倔脾气,被踢断好几根肋骨,愣是没求饶。伤好之后,照样往他妈跟前凑,不怕疼,不记打,跟超人一样。”唐玉长眼神有些迷离,显然已经陷入回忆中,“见完亲妈,回家挨揍,伤好后,又去见亲妈……周而复始。”
“好几次,要不是他爷爷韩老爷子及时赶到,韩至早就没命了。所以,老爷子去世后,韩至也就从韩家搬了出来。”
“他那几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从不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他身上没一块皮肤是好的。后来韩至没再挨打,这个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许如吸了口气,问道:“这些,他妈妈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俗话说得好啊,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唐玉长叹了口气,手指在打火机上来回拨动,“有一天,韩至顶着满身伤去找他妈,恰巧碰到唐玉舟发烧,他妈急得团团转,抱着她的宝贝儿子痛哭流涕、呼天叫地,早就忘了大儿子的存在。”
唐玉长又嘲讽道:“我也不懂二婶是怎么想的,大儿子伤筋动骨,她也就是抹抹眼泪,抱一抱。小儿子手指头割破,流点血,倒是搞得像天塌下来一样。那次之后,韩至也许就懂了,再也没往唐家跑过。”
心脏部位传来丝丝疼痛,脚底的冷意让许乐微微出神,想到唐家宴会那天的所见所闻,他有些明白了,难怪韩至对待他的妈妈那样冷漠。
唐玉长咏叹一般说道:“妈妈想抱孩子的时候,招招手,孩子就屁颠屁颠扑过去。等孩子想抱妈妈的时候,妈妈推开他。这样,下次妈妈再招手时,孩子就会迷茫,到底该不该靠近。”
“韩至的冷漠不是天生的,完全是被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爸妈给折腾出来的。”
“韩至看开之后,他妈仍然一意孤行,每天堵在校门口,给他送蛋糕和衣服。可惜,她忘了,韩至已经不是那个狗屁不通的小孩子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唐玉长脸色微微发白,“这头被他妈纠缠,那头又遭他老子的毒打,韩至受不了了,就做了一件让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事。”
许如拽紧拳头,轻声问道:“什么事?”
“在他十五岁生日那天,他带着一把刀到唐家,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块一块地割掉自己胳膊上的r_ou_,丢到他妈面前……嘶,我在边上看着都疼。”
“呕”许如联想起那个画面,喉头一阵反胃。
“喝口咖啡压一压。”唐玉长把咖啡递给她。
许乐捂住嘴,摆摆手,等平复下来之后,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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