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彼时最喜欢的就是嬗袁山,他甚是喜欢那叫类的怪兽,毛色丰润,抓来做皮衣应当甚好。
可是偏偏魅婉喜欢大咸山,他挨不过魅婉的可人,就应了魅婉,在大咸山做了冰屋,还在祷过山替魅婉挖了一个岩洞,做她闲来无事栖身的地方。
但那岩洞还未挖好,她便因为替他生了申屠,难产去了。
他早该知道的,知道妖生不了魔的孩子。
“岳父大人。”晏黄又喊了一声,臧阳这才回过神来,看了晏黄一眼,晏黄知道他定是想起了什么,就勾起唇角朝臧阳坏里坏气地笑了笑,“可是想起了什么fēng_liú韵事了?”
臧阳不置可否,只浅浅地笑了笑,觉得眼前这个人与自己独子越发的像了。
“你还是好好地把我的独子带回来吧。”
“那是自然了。”晏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寻魄针又瞧了瞧,盘面上掌怒的伏矢位正闪着白光,“这一次是伏矢,不知道派了谁来看管。”
“你睁开眼看看便知道了。”臧阳随口答了,却不带什么嘲笑的味道,因为这番看守伏矢的确实是个大家伙。
晏黄低下头看了,就看到底下一个一个巨大的老虎正伏着睡觉,九个脑袋一齐闭着眼睛,呼噜声打得极大,那九根尾巴也正扇着,仿佛是嫌身旁的土蝼扰了他的清梦。
“这次玉帝可是下了血本了。”晏黄嘲讽似的挑了挑眉毛,“连陆吾都派出来了。“
之所以说派陆吾是下了血本。
陆吾主司时节,维护天庭帝都,将自己化为老虎,便获得了老虎的威严,在陆吾身边常聚着土缕,土缕生得极像凡间的羊生了四个角,却不似羊般食草,只吃人,如今这嬗袁山没有人烟,土缕们饿了便四处徘徊,扰得陆吾也不安稳。
“老样子?”晏黄看了看陆吾,玩笑道。
臧阳看了看足有百十来个自己那么大的陆吾,摇了摇头:“方才我与夏耕斗得累了,这次自然是要轮到你了。“
晏黄抽了腰间的扇子,指尖刚触及扇子,那扇子便散出了黑气,显然是已将魔气注入扇中,准备好了要与陆吾斗一斗,好拖些时间交给臧阳,正准备下去,却又顿住了,提醒了一句:“洞中怕是还有什么结界机关,请岳父大人注意些。”
臧阳哼笑了一声,只朝下面看了看,提醒晏黄该下去了。
晏黄便也不耽搁,直接踩着云雾缓缓地出现在陆吾的面前,只不过陆吾似乎是困极了,也没有反应,晏黄自然也不会傻到主动去招惹,只捏了个隐身诀静静地看着陆吾。
那边臧阳已经趁着缝隙溜了进去,晏黄本想着就此趁着陆吾睡着将伏矢偷出来便是了,然陆吾睡着,土缕们却闻到了r_ou_身的味道,纷纷朝着晏黄那边凑。
晏黄展开扇子扇出一道风,土缕们便都被风刮得退散了两步,但饥饿且催促着他们嚎叫着,陆吾似乎是被土缕们吵得烦了,正中的那颗虎头睁了睁眼睛,一眼就看穿了晏黄的隐身诀,一爪子就朝晏黄拍了过去。
晏黄堪堪躲了,只觉得陆吾实在是巨大有力,自己与他正面去斗,实在是不明智。于是他便不断地躲避着,然陆吾毕竟是一头神兽,生得九头眼观八方,九尾也攻击力极大。
晏黄被它盯得无处藏身,还许多次险些被陆吾的尾巴扫到,虽说土缕们矮些,躲开甚是容易,但这陆吾却甚是难缠。
但臧阳至今尚未出来,自己便也就只能硬撑着。
眼见着陆吾的尾巴又要扫过来,晏黄躲不过,正要展开扇子勉强地挡一挡,却没料到狐鬼不乖乖的在翟如鸟上呆着,跳下来硬是替晏黄挡了这一下。
狐鬼立刻就被扫得落在地上,晏黄慌得将扇子扔出去拖住狐鬼,才算是免去了狐鬼摔伤。
但却被陆吾的尾巴扫了个正着,晏黄只感觉自己的背仿佛是被恶狠狠地撞了一下,痛感从背到脊椎再到心脏再到前面的肋骨,一下子把他的意识都撞碎了,他的大脑立刻混沌了一下,整个人都坠落到地上,若不是翟如从陆吾的虎爪下将他和狐鬼抓出来,恐怕此刻晏黄与狐鬼都死在陆吾的爪子下了。
陆吾没了晏黄和狐鬼缠着,立刻就意识到洞中的伏矢魄正被人偷着,便转过头去要抓臧阳。
臧阳暗骂一声陆吾实在是不好对付,便慌张地将伏矢揣进蓄袋中,喊了一声翟如,翟如就立刻将晏黄二人放到高地,又立刻飞到臧阳身边帮着吸引陆吾的注意力。
臧阳趁着陆吾将注意力都放在翟如上,立刻寻了个缝隙从陆吾的身旁溜了过去。待离得远了,才将翟如招回来,翟如也立刻听话地背着他去找晏黄二人。
到了高地,正撞见晏黄擦了嘴边的血,朝狐鬼发怒。
“你现在的身体是申屠的!”晏黄发怒的样子越发得像一个魔,他皱着眉,恶狠狠地瞪着狐鬼,眸间闪着暗紫色的光芒,那光芒太甚,仿佛是要灼伤了狐鬼。
狐鬼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无辜地看着晏黄。
晏黄的火气更甚,几乎是暴怒的:“不准你用申屠的脸做出这种表情!”
申屠是不会做出这种无辜的表情的,我的申屠只会神采飞扬地笑着,只会在自己的面前做出故意的无辜。
臧阳正对着晏黄的背,看不到他暴怒的表情,但看到狐鬼被吓成这样,便知道此刻的晏黄应当十分的恐怖,便上前捏紧了晏黄的肩膀,轻声地劝道:“晏黄,你过激了。”
这一句话说下来,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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