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原来自己也是用手捏着油条的,不由得恼羞成怒,把油条扔进碗里,说:「我
手洗得干净,可以抓……」
端起碗,把粥倒进嘴里,抹了抹嘴,陈皮皮就催齐齐:「快点快点,你要向
我学习了,吃个粥也这么慢,要迟到了……」
他倒不是害怕迟到,实在是担心妈妈会突然发话留自己下来。昨晚虽然得偿
所愿,其间却可谓惊心动魄之极!更要命的是露出的马脚全被抓住,只要给妈妈
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果然当然肯定一定是没有好下场的。闯荡妈妈的江湖这
么多年,自然知道这江湖的险恶,早出家门一步,安全就多了一分,那个觉悟,
他是很有的。
一出门儿,拐过楼梯,陈皮皮就把手搭在齐齐肩膀上,去她颈后使劲儿亲了
一口,说:「乖宝宝,今天晚上千万别出来了,多危险呐!被我妈妈看到,我就
死定了,被你妈妈看到,你死定了……不对,还是我死定了……」
齐齐甩了下辫子,吐着舌头给他做了个鬼脸儿:「我也害怕……」停了一会
儿,脸上开始忧心忡忡,说:「我……我……很怕你妈妈……」
陈皮皮一听之下不免感慨万千,差点儿潸然泪下了:「理解理解,你能在短
短两天里就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我的知己!人生得一知己死而不僵……不对,
死而无憾……不对,死而有憾……呸呸呸……老子春风得意,干什么要死……」
眼看两个小人儿出去了,剩下两个大美人在家里各怀心思相对无言,悄没声
儿地吃粥。胡玫低头避着程小月,边吃边想前夜的光景,想到陈皮皮抓着自己的
jī_bā要给知己喂奶的时候,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儿把嘴里的粥喷
回碗里。一时间悠然神往,满脑子想的,可都是那个小无赖了。
程小月愤愤然看着,肚子里难免腹诽:sāo_huò!sāo_huò!你不要脸,连个小孩子
都不放过!没男人你就不能活吗?转念却又觉得自己可笑:我骂她什么?我自己
还不是也离不开男人?女人这一辈子,到底要追求什么才是对的?如果说我之前
都错了,难道胡玫的想法竟然是对的?不对不对!这……这太荒唐了……
两人吃完了一起收拾停当,已经八点多了。小月要去团里,回自己屋里换衣
服,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比划挑选,突然听到胡玫说话:「小月,你这身体保持
得真好呐!练舞蹈的功效果然显着,我都想跟你去学跳舞了……」
转过头看,见胡玫侧身倚在门边,正笑眯眯地打量自己只穿了内衣的身子。
忽然觉得有些不自然,用衣服遮住胸口,给了她一个白眼:「你只看到这跳舞的
好处了,我辛苦的哪会儿,你却是安逸着呆在空调房里的!我现在每天都得坚持
练功,一天一头汗的,你这少奶奶哪里就能知道!唉,年纪有了,身体也没以前
灵活了……喏,这腿,现在可抬不到耳边了。」说着,试着将腿起了个前踢,脚
尖绷直过胸,做了个平转,衣服没拿住就掉了。
看着程小月忙不迭地俯身去捡地上衣服,胡玫笑了一声,说:「你这是在感
叹岁月流逝吗?分明是在向我炫耀了……你这叫养在深闺人未识——浪费一个大
好的身材!女人再美丽,没有男人赞美,都是个悲哀的。可惜我不是个男人,不
然的话,现在要忍不住来qiáng_jiān你了……」
程小月啐了她一口:「别在这儿跟我说疯话!你个骚女人……道理还一套一
套儿的。你就浪吧,早晚被男人吞到肚子里去。」虽然说得语气轻松,像是在和
胡玫说笑,那句「你这个骚女人」却是发自肺腑由衷之极了。
胡玫倒没听出来什么——平日里嬉笑惯了,哪里就想得到她话里有话!反而
拿出一副没羞没臊的架势,说:「没错没错,我就是男人的一盘菜,给谁吃都是
吃,他能吃得我快乐,我还要谢谢他呢!」说完将丰腴的肥臀翘着扭给小月看,
手掌在那肉颤颤的部位拍了一把,发出「啪」地一声轻响,说:「你看,我这里
的肉,是给男人撞啊撞啊的撞丰满起来的……哈哈……」
看得程小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甩手把一件衣服丢了过去,骂:「你是没救
了!羞臊都让你冲进马桶里去了。男人娶了你做老婆,真是活该……」说到这里
突然觉得不妥,马上收住了口,脸上一片尴尬。
要知道钟凡和胡玫的关系,此时实在是貌神离,等到他出狱了,只怕将来
还是个未知之数。她程小月虽然同钟家关系亲密,却毕竟还是外人,这时候脱口
而出的话,在寻常人看来,简直就是嘲讽挖苦了。
胡玫却一点儿也不生气,泰然自若,说:「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又不是
个计较的人!什么不明白?你肯把心里想的说出来,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呢。俗
话说的好,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在他眼里,现在就是个dàng_fù了。dàng_fù就dàng_fù去
吧,谁让我忍不住偷男人呢?只要他不离婚,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将来他出来
之后,想找女人就去找,我也不管,权当是补偿他了。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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