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脸颊也热起来,满口生津了。
咬着牙听了一会,心里慌慌的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倒似自己是个贼一样
了!正心神不宁间,外面脚步声突然逼近来,登时警觉,忙不迭地朝床上跑,刚
到床边,齐齐就进来了。
齐齐看到程小月站在床边,脸儿全绿了,张着嘴呆在屋子中央,一时间也不
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叫着:“糟了糟了,程阿姨一定是知道了……”
还是程小月反应快,一个转身,假装去抽屉里拿东西,丝毫不显异样,仿佛
自己刚刚从床上起来,根本没注意齐齐一样。齐齐看她在抽屉里翻动,真像在找
东西,心里虽然慌张不已,却也七窍玲珑,一声不响爬上床去装睡了。
程小月手在抽屉里动着,眼睛却瞟去了床上,见齐齐钻进被窝里,马上呼声
就响起来,倒像真是只上了个厕所!自己提着的心反而放了下来,憋不住地想要
笑:这个小人精儿,胆子大得要包了天,真不知道有什么是她不敢的,自己十几
岁的时节,可没她这么鬼灵精怪,肆无忌惮。也不好意思马上回床上,从抽屉里
拿了片卫生巾,假意也去厕所。
陈皮皮一看见妈妈,就像被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高压电电到了一样,心肝脾肺
肾全被电得扭成了一团麻花儿,嗖地窜起两尺来高,脚还没落地,已经兔子一样
窜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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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光溜溜的脊背抵住了房门,拉开裤衩往里面看了一眼——早萎缩成鼻涕虫
了!垂头丧气心灰意懒,自知大限将至,不由得悲愤欲绝:我死不要紧,不过大
丈夫战死沙场,那也可以说是死得壮烈,如果死在胡阿姨肚皮上,可以叫死得其
所,再不济让齐齐蹂躏了我,那也勉强算得上虽死犹荣……可现在什么便宜没捞
到,已经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我死不瞑目……
过了半响,却不见妈妈来推门,外面也没有一丝响动,心中奇怪:不知道妈
妈在想什么歹毒招数来灭我,难道还会留了我这条小命儿到天亮?
英国俗话说:好奇害死猫,陈皮皮也是因为好奇才又打开了房门。
然后他就看见了程小月抱着双臂站在自己门口。
陈皮皮当时蹲着,先看到了妈妈的一条腿,那条腿不急不缓地伸进来,挡住
了房门回去的路线。如果这不是程小月的腿,陈皮皮就有福了!光那动作,那姿
势,几乎可以媲美蔡依林跳艳舞了!对不起,手误手误,应该是超过蔡依林——
她的个子和腿跟程小月没法比……
现在的陈皮皮当然没心思欣赏表演,有胆子和猫叫板的老鼠还没生出来!仰
头看着程小月,咧了咧嘴,不知道是想装天真还是扮可怜,两只眼珠飞快地转个
不停,活像只被踩住了尾巴的耗子。
程小月没吭声,冲皮皮摆了一下头,示意他出来。摄于掌权者的淫威,陈皮
皮只好乖乖地站起来,溜着门边儿往外蹭。两根纤纤玉指就捏住了他的耳朵,凑
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不许出声,跟我过来。”
陈皮皮一时间不明所以,小心肝儿扑通扑通地跳着,被妈妈扯进了厕所。
程小月考虑得很周全:厕所之中地方狭小,无论多快的腿脚想要逃跑那是难
于登天,假如自己进了儿子房间里去收拾他,打他十下,恐怕要被他躲过去七八
下,兼之此时的皮皮身上只穿了条裤衩,光溜溜地要想抓住他也不太容易!自己
身上也只穿着睡衣,狗撵兔子一样去追赶敌人当然不甚雅观。进了厕所就好办得
多了,不怕他长出翅膀来飞掉!
趁程小月反锁厕所门之际,陈皮皮飞快地把马桶搋子藏到了水箱后面,那玩
意儿长短适宜木质坚硬,决计不是自己的脑袋可以抵挡的。
程小月转过身,从浴缸边抓过一条晾衣架,不温不火地说:“现在我要打你
了,你明白?”陈皮皮一脸惊恐,点了点头,马上想到不妥,赶紧摇头:“我什
么都没做……”
“我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程小月用力甩了甩手里的武器,试验一下够不
够坚固:“我打你的时候,你千万要忍住,不要叫出声儿来……如果给外面的人
听到了,明天我就打你一整天!”
陈皮皮打了个哆嗦,还没等到他想出辩解的理由,衣架已经噼里啪啦地落了
下来。猝不及防失口“啊”地叫了半声出来,立刻想到后果堪忧,赶紧伸手捂住
了自己嘴巴,硬生生把后面那半声咽了回去。
一个挥手之间行云流水从容不迫,一个上蹿下跳抓耳挠腮,那衣架打在皮肉
上面声音清脆,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只是这珠子不停地落,那玉盘却有些承受
不住,泪眼汪汪呲牙咧嘴,恨不得缩小了身体从马桶里逃命出去。母子两人,一
打一挨配得天衣无缝,心有灵犀一点通,默契到谁也不出一声。只是这两边的
感受,却实在是判若云泥,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了。
胡玫回到房间,哪里睡得着?那偷人的yù_wàng烧得自己全身火热,手在自己乳
房上揉了几下,麻麻痒痒的人就酥了。脑子里全是旖旎无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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