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你别忘了当年的莲萼。”
听到这个名字兰枫引的瞳孔猛的一收缩,寒潭似的眸子里隐着惊涛骇浪。墨蕖央也
不再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兰枫引开口道:“放心,这回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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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枫你看看你,事情其实都做了,也没占便宜什么的,但是妹子怕你怕得要死。
你再看看人小夜夜,人虽然坏,但是一张嘴叭叭的,差点儿就把小逐逐拐跑了。
羹汤
墨蕖央只淡然一笑。
兰枫引忽又抬头道:“两年不见,没想到你竟真能忍住不向我打听她的事。”
墨蕖央神色一凛,又变得十分惆怅,苦笑道:“她在你的庇护下,必定过得不错。
我又何必多嘴。”
兰枫引道:“你错了,她过得并不好,夜夜唯有借酒才能入眠。”
墨蕖央黯然半晌,道:“那我又能怎样?总不能叫她也像蝙蝠一样见不得阳光吧。”
两人默默对坐了一会儿,墨渠央突然一笑:“两日里来了两趟,不久若再来,那么
我就要觉得枫三少又要多情了。”
兰枫引也是一笑:“两日里我了两趟,墨公子都热情相待,不久若再来,墨公子若
还没有借故赶人,那么我也要觉得墨公子又要长情了。”
两人相视而笑后又都微叹了一声。
从承信馆出来兰枫引只觉心头被小心掩饰的一个血淋淋的创口又暴露了出来。只有
他自己知道在很深很深的心底,一直有一个不曾愈合的血洞。这两天有一些很柔软
的感觉渐渐覆在了这个血洞上,然而现在又被生生撕开了。
是不是太巧了呢?
那个女孩子被从卢云夜的房间里抛出来他倒不奇怪,凭借她和卢云夜的关系,想必
是在查抄兴国府的时候被卢云夜带了出来;背上的鞭痕是软红门的手笔,卢云夜近
日和软红门的盛炎珠公然出双入对,想来是盛炎珠容不下她,也不奇怪。
可是没想到她的丫头是宝常翠烟楼的来历,那么她就应该是兴国府从翠烟楼得来的
舞伎。
她真的只是凑巧被他救下,还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自己?
兰枫引的薄唇不禁抿成了一条线,想着那女孩凄楚的眼神,或许,又是一个莲萼?
别隐小院就在眼前了,兰枫引叹了口气。虽然满心疑惑,但是想到又能见到她了,
心尖还是像有一片小小的羽毛轻轻拂过。
进到院子里,兰枫引有点儿发愣,逐影从房间里走出来,小声的解释道:“我,我
从后山挖了些花草草药来。”
兰枫引皱着眉:“你挖这些来做什么?”
逐影红着脸道:“草药可以晒干,花草可以制胭脂,还可以做点心。”
兰枫引满腹狐疑的道:“你想要草药、胭脂和点心?”
逐影连连摇头:“不是我想要这些。我是想,拿到市集上去卖。”
兰枫引嘴角都要抽搐了:“你很缺钱吗?想用钱买什么”
“我住在这里,想付您房租。”
兰枫引差点儿气笑了:“这些草药可没什么值钱的,至于胭脂和点心……房租你怕是
卖再多也付不起。”
“不是,卖了这些,再买些针线,我可以做绣品去卖。”
兰枫引简直哭笑不得,但是天高云淡、凉风习习,站在院子里和逐影细细碎碎的说
些闲话,这种感觉他竟然很喜欢。
看他不说话,逐影怯生生的解释道:“如果是绣品的话,我想我可以付得起房租的。”
兰枫引在心底提醒自己,还没摸清她的身份、目的,不能轻易心软,便让声音严厉
起来:“我说了要你付房租么?不许去市集上卖什么草药什么胭脂。针线什么的厢
房里都有,闲了解个闷儿无妨,也不许拿出去卖!”
逐影咬了咬唇:“那,公子您想要什么绣品吗?我做给您?”
听到这话兰枫引心里舒服了,抬腿往屋里走去:“你能做什么?”
逐影连忙跟进来,帮他解着外衣:“香囊、扇袋之类,我都可以。”
看到屋里桌子上的菜,兰枫引才愣住了。镶着大理石的桌面上摆着一碟油焖春笋,
一碟鸡蛋野菌,一碟火腿蚕豆,一碗五色羹。一个蒸笼里是糯米排骨,排骨已蒸得
软烂脱骨,包裹的米饭也浸透了排骨上沥出的油脂。显然不是院里婆子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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