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保护好你。”
“还保护我呢,”李天宁又笑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刚刚不停往我身后躲。”
许乘风搓了搓手,有些不安地说:“娘子,我下次不会了,以后都换我来保护你。”
李天宁顿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别这么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先顾好你自己。”
许乘风像是没听见,背过身子,正壮着胆子伸出手指和小毛球玩耍。
看着这一人一狗,李天宁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小毛球是李天宁捡到的。
那年她才十岁,跟着李天秦一块儿偷偷溜出宫玩儿,许乘风则在宫门外的小路里接应这对兄妹。
小孩儿的耳朵尖,李天宁一下就发现了小巷子里躲着一条脏兮兮的小狗崽,浑身的毛都纠在了一起,看着像是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李天宁心软,当时就把它抱起来,想送回宫里养着。
可李天秦不让,他天天闷在上书房里挺太傅讲课,早就烦闷了,天天盼着今天,于是赶紧拦着她道:“不行,咱们好不容易骗过父皇母后,能跑出来玩儿了,你这回去了,不是不打自招吗?”
“可,”李天宁抱着狗,一脸要哭不哭,“那狗狗怎么办?”
李天秦哄她:“你喜欢狗,哥哥去给你找条漂亮的长毛狗来,这种野狗有什么好的?”
“我不,”李天宁犟脾气上来了,“我就要这个。”
眼瞅着兄妹二人要吵起来了,许乘风连忙上前当起了和事佬:“别吵了,我抱回我家养着,往后阿宁到我家来看狗就是了。”
见李天宁眼前一亮,许乘风便接过小狗崽,他那年已经十三了,已有些小大人的模样,一双手也生得大,虎口一张,正好提溜住小狗崽的后脖子。
她那时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许乘风是嫌狗脏,现在想想,许乘风那应该是害怕的。
李天宁绞着手指,心想她还真的是欠了许乘风良多。
正在此时,许乘风欢天喜地的喊声传了来,手中抱着小狗,道:“娘子你瞧,我现在不怕狗了。”
“真的?”李天宁故作轻松,“那太好了。”
“那,娘子,”许乘风抱着狗,怯怯道,“我不怕狗了,天天养着狗,你能不能也天天来看我啊?”
李天宁故意犹豫了一下,脚尖在地上划了个圈,说:“这个嘛……”
“一条狗不够,我再去抓几条来。”许乘风急道。
“我只要小毛球这一条狗就成,”李天宁扬起下巴,“不过,你之后要听我话,不然就不来看你。”
“我听,我听。”许乘风不停点头,“娘子的话,我每一句都听。”
不止听,他还要找纸笔,将这些话全都记下来。
李天宁一脸得逞的微笑,道:“那走吧,我带你去看大夫。”
“啊?”许乘风一听就开始后悔,觉得答应得太早了,垂头丧气地说,“又是去看大夫啊?”
☆、病因不明
这些叫“大夫”的人可给足了许乘风苦头吃。
屋里那个妇人也给他请过大夫,大夫要来了就准没好事,要么是给自己灌苦药,要么就是给自己扎针,还美其名曰“对身体好”。
所以许乘风一点也不想看大夫,拧着脖子和李天宁闹了好一会儿的小孩脾气。
“乘风哥,”李天宁双手合十,举在脸前,“求你了,你就听我的,好不好?”
“娘子,你心疼心疼我吧,”许乘风耍赖似的蹲到地上,“他们要拿针扎我。”
说着,他还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一下,道:“那么长的针。”
李天宁陪着他蹲下,手肘碰碰他的胳膊,柔声哄道:“我带你去看的是神医,和那些人不一样的。”
“神医?”许乘风挑眉问。
“就是最好的大夫。”李天宁赶紧解释。
“最好的大夫,”许乘风断然拒绝,“那不还是大夫嘛,我不去。”
李天宁有些发急,皱着小脸诉起苦:“乘风哥,你这病若是治不好,皇兄就不给我们赐婚了。”
“赐婚”的意思,许乘风还是明白的,娘子教过他的,赐了婚他就能天天和娘子在一起了。
“可你要天天陪着我,关姓黄的兄弟什么事?”许乘风不解道。
李天宁顿了顿,解释道:“就是我哥哥,他不许我陪着你。”
许乘风边摸着自己头上的绷带边问:“是不是只要我的病好了,你哥哥就会同意了?”
“是呀。”
许乘风挠挠脑袋,还是怕大夫会想什么新办法折腾他,可一想到今后见不着娘子了,他也格外舍不得。
他在心里权衡再三,觉得还是娘子比较重要,这才苦着脸点了点头。
李天宁见他同意了,喜出望外,和许夫人说了一声,便拉着许乘风跑出去了。
她口中说得神医是她上一世所认识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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