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道:“这熏草的棱有些划手,你这样拿着多有不便。”他伸手将袖中的手绢拿出,将熏草的茎部缠好,才又将熏草递到了她的面前。
绯若瞧着那沾在素白手绢上的血点子,伸手接过熏草,慢慢将手绢取下,将熏草放在了地面上,道:“将手伸过来。”景澜仅是看着她,她向他这便迈了一小步,握住了他的胳膊,带着他的胳膊举起,另一只手覆上他依旧握着的手,又道:“让我看看。”
绯若轻轻握住他的指尖,让他慢慢张开紧握的手,她看着手心的一道长口子,轻声道:“疼吗?”他只是静然看着她,浅笑着摇了一下头,她用指腹轻轻触了触那伤痕,用手绢细细的缠了两圈,在手背处打了个结,素白的花结在他带着暖意的手背缓缓绽开,那素白的花色与他不染纤尘的手极为合称。
他看着她,浅笑着缓缓道:“你刚才不是认为我对你别有居心吗?现在你为我包了手,是告诉我,你暗意让我对你图谋不轨了?”
☆、第二十一章
绯若瞧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也是一笑,道:“先前有些误会凤公子,凤公子莫要计较。”他淡然一笑,道:“你并没有误会,我确实是对你别有居心。”
“……”啊?绯若默然的看着他,她之所以认为是误会了他,正是由于他对花草爱护,竟不惜以自己的血养之,连对花都是如此,那么……对于她的关怀,想必也是出自他的本性。呃,凤公子本性良善。她再想之,想必是凤公子的玩笑话,道:“凤公子,这等……”
“你认为我是说的玩笑话?”他没有等她说完,便接过她的话。绯若看着他淡然的表情,不知他是为何意,只得点了点头。他抬起包了手绢的手,伸手到她的身前,道:“我的目的是想要……”他微微一顿,道:“交你这个朋友。”
绯若听他这般说,又看了他伸过来的手,松了一口气,不过又想了想,他为何愿意交她这个朋友?她张口,问:“为何?”凤公子浅浅一笑,道:“这个,景澜并不晓得,大概,与姑娘几分缘分。”绯若抿唇,缘分,倒是个玄妙的词。她伸出了手,轻轻握了他的手,道:“既然能够遇见,自是有缘,我愿意交凤公子这个朋友。”
绯若捡起了放在地上的熏草,放入了袖中,道:“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救人,那么我便先走了。”他看着她,仅是点了点头。
绯若与凤公子来到了厅内,便瞧着那慕老先生手臂放在椅子背上,一手拿着糕点,一手端着茶,嘴中嚼着糕点,还不闲着,道:“奉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婚事也不能托着了,你父亲倒是幸运,老来得子,还得了你们兄弟三个……”慕老先生喝了口茶,继续道:“在你们兄弟三个中,你是最懂事的,应当晓得你父亲日思夜想都是想要抱个孙子来玩玩的。”
奉之喝了一口茶,一脸的从容,淡淡的说了一声:“是你想要有个小孩子来玩吧!”慕老先生站到了椅子上,将手中一大块糕点放入了口中,伸手一够奉之,想要打他却没有打着,绯若见那椅子颤了几颤,茶盏中的茶都洒到了地上,她快步来到了慕老先生的旁边,扶住老先生的胳膊。
慕老先生笑着,道:“小天真是个好孩子。”绯若无奈的笑了笑,她都有几万岁,相比他而言,实在是称不上是孩子。孩子,这词应该说他吧!呃,老顽童!慕老先生瞪了奉之一眼,道:“你这熊孩子,我这不是为咋们慕家的子孙后代着想嘛!”
奉之并无言语,绯若笑着道:“慕老先生与奉之医师是有亲戚关系的。”慕老先生歪了歪脑袋,挠了挠头,道:“反正我是他的祖宗就是了。”绯若瞧了奉之一眼,他抚了抚额,还是不语。绯若一笑,道:“奉之医师,我们走吧!”
奉之应了一声,便站了起来,慕老先生下了椅子,很是伤心的道:“小天,你还会过来玩吗?”绯若抿着唇,她出宫也是不容易的,何况身为宫中的妃子,时常来凤国师府中,也实在是不太妥当的,慕老先生握住了绯若的手,悠悠道:“小天,你有空了,便过来陪陪老夫,老夫在府中甚是无聊。”
慕老先生一脸期望的瞧着绯若,似是老父亲盼望儿女回家看看的模样,绯若实在是不忍,应了声:“老先生,我若是有机会,定会来看看您老。”慕老先生听得这话,一乐,说:“好,真好。”绯若又看了一眼站在后边的凤公子,道:“那我先走了,改日与凤公子闲聊。”他浅笑着,说了一声:“好。”
绯若与奉之出了凤府,便看到了前来的采蘋还有半颜,绯若早就吩咐半颜在后面跟着,半颜也是晓得今日便是堂堂正正跟绯若进宫中的日子,自然容不得马虎,半颜走到了绯若的身边,道:“主子,一路过来,我瞧见了不少好吃的,回去你一定要给我买的。”
绯若拍了拍半颜的头,笑着道:“你是不是见了那些好吃的,都走不动了。”半颜嘟着嘴,道:“我这几日都没有吃好,见到那些摊子上的东西,自然没有力气了。”
采蘋站在原地瞧着半颜还有主子,蹙了蹙眉,她很是疑惑,主子对半颜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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