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誉的胸膛上,揉了几揉,柔声道:“歌儿以前确实是有些忒不懂事的,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想了一遍,有些事情也是想通了。”君誉看着她,挑眉道:“歌儿,你想通了什么?”
绯若轻叹了叹,握着君上的胳膊,“歌儿虽然不知晓君上何时厌烦歌儿,但是,歌儿明白自己的心气重,但凡君上在哪位美人房中歇息便是会耍性子赌气的,其实,歌儿不是与君上赌气,而是在跟自己赌气的。歌儿从小时便与君上一同在宫中,原本就比她们与君上亲近些,这些年让君上不悦,实在是不懂事的。”
说到这里,绯若的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君誉伸手抚了抚她的面庞,“本君也是不知何时厌烦你的,是母妃提及要让你嫁与本君为妃的时候,还是更早的时候,本君已然是不晓得的,但是,本君记得你刚入宫时的模样。”
绯若浅笑着,她在冥界也是听天歌说了不少的事情,也是都是与君上有关的,但是,她那时有些心不在焉,也是记不太清了,天歌是在十一岁入宫的,刚刚入宫的时候,第一面是在哪里瞧见的君誉呢?是天妃的凤止宫还是在君上的龙渲宫呢?
绯若手扶住了君誉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君上,那时的情景是怎么样的?”君誉笑着,缓缓说道:“本君在龙渲宫批折子,母妃将你领到了本君的面前,那时,你还有些怕本君,一直躲在母妃身后呢!”绯若笑着,她也是记得天歌说,第一面见他便怕的,她那时听了也是不解,现在看来,应该是君威的缘故。伴君如伴虎,果然是如此的。
绯若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君上,“歌儿那时便觉得甚为太子的君上很是威严的。”君誉爱抚的摸着绯若的头,嘴角含着笑意,绯若抿唇,他即便是虎,她也是不担心的,她身为司幽国的帝姬,驯化驱使四种野兽之一的老虎也是手到擒来的。
君誉抚了她半响,缓缓开口:“你今日提议让巫咸做场法事,本君也同国师、太史商量了商量,觉得这事情也是没有必要的。本君也是吩咐下去了,谅她们也是不该再提了。”绯若看着君上,沉眸道:“臣妾并不在意那些宫女是如何议论的,只要君上不觉得烦心便好。”
君誉轻拍了拍绯若的头,轻声说道:“本君知晓你为本君着想的,本君以后断然不会让你在受半分委屈。”绯若两手都放在了君誉的肩上,倚在了君誉的怀中,柔声唤了一声君上。
绯若服侍君誉睡下,便念了个咒术,从天歌的身体解脱了出来,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君誉,伸手伸了个懒腰,从君誉躺在床上,便是揽着她的,一直揽了半个时辰,这君上才睡着,虽然是天歌的身体,但是她也是很是不耐烦的。这半个时辰,她过的也是煎熬,便将在冥界记住的咒术法诀练了一练,如此,也是精进了些个。
绯若飘到了膳房前,推开了一个小缝,瞧了瞧里面,白衣鬼坐在膳房的一角,手中捧着个馍馍,慢慢嚼着,半颜坐在一膳房的一角,手中拿了一张手绢,掩着口鼻,很是无奈的仰着头看着屋顶,绯若叹了一声,便推开了门,进入了膳房,半颜站了起来,“主子,你可来了。”
绯若看着她手中的手绢,悠悠说了句,“半颜,你看着她吐,你是也想吐了吗?”半颜甩了甩手绢,很是幽怨道:“让我在这里看她,真是活活受罪的,她一直吃一直吐的,都是不耐烦的。”绯若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白衣鬼,轻声道:“半颜,你出去透透气吧!”
半颜手捏着手绢,便逃出了膳房。绯若缓缓走到了白衣鬼的面前,弯腰挑开了白衣鬼差点吃到嘴里的一缕发,轻唤了一声若东。
只是这么一声轻唤,白衣鬼怔了一怔,手中捧着的黄馍馍突地落在了地上,她抬起了头,两眼空洞的看着绯若,似想要透过绯若的身体,看到什么一般。绯若蹲到了她的面前,抚了抚她的脸颊,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下。绯若看着她,缓缓开口:“若东,你还记得你的主子吗?”
白衣鬼缓缓抬手,抓住了绯若的一只胳膊,紧紧握住了绯若的手,才咬唇道:“主子?”绯若叹了叹,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白衣鬼的手,“你死后的魂魄一直待在宫中,不愿意去投胎,难道不是为了你的主子吗?”白衣鬼愣愣的看着绯若,说了句:“你是说,我是因为我的主子,才留在这里的吗?”绯若并未回答,她是放不下,执念太深,才会留在这里。至于她会忘记她的主子,倒是不知了。
绯若并未回答她的话,仅是询问,“那你是因为什么才留在这里的?”白衣鬼看着落在地上的黄馍馍,从绯若的手中抽出了手,将馍馍捡起,看着馍馍,“这里有许多东西吃。”绯若瞧着白衣鬼,那白衣鬼那次给她吃的东西,她便是用咒术感觉到了白衣鬼是不想让她饿到,才给了她包子。
至于为何会给她包子,绯若已然晓得了。这个白衣鬼,也就是若东,她是被活活饿死的。白衣鬼是个良善的鬼,这般见不得别的鬼也饿到。
☆、第十五章
“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留的?”绯若看着她手中的黄馍馍,这黄馍馍喝那日的包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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