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们是极好的,我小时候去乡下玩,外婆总是做一桌子菜给我,还炒板栗给我吃,我在桌上做作业,她就剥栗子给我,剥一个往我嘴里一塞,那种味道我总是忘不了。”
“你想她吗?”我侧过脸看看陆彦回:“想啊,我做梦常梦到她,梦到栗子树,梦到野菊花,可是我很久没有回去了。”
“你怎么总是做梦?”陆彦回有些好笑地看着我,又问道:“我看你梦到过好多人,那么梦到我没有?”
“没有。”我没好气的说:“你平时尽给我生气了,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有时候白天都不乐意见到你,夜里再梦到里可怎么好?”
他伸手把我的手腕捉住,竟然横空把我抱了起来快步走到水池边上,对我说:“再说一遍你不乐意见到我,我把你丢到水池里喂鱼吃。”
我赶紧讨饶:“快放我下来,我错了行不行?”
“道歉都没点诚意,不行。”
“好好好,陆彦回我错了,快饶了我吧。”
他抱着我虚晃了一下,吓了我一跳真怕他把我丢进去,喂鱼当然不可能,不过也是弄得一身湿了。就听他说:“还叫我陆彦回,上次说好了的又不长记性,我等着你自己想起来。”
“二哥二哥,你饶了我吧。快放我下来。”陆彦回这才哈哈笑了起来,把我给放下来了。他一边往里走还一边回头埋汰我:“何桑看你这点骨气,胆子快比耗子还要小了?”
周六的时候,我却是一大早就被身边的人给弄醒,看看外面的天色才蒙蒙亮,我眯着眼睛问他:“几点了这是?今天阴天吗?怎么天色这么暗淡?”
“不是,是才六点多。”
我撑着手臂坐起来问他:“这么早叫我起来做什么?你自己睡不着还打扰人家的美梦?”
“不是,我有个主意,你不是想去乡下看你外婆吗?我们今天去怎么样?顺便去住一天,我一个朋友在那里开了一个农家乐,一直让我去玩,我们晚上就住在他那里。”
我听了这话坐起来:“你陪我去看外婆?真的吗?”
“假的。所以你还是接着睡吧。”
我被这人给气得不轻,什么时候说点好听话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不过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不跟他计较这事儿。
陆彦回是自己开车的,给老李放了两天假。入了秋有入了秋的好处,一路上凉风习习,不用开空调把车窗开下来就觉得空气宜人。路上的景致也好,我们走高速走,两边落叶落在地上,一片金黄。
乡道这两年又重新修过了,车开着方便了很多,我舅舅家在路的尽头。我已经许久不来这里,乍一看到原来的老房子已经翻新过了,外面涂了一层彩色墙漆,倒也喜庆。
院子里用硬篱笆围着成了一个不算门的门,我推开它走进去,就看到院子里的竹椅上坐着一个人。可不就是我外婆嘛,可是我快步走近她,她抬头看着我,眼睛明明是睁着的,却混沌没有焦距,她声音不大地对着我说:“是谁来了?”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外婆,是我,我是桑桑呀。”
她一听到我是声音,身体慢慢地定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我说:“桑桑,是我家桑桑来看我了吗?”
我看着她说:“您怎么看不见了,您眼睛怎么了?”
☆、68.时光静好不真实
她说:“没事,人老了,不打紧。你过得好不好?”
“我很好,我还结婚了。我丈夫也来了。”
“真的吗,你结婚了?他在哪里?”
我外婆听了我这话,想要伸出手来摸摸他,陆彦回走近外婆让她摸自己的脸。我外婆慢慢笑了起来,虽然脸对着陆彦回,开口却是问我的:“桑桑,他对你好不好?”
我赶紧说:“他很好,让我住大房子,给我买好看的衣服穿,还带我来看望您。”
陆彦回看了我一眼,低头笑了。
“那就好,那就好。”她放开陆彦回的脸,又摸索着抓住我的手,对我说:“桑桑,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你妈在天上也能宽心了。”
这个时候有人从里屋走出来,正是我那位舅妈,看到我来了,却是愣了一下,随即敷衍地笑了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何桑啊。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这话本来就不中听,再加上她的语气有些刻薄,我也就懒得客气了,直接跟她说:“我来是为了看往外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外婆的眼睛看不见了?|”
“瞧你说的,你外婆八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年轻人哪里就能没点小灾小病的?我又不是虐待她,瞎了就瞎了呗,吃喝又不少她的。”
“眼睛出问题,怎么不治疗,什么叫瞎了就瞎了?”
“呦。何桑啊,你现在脾气不小啊,跟长辈说话也这么没大没小的了?治疗你以为是花几块钱买盒药吃了就能好的,做手术不要花大钱啊,这钱不用你掏你当然会说现成的话了。”
“你有钱翻修房子没钱给外婆治病?”我听她这话真是气到了,我外公原来是搞收藏的,临去世的时候留下了不少古董都值钱的。我舅舅都给卖了换了一大笔钱,怎么算都够手术的了。
“你哥不结婚啊?不娶老婆啊?我当然要以他的大事为先了。你外婆那么大岁数了,瞎了又不是死了。”
“你!”我被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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