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后,未央从宸王府搬了回去,而梦儿也将宫里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氏。
显然,听过这些事后,王氏分外的替未央难过:“没事,都过去了,回到家了就好。”
这样的话听来格外的暖心,虽然未央记不得王氏了,却跟她很亲近:“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此时王氏的心里何尝不是这样的感受,偌大的夏府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总是显得清寂。
未央在徐嬷嬷的安排下和梦儿又重新住回了听雨轩。
放眼望去,一座精致的别院映入眼帘。
木制两层小楼,楼外有廊庑,推窗便见庭前种着白玉兰和琼花的观景台。
小楼周围种着寒霜腊梅,到了冬季,腊梅卧雪,映在楼内的琉璃漏窗上,就是一幅天然的寒梅卧雪图。
未央回到了原本自己居住的地方,院子虽然不如宫中阔气,但住着让人踏实,毕竟是家的感觉。
夜里,未央熟睡的时候,一缕青烟缓缓地飘进她的房间,紧接着一际身影如鬼魅一般悄然无声的步入了她的房间。
云洛逸川始终还是认为现在的夏府适合她住多了,玉子宸的势力永远是不可低估的,就连府上也都布着各种奇形怪异的阵法。
不过看得出来,玉子宸对她是极好的,这一月过去她的身子也被他调养的很好,看着那张气色不错的脸蛋,云洛逸川也安心不少。
“央儿,其实我也很难过,为什么你不愿回头看看朕?如今看着你没有痛苦的活着,朕宁愿这辈子你都不要再记起朕,也不要记起那些不属于你的仇恨。”云洛逸川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在她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夜色渐深,月牙儿挂在柳梢头,洒下银辉点点。
房间内,云洛逸川半坐在床上,背靠在墨绿色的大枕上,双手交错平放在被子上,衣摆纹丝不乱的铺在床上。
床里头因为阴影的关系,身子掩藏在暗色之中,只看白希模糊的面孔。
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微弱的光,可以辨认出来,是睡熟的未央。
“爷,夜深了,什么时候回宫?”欣赏完了美男入睡图后,白眉还是记得自己进来的目的,开口轻呼。
云洛逸川方才还闭着的眸子徐徐的张开,月夜下双眸仿佛是光华四射的黑琉璃,美丽清幽。
他姿态优雅地抬起左手,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低声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五更天的时候再来唤我。”
白眉晓得该是爷想她了,无声的点点头,然后轻轻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云洛逸川看着白眉将门关好,听着他守在了外间的动作,转头望着身边的少女。
他平躺了身子,看了看靠着他肩的未央,微微一笑,握住她的小手,往腰上一放,闭上了眼睛。
夜静悄悄的流逝,月牙儿也从西边落到了东边。曦光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鱼肚白的天空提醒着人们,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而云洛逸川不舍的吻了一下她纷嫩的唇便离开了。
清晨,一切都还很安静。
晨曦的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叶子摩挲发出的沙沙声,梦儿端着洗漱的水步入房间:“小姐,该起床了用早食了。”
未央揉了揉眼睛,起了身洗漱,也正在这时王氏带着徐嬷嬷一同步入了听雨轩。
徐嬷嬷将保温食盒里王氏亲自做的早食摆放在了桌上,开口说道:“二姑娘洗漱好了就赶紧趁热了吃,凉了对胃不好。”
未央点了点头,转眼看向王氏:“娘,我早上随便吃点就好了,不用娘亲自送过来,多麻烦。”
王氏嗔了一句她:“你个傻孩子!送个早食而已,哪里就麻烦了!再说娘也想和你说说话,你这也回来了,也不知皇上现在是什么意思?”
未央转身坐上了饭桌,接过徐嬷嬷盛好的热粥,与王氏说道:“圣意难测,孩儿哪里会知道,他要忘了我才好,这样孩儿便可以一辈子陪在娘的身边。”
王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尽说些傻话,女人这辈子都是要出嫁的,如果你当真是舍不得娘,娘可以招一个女婿上门!”
未央对这句话始料不及,以至于才被热粥呛到:“咳…咳咳…娘,你的思维咋比我还前卫呢?”
梦儿拍着未央的背,抿着唇角笑着:“依梦儿看,夫人这注意倒是不错的。”
未央沉了沉脸色,她可不愿意刚摆脱就又陷进去,开口道:“这话哪能乱讲!
皇上现在也只是说罚我在寒山寺思过,也没说不要我,名义上我还是他的妾,哪能他还没休我,我就急着寻夫家了啊!”
王氏想想觉得有道理,不过沉思了番又向她问道:“可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啊!不过皇上说了让你在寒山寺思过多久了吗?”
未央摇了摇头,因为这话是她瞎掰的,他就只说了让她搬回夏府就可以留在宫外:
“娘,您就别为我的事操心了,孩儿都长大了,知道做事的分寸。”
王氏也只好作罢,毕竟皇上还没开口,转而又件想起正事,语重心长的道:“好吧,现在看到你回来了,有些事娘现在也有个商量的人。
近日家中靠着朝廷的那点补寄已是不够府里的支出了,所以娘想着遣走一些下人,你觉得如何?”
未央可能还不知道,至从她出宫的那日,苏洛便暗地里将给丞相府的补寄已经减少了一半,想来也是故意刁难。
未央回过神色,放下了碗筷:“娘,这事交给我来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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