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一切,凌雨一连啧了好几声,拍了下凌雷的肩膀,好奇地问道:“你在金凤簪里放的是什么血?该不会是你自个儿的吧?”
凌雷嗤笑一声,挑眉道:“她哪配小爷牺牲自己的血,我用的是狗血。”
“噗……”凌雨顿时笑出声来,拍掌道:“原来是狗血,果然是什么人用什么血,用得好,用得秒。”说完她便丢下凌雷,自己往厨房走去。
凌雷站在原地,沉思了半刻后,蹙眉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听着这丫头不像在夸我,而是在骂我呢?”
第二十八回 两府联姻前一夜
明日便是林如悦的出嫁之日,戌时还未过(大约晚上八点多),陈嬷嬷便让锦瑟跟抚琴伺候她就寝,理由是明日卯时之前便要起来梳妆打扮,理应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在那夜陈嬷嬷向她示好后,她便私下找了次林庸,要求陈嬷嬷作为她的陪嫁嬷嬷跟她一起离开相府,不过一个教养嬷嬷,林庸自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同时又再度警告她若想保住小命,就要尽快查到藏宝图的下落,否则别怪他不讲父女情分。
这个威胁对于林如悦来说根本无关痛痒,别说她不是正主,跟这位林相爷没有所谓的父女情分,就算真有些许,在被他下毒以后也消磨殆尽了,只是这毒……
算了,先去司徒府那试试看能不能查到什么,若能尽快拿到藏宝图换取解药自然最好,若是查不到便去找炎臻吧,反正他还欠自己两个要求。
为何不直接先找炎臻解毒呢?原因是这姑娘独立惯了,向来奉行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除非实在解决不了才会想去求助别人,这也是她为什么在现代当了那么多年剩女的原因,太过独立的女人是很难满足男人的大男人心理的。
锦瑟跟抚琴自然要随她嫁去司徒府,只是她没想到林庸又将丝弦塞了过来,想来是想在她身边安插个眼线,监视督促她尽快找到宝藏图所在。
想到丝弦看自己时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林如悦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是真不愿身边有颗定时炸弹,可现在的她又没那本事拒绝,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但愿那姑娘不要闹得太过,否则她也不是吃素的。
躺在床上老半天,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别的姑娘家出阁前睡不着是因为激动,而她则是因为茫然。
茫然那从未见过却要挂着她丈夫名头的司徒灏,茫然那已经有了四房美妾想来也安生不到哪里去的司徒府后院,茫然她究竟能否顺利拿到藏宝图解毒,茫然一切解决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林如悦嘴角划上一抹苦笑。
没想到在现代死活嫁不出去的她竟然在古代这么快就要嫁人了,而且嫁的还是一个命不久矣的男人,兴许不用多久又要当寡妇,上辈子想都没想过的事情,这一生却要全部经历一次。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索性披衣下床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火折子点亮油灯,为了避免屋外守着的锦瑟看见光亮敲门进来,她特意没将灯芯拨得太亮。
微弱的火光在空气中跳跃着,映照着林如悦迷茫的脸庞,美丽的杏眼睁得大大的,却仿似有些空洞,直直地望着桌上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司徒府正灯火通明,下人们忙进忙去,都在为明日公子爷的大婚做准备。
司徒老爷虽然备受皇恩,但自打先皇驾崩便以年纪老迈和照顾病儿为由辞了官,然后全家回到老家--距离皇城两百多里的叶城居住,不过由于司徒灏即将大婚,而新娘又是当朝相爷之女,为了方便宴请宾朋,也为了两家的面子,所以在派人来提亲的同时也举家搬回了皇城,宅院距离相府仅三条街。
听风阁,司徒灏的住处。
司徒老夫人泪眼朦胧的看着正躺在床榻上喝药的司徒灏,心疼得要命,又不愿儿子看见担心,遂悄悄用丝帕擦去眼角的泪痕,强作笑颜道:“灏儿,明日便要大婚了,身子可有好些?”
司徒灏苍白瘦削的面孔浮现一抹微笑,有些内疚地答道:“大夫说儿子这几日调养得不错,应该能应付明日的大婚,让娘担心了,儿子真是不孝。”
“说的什么话?”老夫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做母亲的操心儿子的事本是份内,说来都是娘不好,若不是当年怀你时着了小人的道,又岂会害你有个这般的身子。”
想起当年的事情,老夫人眼里盛满了怒气,接着便转为愧疚,眼看着眼泪又要掉出来,司徒灏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安抚道:“这怎么能怪娘呢?放心吧,儿子一定会好好的,娘等着抱曾孙便是。”
一听这话,老夫人眼圈一下就红了,曾孙?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抱孙子的那天。虽然这些年前前后后给儿子娶了四房妾侍,但司徒灏的身体太差,连行房都成问题,所以那四位美妾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只是这些事她早就命人封了口,所以外人并不得知,否则要是传出去,就算有先皇御赐的婚约,那位林相爷说不定也会以此为借口悔婚,谁愿意将女儿嫁个不能行夫妻之事的男人呢?
这时,司徒老爷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老夫人那通红的眼圈,便知道她又在为当年的事情自责了,好言宽慰了几句,便让下人扶她去休息,挥退了房里的闲杂人等后,便坐到了一旁的圆凳上。
等到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司徒灏掀开锦被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利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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