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不好,这章怎么修改都不顺心,只能这样了。下一章开始,八爷又要去外面“兴风作浪”了 ~^o^~
☆、第三十九章
事情有些难办,书房里胤禩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深思着。
中国古代社会里牛的地位一向很高,不但是耕种时的蓄力资源,也是属于国家的战略物资,牛皮可制盔甲、牛角可做号角、牛筋等也是弓箭的必备材料。早在春秋时期,牛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秦朝《厩苑律》就开始明文规定“盗马者死,盗牛者枷”,《唐律疏议》中有杀牛者徙一年的规定,历朝历代都对牛严格保护,直到老、残时才可向政府申请宰杀,而且牛皮、牛角、牛筋等都要上交。原是游牧民族的大清,对牛更是看重,管制同样很严格。民间的牛被精心饲养,本就少病,汉人又是饮用羊奶,不用牛乳,而牛痘偏偏来自牛ru头上的疱疹,想要悄无声息地用民间经验引出办此事的借口,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他们满清皇族倒是喜欢牛乳,内务府有庆丰司专管牛乳的供应,紫禁城西华门外也组建了三个牛圈,被称为“内三圈”。但这些专供皇室食用的乳牛更是被严格关照,每年七月庆丰司委官前往张家口口外牧场取牛,将选定之牛烙印后送往京城牛圈,同时将不堪畜养之牛送回口外放牧,数量和质量上都是严格定制的。乳牛稍有问题便被隔离治疗,人染上牛痘的几率太小了,更何况内务府皇家事务,他一个皇子关注插手了,又是一桩解释不清的祸事。皇子府中所用牛乳都是被内务府配给的,要找个借口来养乳牛不是容易事,而且行事诡异又会被众人窥视,用牛来做实验,弹劾都怕是轻的了。
除此之外,地点的选择也是一大难题,满人对天花是谈之色变,京城及直隶出现了疑似天花症状的人都会被驱逐出去,牛痘的研究只能在远离京师的地方。可皇子是“无故出京师六十里,罪”,此事全交由手下去办,风险太大。其实此事交由朝廷来办是最合适的,但问题是他无法解释牛痘的想法从何而来,一个英国乡村的流言被大清皇子听到了?
眼下最好办的反倒是医师这方面了。
“爷,佐领萨哈齐来了。”高明在门外禀报,打断了胤禩的思绪。
“进来吧。”
“给爷请安。”萨哈齐恭敬地立在胤禩面前,主子开府时内务府分下两名佐领及若干属下,另一位佐领格泰为八贝勒府总管,协助福晋处理府中及京中诸事,他则专司京外事务,时常出京为爷招揽一些工匠、留意各地商业情况等等,看似只是为了爷的消遣,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三十七年时爷就将他的亲弟萨恒安排进刑部,三十八年时派往黄河监督管理朝鲜民夫,到近日朝廷与朝鲜商谈通商之事,他又一次体会到了主子的深谋远虑,是要从利用那批民夫中成事,也更坚定了用心办差的念头。
“萨恒那边如何了?”
“小人的弟弟的家信里说,朝鲜派来的民夫中农夫其实不多,基本上都被安排在关外开垦土地了,黄河那里的朝民,其实多是一些流民、杂耍艺人、贫贱商户,还混杂着一些奴、乞、贼,恶习不少,开始管理时也是费了一番功夫。里面倒是有不少人钦慕大清繁华生活的,只是尽是些三教九流里的下等之人。”
胤禩略作思索,道:“你兄弟的家信呢?”
萨哈齐连忙将信件递上,胤禩细细阅读着,他当初果然没看走眼,这萨恒也是个妙人。当初只是略微提点了几句,这小子倒会灵活变通,每月一封家信,态度从初为官吏的兴致勃勃、热火朝天,渐渐多了环境熟悉后的无聊、抱怨。信件内容不同,有纯粹向家人问好的,有说官吏间相处事情的,有谈及黄河水务工程浩大辛苦的,偶尔把朝民的事当做趣闻写上。单是一两封家信,任谁都不会想到什么,便是将这些家信一封封堆积的多了,也只有少数关注朝鲜事务的人才会往深了想,使人相信这萨恒的家信完全就是无意的行为。
“这些书信留下吧,爷有用处。”胤禩顿了顿又说,“你们兄弟二人办差俱是不错,很是稳妥。”
“为爷办事,我们兄弟二人不敢大意,一定小心谨慎。”萨哈齐躬身应道,这些家信的用途不简单,萨恒依然会“不知情”,而他也只是“无意间”说给爷听才引起了爷的兴趣,旁的都不清楚了。
胤禩微微颔首,“三十一年时,传教士安多举荐了个叫高竹的汉人,这个人幼时被西洋人收养,通晓西洋医理,曾被授养心殿御医,后来请辞回乡。你安排几个人寻访,将高竹请来。另外,在民间招揽一些医师,不必德高望重,但必是醉心医术之人。”
“是。奴才省得了。”
他现在被调到理藩院专管朝鲜之事,上折子正是职务所在,但这言辞得好好斟酌一下,不让皇阿玛重视起来,他又怎好行事呢?
“大清对朝鲜一向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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