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婷茹一听眉毛又扬起来了:“你什么意思?你那段时间还在外面瞎搞了?”
陈清让这是挖了个坑自己跳啊,他急忙解释道:“我没有!我要是瞎搞,我还能接你进城和你生老二吗?”
这个老婆子是不知道当初他接她进城有多难,但他也一辈子不想让她知道。
哼,料他也不敢。
那时候陈清让去城里读书,一去就是四年,都没回来过,他们当时还没领结婚证,要是他在那边娶了新媳妇,她连找都找不到他。
还好他老实本分,工作稳定下来就把她和孩子都接了过去,身边的同学同事都知道他有老婆和孩子,半点没隐瞒,只是……
赵婷茹眸色一暗,没说话,推开他往外走。
陈清让以为她还是不信,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要是做了就让我天打雷劈!”
赵婷茹转头看他,他一脸的信誓旦旦,他年轻的时候可没这么露出过这种表情,对她不是视而不见就是冷若冰霜,哪有现在这么紧张的样子。
“还用天打雷劈?要是真有,我先劈了你!”说完拂开他的手,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轻快地进了卫生间。
陈清让瞧她这个样子就是知道她是不生气了,哎,这都什么事啊!
赵婷茹洗干净回房,原本以为陈清让又宿在书房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宿在了卧房,见她进来将书放下,起身下床:“我去洗个澡,给我留着门,别再锁了。”说完拿着换洗的衣服就出去了。
赵婷茹捂住自己脸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这个老头子要做什么!
她躺进被窝,揪着身上的薄被,有种莫名的紧张。
那个老头子热情的时候屈指可数,最热情的时候也就是他刚把她接进城的那一年吧……
那时候住的学校宿舍,屋子很小,孩子还和他们一起睡,都是深更半夜孩子睡熟了,他才摸到她身上。
那个时候是夏天,天很热,两人身上都是汗,透过窗子照进来的微光,她能看到上面的陈清让因为怕弄出声响,脸上露出隐忍又痛苦的表情,晶莹的汗液随着他的动作一滴一滴滴在她的身上,这时的他跟白日的斯文完全不一样,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心都跳得像擂鼓,有些畏惧又有些澎湃,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他的心在她身上吧……
陈清让洗澡很快,进屋见赵婷茹正直直看着房顶,道了声:“还没睡呢?”说着将灯关上,擦黑摸上床,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赵婷茹洗澡一向喜欢抹些香波,以前没觉得那个味道怎么样,现在那股悠悠的奶香飘进鼻子里,陈清让突然有些不自在了,动了动身子,开口打破沉默:“怎么不让我教你,一定要请家教呢?”
为什么不让他教?
提到这个,赵婷茹澎湃的心情熄灭了,因为她学这些本来就是要证明给他看的啊!怎么可能让他教?
起初,陈清让接她进城的时候,她可开心了,终于能和丈夫团聚了,还能搬去城里,她终于能扬眉吐气,给那些觉得她丈夫不要她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可事实并没她想象得那么好,到了城里她就是个乡下来的没读过书的土包子,本来她是十里八村最会打扮的美人,可到了城里她是怎么穿都是土气的村姑,曾经细白的皮肤也因为常年下地务农变得粗糙,比不上城里那些水灵灵的姑娘。
其实这都没关系,可学校里那些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明面上和她客客气气,叫声嫂子弟妹,暗地里却都说她配不上陈清让,陈清让怎么娶了这样的老婆?
她想和陈清让说,可他眼里只有他的学业和事业,看她不开心也不会问她怎么了,她找他要钱想买时下妇女涂得那种香膏,他都说她浪费,他根本不在乎她打扮的漂不漂亮,每天穿什么衣服,她就好好在家做饭看孩子就行了。
那个时候她心里真的很苦,她没有朋友,丈夫不理解她,孩子上学回来要默写,她都不认识几个字,她想让陈清让教她,他那时候每天白天上课晚上还要复习考硕士,根本就没时间理她,听她读书更是直言她学不会,学了也没用,她就只能每天有时间的时候自己抱着字典学,学着学着眼泪都能掉下来。
那种日子,她真的不想再过第二遍。
女人的青春,难有第二次,这次她一定要把自己活的漂漂亮亮!让陈清让配不上她!
“就是不想让你教,烦你。”
陈清让一听眉心皱起来了,言下之意是那孩子教她,她就不烦了?
“我教的比他好。”
赵婷茹哼了一声:“我觉得陆泽教得好,他一教我就会了,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理你了。”
说到不理他,陈清让道:“你今天为什么不理我?你从今天一早就不和我说话了。”
赵婷茹闻言脸热了起来,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昨晚上没和他那啥啥啥吗……这话让她怎么说?说了他肯定要骂她荡|妇了。
“我就是懒得说话,你不是一直嫌我话多吗?”
陈清让沉默了一会儿,道:“本来安安静静的是挺好的,不知怎么的,你突然不说话了吧,又觉得不适应了。”
赵婷茹利落的给他了一个评语:“贱的!你就是欠收拾!”
这老婆子!说着说着话又开骂了!
陈清让支起身正要和她理论理论,赵婷茹放在床头的手机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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