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谋淡笑摇头:“想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没看上她,为何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你何时对自己那么地不自信了?她既能为别人卖命,难道我就不能收了她为己用?再说了,她若真是细作,草草打发而不追查她幕后主使,等于是放虎归山了。”
“行,能听见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如此说来咱们也不必大费周章地去寻她了,兴许真是她自己跑出去的,过个三五几日自会寻个借口回来的。不过你猜,她会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回来呢?我真挺好奇的。”
江应谋微微一笑:“等她回来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她的决定是,暂时不回江府。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她担心江应谋会起疑。在还没找着一个合乎情理的借口之前,她打算继续隐藏。
趁着这段自我隐匿的时间,她可以做很多事情,譬如收一收放去勾夏钟磬那只小鱼的线。
新鲜的夜雨刚刚收住,通往天禧斋后院的小巷子里便极快地闪过了一道紫色的身影。动作敏捷地翻过天禧斋墙头,紫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其中一间房。
“可还顺利?”等了许久的三月连忙起身问道。
“还算顺利。”她微微喘息,褪下湿漉漉的紫斗篷,露出了浑身上下的男人装扮。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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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小鱼上钩
“她没有起疑?”
“应该没有,”她一面解下腰带一面浅笑道,“这得多亏你手巧,做出了这么一身男人家的行头,我肩不够,你用碎步做了垫肩,我身高不够,你就在靴子里加了厚底儿,如此一来,我所装扮的这个骅里殿下就像模像样了。”
“兴许不是我做的这身行头靠谱,你得来的消息靠谱,那夏夫人对炎骅里殿下当真是十分迷恋的,若不然,怎会轻易上当?”三月双手接过她脱下的外袍道。
“我想起便觉得好笑,她一见着我的背影,便止不住地唤着:‘骅里哥!骅里哥!’,既是如此深爱,当初为何不仁慈些,别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太绝呢?如今就算骅里殿下还活着,恐怕也难以接受她这番深情。”她鄙夷道。
“我听外间传言,说骅里殿下的妻女皆是被夏夫人父亲夏国公所杀,连小妾所生的不满周岁的幼子都没放过,夏氏一族做事实在太心狠手辣了些!”三月摇头叹息道。
“你以为夏夫人的父亲不杀刑弄玉,夏钟磬就会好心放过刑弄玉母女吗?她恨毒了刑弄玉,恨刑弄玉夺了她的最爱,还与她的最爱生养了一个女儿,时时刻刻都想置刑弄玉母女于死地,长鹰王府之灭门,她父亲不过是操刀的,真正想要刑弄玉母女命的人,是她。”
“想想也该是如此,那夏夫人原本就不是什么纯善之辈。对了,江府那边仍在寻你,你出入必须得小心些,被江府的人发现了,那你可就麻烦了。”
她弄干头发,坐下捧起三月备的紫苏姜汤,暖暖地喝了一口:“我还没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理由回江府,暂时只能隐藏踪迹。”
“这也挺为难你的,你面对的可是我们稽国第一谋士,要想找出一个万无一失的理由去骗过他,倒真是件难事。先不说这些了,你喝着汤,我去取些热饭菜来……”
“拿两只饼来就行了,我还得出门。”
“你还要去哪儿?”
“魏府。”
“你还要去魏府干什么?”
她笑得狡黠:“看戏。”
夏钟磬带着一颗焦躁不安的心回到了魏府。一回房间,她便甩掉了斗篷,扯下了项链,双手抓起一只玉制凉枕就朝墙角砸去!马氏慌忙合上房门,拼命劝道:“小姐,小姐,不可如此心浮气躁!不可叫人起了疑心啊!”
“你还敢出声?”夏钟磬回身指着她,气红了脸皮道,“方才为何要拦我?你若不拦我,我已将骅里哥追上,你这拔皮的践货为何要拦我?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带你出门!”
“小姐,您别骅里哥骅里哥地大声嚷嚷,仔细隔墙有耳!”马氏压低了声音着急道。
夏钟磬全然不理,自顾自地来回踱步念念有词:“骅里哥来博阳要么是冲魏家的来的,要么就是冲他从前的妹夫去的,他一定有什么打算,一定有!难道他想刺杀我公公或者是江应谋?不可,万万不可,他一旦暴露,那就必死无疑了!都是你这践货拦着我,骅里哥要再出事儿,我就让人把你给剁了!”
“小姐,您拦着他又能怎样?说不定他一把长剑就扎向您了,您别忘了,夏氏跟他是有仇的……”
“你好不啰嗦!一遍又一遍地提,你以为我是傻子记不住吗?骅里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会明白长鹰王府灭门之事其实是与我这个小女子没什么关系的。我一个小女子能做些什么?既不能阻挡稽国大军的铁蹄,又不能改变我父亲的决定,我也很为难很痛苦啊!”夏钟磬捧着心,作出一副饱受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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