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蛇信子差一点点挨到姜明月的脚时,在姜明月即将崩溃时,一道人影如惊鸿掠过,一手掐住蛇的七寸,那蛇剧烈挣扎了一下便被掐成了两截。
孟长扔掉断成两截的蛇,手上的蛇液黏黏的,令人作呕,蓦地,一具柔软的身子扑入他的怀中。
姜明月方才没哭,看见孟长的这一刻,却激动地哭了:“孟长,好可怕……”
孟长脸一黑,他好可怕?
姜明月没看见他的脸色,依旧哽咽地接着道:“……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一个人的时候怕得要死?你怎么能这么坏,丢下我一个人……我最怕你不能活着回来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这几天,孟长每次出去,她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被野兽吃了,每每思及活生生地一口一口被野兽吃掉还不能立刻死,她就坐立难安。
而这条蛇的出现应验了她的恐惧来源,突破了她的心防,心里的话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本来只是哭诉心底的话,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埋怨,最后,她索性放纵一把,狠狠捶了一顿孟长,粉拳一拳一拳都捶在他心口上。
孟长看着女子陷入些微癫狂的脸,心口处传来轻微的疼痛,这点子疼对他来说和挠痒痒差不多,但却像一拳一拳都捶进了他的心里。
他有些明白了什么,眸光渐渐深邃。
“好了,好了,你脚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出去时,带着你罢,把你放在营地确实不安全。”孟长捉住她的手,温柔地为她擦去脸上泪痕。
姜明月迷乱的眼逐渐清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忍不住脸上一红,躲闪着他戏谑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我……我被那条蛇吓坏了……方才是我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
“那好罢,你不愿跟我出去便仍留在营地罢,不过,下次遇到蛇,记得打它的七寸。”
还有下次?姜明月身子一颤,她最怕蛇这种动物,不亚于看见吃人的野狼,理智都没了,哪里还记得住去打蛇的七寸?
她有些后悔她的矫情了。
孟长指了指他掐死的蛇:“喏,七寸在那里。”
姜明月看到恶心的蛇和蛇血,双腿发软,忽然想起什么,忙朝他的手看去,顿时脸色苍白:“你……你的手上有蛇血,会不会中毒?”
“这种花纹的蛇没毒。”孟长眸光一软,姜明月在担心他中毒。
姜明月松口气:“不管有没有毒,还是快些洗干净罢。”
两人来到水潭边,孟长一边洗手,一边说道:“这条蛇能爬到这里来说明附近有蛇窝,蛇也是报复性很强的动物,我杀了它们同类,它们很可能会找来,虽然没毒,但是长度够长,能把猎物缠死。你对付它们的七寸就行了。”
姜明月双腿又一软,差点栽到潭水里去。
她跟在孟长的身后走到营地,第一次,晚上主动贴他贴得紧紧的。
第五天,孟长准备离开了,姜明月见他还不发话带她走,对蛇的恐惧战胜了骨子里的矜(矫)持(情),自动自发收拾好背篓,可怜兮兮地拉住他的手腕。
孟长忍笑忍了一晚上,此刻云淡风轻道:“你想跟我一起去找路?你的脚能走多远?”
姜明月点点头,听到第二个问题,顿时面如土色她连鞋都没有。
“我能走,不会拖累你。”姜明月难堪地说道,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拖累孟长,但是没有别的办法。
两只光着的小白脚不安地动了动,藏在袍摆之下。
孟长扭过头,忍俊不禁,旋即很深沉地看了看这个“大包袱”,摇摇头,做出无奈之色:“算了,要是我一辈子找不到出口,你也被蛇吓死了,我岂不是要寂寞地活在世上?”
言毕,揽住她的腰,足尖轻点飞上树枝,根本不用姜明月走路,他直接用轻功带她离开了。
两人来到那天爬出的山洞,孟长四下打量。
姜明月声音发颤:“卫世子,我记得洞口就在这里,居然没了!”
孟长点头,他早就发现了,既然姜明月也这么说,那么就不是他的记忆出现了差错。他对五行八卦之术并不精通,这不是谦词,所以打算回到净空所在的山洞,也许打破那块堵住洞口的石头便能出去了,现在看来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
姜明月的脸一白,这实在太诡异了!
两人在山上晃荡了四五天,孟长担心遇到不知名的危险,每次飞行用掉一半的内力便会停下来打坐休息,等内力完全恢复再继续探路,这四五天里,他们几乎走遍了高山的每个山头,但高山四面之外朝远望去全部是一片云海混沌,每每到了高山之巅,或有急湍瀑布,或有毒障遍布的丛林,或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沼泽,阻挡他们去探索那片看不清的混沌里是否有路。
姜明月面无表情地问道:“卫世子,咱们会不会一辈子困在这个阵法里?”
现在她已经接受了被困在阵法里的事实。
孟长本就是在出世与入世之间流连的人,回不回京城其实没所谓,但成为困兽也不是他所期望的,传说中的阵法很邪乎,有些甚至是以玩弄人的意志、吸收人的生命力来维持阵法的,所以这个阵法可能会藏着未知的危险,他们还是早些出去的好,毕竟即便是找个地方隐居,也比隐居在这里强。
“老和尚圆寂前,曾对我说,让我下山去罢,也就是让我还俗完全进入红尘之中。他不会让我困在这里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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