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星却说不行,“你去会让他误会我们还在防备。”
这个时候能代表章得之和信任的唯有姜高良。
章得之自然也知晓,他观察了一日,选定了日落时分,对方正在换防的时间点,让他俩出城。
也不是出城那么简单,余季同亮了亮手腕,他自然也得有个下马威让余季同看一看。
两个功夫都还不错的小子,选了个防备薄弱的地儿,带了二十三人直接冲出了余季同的包围圈。
余季同派人追了半宿,人没有追上,回到大帐却见帐前的守卫都不见了。
他离开大帐,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余良策的耳朵灵敏,这时候掀了帐帷,探出了头。
余季同一看脸都绿了,转头就问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部将:“打城里一共出来了多少人?”
“二十三骑。”
“我问你多少人?”余季同气急败坏。
“没看清。”
这就怨不得人了。
余季同黑着脸进帐。
余良策知道自己和姜高良一块儿掉了祖父的脸面,老早就跪好了,等骂的姿势简直是专业。
余季同哭笑不得,准备开骂,却又碍于坐在了主位上的姜高良。
这孩子,他是头一回见。
与他孙儿年岁相当,长相也还不差,比起他孙儿,还多了些许的福相。
他坐在主位上不是不对,不是如今余季同的心情很不美妙。
该有的势得有,该有的下马威也不能少,但该恭敬的时候还是得恭敬。
姜高良站了起来,先行拱手行礼:“余将军,晚辈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
余季同叹了口气,终是一笑。
若说先前,他还有什么想法,如今那些想法都不敢想。
二十三骑二十五人不止闯出了他的天罗地网,还有两个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了他的大帐,另外的那些个带着他的五百精兵兜了半夜的圈子。
除了说自愧不如,他还真没有别的话好讲。
不能自己太弱,就不承认对手的强大。
这不是一时疏忽,确实是计不如人。
他道:“公子当真是好计谋,又艺高人胆大,仅两人就能深入我大营,潜入我大帐。”
夸别人,也顺带夸一夸自己的孙子。
气归气,可再一想,自己败在自己孙子的手下,这证明了余家有希望。
姜高良谦道:“哪里,如何出城,出城了又该如何,全是我爹提前交代好。混进大营之后,也是良策带着我行走。”
余季同一听,脸色好看许多。
败在章先生手里,总好过败在他儿子手里。
他就说嘛,小的就算争气,也不至于能有碾压他的本领。
老的就不一样了,他有幸听过章先生讲《史》,他确实服气。
多亏了下马威,关键时刻能让人变得不太虚伪,能省好多力气。
接下来,几乎不费口舌,就是敲定了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
临别的时候,余季同说了句大实话:“公子,余家可是冒着天下大不韪,很可能世世代代都得背负着骂名……”
这一回,姜高良行了大礼,和余良策一块儿跪下,道:“余将军,我代我爹以及洛阳的百姓谢过你。余将军且放心,多的不说,我爹并不是个糊涂人。”
岂止不糊涂,还是个明白人。
既然决定这么干了。再多说了,就是矫情。
余季同到了跟前,去把两人扶起,还特地拍了拍余良策的肩膀。
余良策会意,和姜高良一道,趁着月色出了大营。
出去比进来容易,没花一刻钟的时间就摸到了北城门。
守城的正是徐鹰,夜视的眼力也是厉害的不行。
站在城门上远远一看,便下令打开了城门。
城门边早就备好了骏马,两个人快马加鞭赶回府,正是鸡鸣时分。
等了不到一刻,章得之便从后院出来。
事情的经过无需多说,结果也是一眼即明,只需等……等薛先到来。
这还得有一出戏,只不过得在府里演。
这就无需章得之多操心了。
是夜,慧圆和徐鹿在花园里幽会。
两个人亲亲我我了一会儿,说起了洛阳城被围的事情。
徐鹿叹气,悄声说了句:“你把贴身的细软放在一个包袱里。”
“为何?”慧圆紧张地问。
“军中都在说先生请不来天雷了,若不然怎么被围了两日,还不见动静。”
慧圆:“就是请不来天雷,也无需收拾细软啊!”
“你懂什么!粮仓里的粮草不多了,不攻自破是迟早的事情。到时你跟着我走,天涯海角,也总好过给人为奴为婢。”
二人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直到那老桂树后的身影一步一步后退,最后没了踪影。
徐鹿这才贴着慧圆的耳朵嘟囔了一句:“真当老子傻了,老子自打会走路,就成了光卫。就她这水平还不如老子五岁的时候。”
说着,还想抱着慧圆亲一口,慧圆推开了他,“你快去跟先生复命。”
徐鹿嘿嘿一笑,“我这会儿去找先生不是触霉头!我可是瞧见先生到了后院。要知道,先生最烦的是谁到夫人那儿找他。再说了,这光景,也不合适啊!”
慧圆还能不知他说的是什么,狠狠拍了一下他又伸来的手,身子一扭,转身离去。
她特地去了一趟后院,收拾了几件衣裳,还将十几两银子和值钱的珠钗裹到了衣物里。
薛玲已经从原先的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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