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妃说:“贵妃娘娘的话有道理,昭王,不如就让我们进去看看皇上,我们只远远的瞧上一眼,不打扰皇上。”
“你们别为难八哥,八哥并不是不想让我们见父皇,这是父皇的意思。”
誓死追随他八哥的十皇子说道。
安王冷哼一声:“只怕是八弟心里有鬼吧。”
程翊越是不让他进去,他就越觉得程翊心里有鬼,他派的暗探来报说昭王自己做的许多事情,太子也是不知情的,他就说嘛,父皇那么宠他,他怎么可能还甘心辅佐太子继位,将来安安分分的做个王爷。
想到这里他扬声道:“儿臣前来探望父皇,望父皇恩准。”
众皇子妃子都愣了,没想到还能来这一招。
安王在外头嚎了两嗓子,他父皇也没回应他,他愤慨激昂的指责程翊:“好啊你老八,你是不是对父皇做了什么,父皇为什么不理。”
他一边说一边推开前来拦住他的太监,他是王爷,他要闯,太监也就象征性的拦了他一下。
安王如愿的闯了进去,挑开帘子一见床上什么人都没有,当即扯着嗓子道:“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他气冲冲的骂道:“老八,你把父皇弄哪去了,你居然敢......。”
他一回头,就见皇上站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父皇。”
安王愣愣的跪在地上,心中诧异,怎么会,不是说程翊准备谋反,将父皇软禁了吗?
“父皇,儿臣.....。”
怦的一声,皇帝将手里的茶碗摔向安王身上,赶进来的妃子皇子吃了一惊,跪到地上。
皇帝将安王骂了个狗血淋头,安王有苦说不出,他又被老八摆了一道,是他太心急了,父皇这病断断续续的病了好久,听太医说只怕这日子也不长了,他却忽略了,老八狡猾,怎么会将那么明显的疏漏让自己抓到。
他狠狠的你捏拳,心中愤恨,父皇就是偏心,他不过是以担心他的名义闯了进来,这若是老八,父皇必定夸他仁孝。
皇上将人骂了一通,便将人都撵了回去,只留下了程翊,众人一见连安王都被骂成了这样,而且听皇上的声音中气十足,可能就是不想见他们,赶紧一个个躬身告退。
最后一个人刚走,皇帝便捂着胸口,接着便吐了一口血,程翊立刻扶着他坐到床上,命人去宣太医。
“不用,去把药端来,快去。”
程翊将太医熬好的药递给他,他服了药,气息慢慢的平稳下来,扶着程翊的手,程翊看着他父皇手上青筋突起,却感觉不到他的力量,心中一凛,鼻头有些发酸。
“父皇,莫要动怒,平心静气。”
皇帝喘了两口气:“父皇年纪大了,早知道你大哥心思不正,那孩子打小好胜心太强,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怎么能不疼他,他刚出手那会,我把他抱到我身边,我激动的几晚没合上眼,只是这天下,只能有一个皇帝,这皇位必须是你三哥的。”
“与其到时候让他心里失落,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给他希望,却不知他如此偏激,几岁就知道耍手段,如今更是争权夺势,我老了,撑不了多久了,将来若是我去了,你那些兄弟,老六老十忠厚,却不是大才,可给个闲职或给块封地,最好是给个闲职,他们俩懒,怕死,都不想掺和政事,老五精明圆滑,可以担重任,老七心眼多,好管闲事,给他找个事多的职位,小十三年幼,让他母亲养残了,我走后,让贵妃陪葬,给他块封地,我替他选好了,就鄢陵,鄢地偏远,不大,他安安分分的做个王爷,也能过得逍遥自在,至于你大哥,若是他执迷不悟,那就杀了吧。”
他一连说了好久的话,停下来时已经是气喘吁吁,程翊道:“父皇别想那么多,有皇兄在呢,父皇好好休息。”
“你一定要好好辅佐你皇兄,我这么多儿子中,能担重任的,也就你和老五了。”
“儿臣定会好好辅佐皇兄,父皇要不要见皇兄。”
皇帝叹了口气:“不见了,他打小就同我不亲,见面了也没什么话说,三两句的,我又要训他。”
“父皇良苦用心,皇兄自是晓得的。”
皇帝拍拍程翊的手:“长宁侯府的丫头是你喜欢的,早点娶回来吧,父皇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等父皇好了,亲自主持儿臣的婚事。”
“别等了,父皇的身体父皇自己清楚,这是父皇的报应,父皇负了你母后,她不愿意见父皇,那就不见了,见面了反而多添烦恼,也不能离去的那么洒脱了。”
皇帝说到最后开始自言自语起来,程翊喉中发痛,若不是他猛然发现,他也不知道父皇的病这么重了,他一直以为父皇是最厉害的人,可是如今才发现,这个最厉害的人老了,他不能做什么去挽留他,谁都不能阻碍这世间的法则,生老病死,他只能尽力完成他的心愿。
“也不知道朕死了,你会不会为朕留眼泪。”
他没说谁,程翊知道这是在说他母后,有时候他也不知道他父皇究竟是爱他母后,还是求而不得,若是他爱的女人,必然珍之护之,不叫她受一点委屈,他父皇和母后,一个爱面子,拉下一次脸,丢了脸,就再不愿服软了,一个心软嘴硬,眼里容不得沙子。
到底是忍不住道:“母后若不是因为心里有父皇,又怎么会计较父皇的女人,父皇以为,母后是那等拈酸吃醋的女人,母后为了父皇,在这皇宫守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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