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道:“朕还记得那年冬天,你做的那首卜算子·咏梅,其中写到‘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那首词,是朕这几年来听到的最好的词了,现在看着这满眼的菊花,不如你再做一首菊花诗来给朕听听,便是以前作的诗也成!”
海澜不由苦笑了,听皇上这意思,是非让她作诗不可了!海澜把脑子里所有的菊花诗过滤了一遍,这才说道:“那媳妇就献丑了。”她吟道:“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哈哈,好诗!难道海澜觉得在这俗世上没有知音吗?也是,毕竟修道的人是少数,尤其是修炼到你这种境界的人,应该更少……”
海澜没想到皇上居然是这样理解的,她也只能笑而不语,皇上说道:“你在泉州府的时候,救了那么多病人不说,又救了朕的儿子,说吧,你要朕怎么赏你?”
海澜一愣!皇上要赏我?赏什么?升官发财?她不稀罕,金银珠宝?没兴趣。难道皇上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要赏赐自己?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有道是“欲想取之,必先予之”,皇上到底想做什么?
海澜脑子转了几转,不由得想到了那些治好了疫病的水,或许皇上对自己空间镯子里的水感兴趣?那倒是大有可能,可是这事儿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呢?四阿哥经过了上次的教训,应该再不会胡说八道,而且就算是皇上跟他提起,他也应该能给自己提个醒才对,那么就应该是皇上猜测的……皇上既然猜到了那是自己所为,那么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承认?不承认能不能躲过去?
这些念头在海澜的脑海里闪过,片刻间她已经拿定了主意,海澜淡笑道:“皇阿玛,四爷是媳妇的丈夫,救他是理所当然的,至于治好了别人的疫病,那全是无意插柳柳成荫,功劳可算不到媳妇的身上,当初若不是四爷病了,媳妇哪能千里迢迢跑到泉州府去?所以媳妇可不敢居功,这功劳赏赐什么的,媳妇也不敢领。”
皇上点点头“朕听说你的水云庄有好多鸥鹭,现在的候鸟都已经开始南迁了,只有它们还在……”
海澜一下子顿住了,她早就把那些鸥鹭忘得干干净净了,没想到皇上居然比她自己还清楚,看来皇上早就派人监视着她呢!海澜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只是觉得有些噤若寒蝉,毕竟知道了有人成天在背后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可不大妙,很不舒服。
皇上见她沉默不语,又接着说道:“朕曾经命人抓了不少鸥鹭回来,就把它们放养在这处水潭。”他伸手指了指面前的荷塘,接着说道:“可惜那些鸥鹭没有半天的功夫,竟然全飞跑了,朕还特意命人在这水潭边撒了好多小鱼小虾之类喂它们,它们看都懒得看一眼……你能跟朕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跟在皇上的身边,海澜的脑子就没闲着,这会儿她早就想好了说辞,便笑道:“皇阿玛,您也应该知道,媳妇闲时最喜欢住在水云庄了,无他,只是因为那里的灵气比较足罢了,不瞒皇阿玛,便是救助那些灾民的水,也是媳妇从水云庄的池塘里搬运过去的……以前媳妇只知道那水质比较好,一般也就是用它煮茶烧饭,后来四爷在泉州府病了,媳妇也不过是怕在那里水土不服,所以才一直从水云庄取水,实在是根本没有想到这水还能治疗疫病……”她说完未免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个理由能不能让皇上满意。
“哦?是这样!”皇上听了满脸惊喜,即刻问道:“海澜,朕跟你打个商量怎样?”
皇上这商量的语气可是罕有,海澜忙恭恭敬敬的说道:“皇阿玛这么说可真是折杀媳妇了,媳妇何德何能?皇阿玛想让媳妇怎么做,尽管说就是,只要媳妇做得到!海澜身为臣子,身为晚辈,是万不敢推辞的。”
“那就好,”皇上笑道:“朕在西郊新建了一个园子,叫圆明园,朕就把它赐给你!你呢,把你的水云庄借给朕住,怎么样?”
“啊!”海澜眨了眨眼睛,圆明园?那不是皇上赐给四阿哥的吗?现在变成赐给自己了!这是怎么个状况?还说什么把水云庄借给他,估计就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皇上分明是想拿圆明园来换自己的水云庄,却说的这样冠冕堂皇!这下子虽然赚大发了!可是水云庄——自己实在有些舍不得……
皇上眼含着笑意问道:“怎么海澜?后悔答应借给朕了?”
海澜的心一激灵,心道,就是后悔了也不敢说呀!?她赶忙笑道:“皇阿玛,看您说的,不过是一个庄子而已,不值什么,媳妇哪有舍不得的,这庄子能得了皇阿玛的青睐,那是媳妇的福气。”
海澜说着一伸手,拿出了在空间镯子里的水云庄的地契,递给皇上道:“皇阿玛,媳妇现在整日的看着几个孩子,轻易的也没功夫去水云庄住一次,不如这个庄子就当作是媳妇送给皇阿玛的礼物好了!皇阿玛闲时就可以去住一住,免得那房子白放着都闲坏了。至于那里的作坊,媳妇回家就跟四爷说一声,把它迁走,免得闹哄哄的吵了您,怎么样皇阿玛?”
皇上欣喜的接过皇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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