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秘书站在办公室门外,透过门缝,看到自己老板,一个人坐在那,面对着透明的落地窗,办公室里没有灯光,黑漆漆的背影,在窗外五彩繁多的灯光映衬下,显得很孤独。
苏秘书站了一会,想要提醒胡烈这会已经夜间九点,到下班的点了,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胃又在抽痛,提醒着他该进食休息了。
但是他现在又能去哪?偌大的s市,却找不到他能去的地方。
可不可笑?
胡烈左手揉了揉太阳穴,终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十一点三刻。
路晨星并没有睡熟,所以,门锁响动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每个人的走路,开门,放置东西等等诸如此类的行为都会带有他自身的习惯,比如胡烈,正常情况下,他开门的声音都会非常迅速而有力,但是今天,你可以听出,门锁反复被钥匙戳动的动静,这只能证明一件事,他喝酒了,并且喝的不少。
胃炎还酗酒?路晨星侧躺在床上,蹙眉,察觉到自己的那点异常情绪,她强迫自己舒展开眉头,继续闭上眼睛。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又再次蹙起的眉头。
玄关的筒灯被打开,胡烈脚步有些乱,踢掉了脚上的皮鞋,直奔了主卧,没看到人,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答,竟然耍起无赖般大喊大叫。
路晨星受不了的从床上坐起来,穿上睡衣,从次卧出来,站在房门口,打开灯带。
灯带的光线由主卧,一直通到次卧,指引着胡烈从主卧的地板上爬起来,走到门口,看到暖黄的灯光下,站着的路晨星,看着,就是他一直想得到的温暖。
迫不及待,胡烈三步并作两步,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差点让她不能呼吸。
那一身浓得都快熏晕人的烟酒气,让路晨星本能地想推开他,却被抱的更紧,骨头都再叫疼。
“你别走,别走!”胡烈还是那个胡烈,不管是醉着还是醒着,说话还是那么蛮横。“你要去哪?你哪都不能去!”
竟然跟五岁孩子没什么两样。
“胡烈,你想怎么发酒疯?”路晨星过了刚才那阵,已经冷静下来,由着他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晨星,晨星……”胡烈的嘴贴着她的额角,喃喃自语,然后一手捧住她的脸,摸索着她的唇,而胡烈的唇则由额头,一点一点,沿着她的眼睛,鼻子,吻向她的稍显干裂的嘴唇。
渐渐的,路晨星察觉到他抖动的手,脸颊也是汗湿的,向后仰去,又被他很快压来。
路晨星伸手摸着他的额头,一手的冷汗。
“胡——”刚张嘴,胡烈的舌头乘机探了进去,带着酒的辛辣和烟的焦苦。
路晨星呜咽着,有几分羞愤,眼睛睁得好大,眼珠子向上看去,灯光下,胡烈满头细密的汗珠,折射着点点的光。
用力推开一点距离,路晨星冷声:“胡烈,你是不是胃没疼够?”
胡烈酒后反应有些迟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把脸压在路晨星肩膀上,说:“我一天都没吃饭。”
路晨星垂挂着的手,动了动。
“松开,我去做饭。”
胡烈笑,又因为胃的疼痛难当,而显得不伦不类。
一碗蛋炒饭,一杯温水。
路晨星坐在他对面,等着他吃了药,又看他很快扒光了饭,拿了碗筷就要去洗,被他一手拉住。
“那天,是我不好。”胡烈说这样的话,生涩得很。他从来没有跟谁道过谦,一句“对不起”说不出口,换种方式,唯恐她不接受。
路晨星没有他预料中的反应,不说原谅不说不原谅,只是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拿开。
“我去洗碗,早点休息。”
留下胡烈坐在桌旁,心里突然生出前所未有的摸不着底的感觉。
跟之前孟霖所说的“寒冬”不同,这次他有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晨星……”
路晨星站在水池前,清洗着饭碗,没有听到一般。
胡烈走过去,握住她因为冲了冷水而冰凉的双手,贴着自己的脸。
这样的温度,冰得他因为酒气上头而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很多,布满血丝的眼球,转都不转地看着路晨星还残留着伤斑的脸。
“除了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什么都可以。”
路晨星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一句话:宁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张破嘴。这种时刻,她还能想到这种话,路晨星觉得自己一定离疯子不远了,眼神淡淡地看着胡烈,嘴角扯动了下。
“真的吗。”
☆、第58章 变天
胡烈点头。
路晨星想把自己的双手抽出来,试了几次未果也就放弃了。
“你把盯梢的人叫走。”路晨星说。
胡烈想说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可看路晨星冷淡的样子,又想起自己刚刚许的诺,只能同意。
“你可以放开我了,你需要洗澡,我也想睡觉了,如果你没有别的需求。”
胡烈难得如此听话,乖乖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沉默地走出厨房,拐角就消失的身影,胡烈心里百感交集,一种落寞,一种“得到宽恕”的庆幸,一种尚不能相信的错愕。
独独没有被原谅的如释重负。
“疼不疼?”胡烈摸着路晨星的脸问。
其实这句话他总是说,可说了就能不疼,问了就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路晨星的背靠着他的胸膛,往被子里沉,被子里全是他的气味,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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