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着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的就是彭震复杂的表情,“你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彭震的脸仿佛看到了恶鬼。
惊叫着喊:“有血,血,好多血!!”
彭震一把将我抱住。箍的死紧,“乖!没事,没事,我都好了,你看看我的头,没有血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其实也是刚睡醒,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腔,我这个身体被他固定住,腿就更别提了,动的厉害了就疼的慌。
眼泪不争气的开始流。我清醒过来,知道彭震劝我的话,是他将我的噩梦当成了对白天他受伤的恐惧。可是其实呢,不是我的,我恐惧现在要面对的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梦里那个巨大的?洞,我看不清前路,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觉得整个人都在失重。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坠落在地,会不会粉身碎骨。
彭震拍着我,哄孩子似的,吻着我的脸,带着疼惜的说:“你说你,白天还表现的挺镇定,怎么到了晚上就吓成这样了呢。就那么心疼我啊,可我自己都不觉得该心疼自己。”
我埋头在他的胸口,伸手抱住他的劲腰。
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还能反驳吗?当然不,我顺着他往下说:“我就是怕,你不疼我疼。”
彭震低声笑起来,在这静谊的夜里,他的笑声低低沉沉的,却也能听出由心里透出来的喜悦。他抱着我,看着落地窗外光华灿烂。万家灯火,轻声说着:“好,我知道了,伤在我身上,我的枷枷是会疼的。那我以后就不受伤了好不好?”
我把头埋的更深,有些谎言一旦继续就无法终止。我不敢告诉彭震我怕的到底是什么,听到他说不会让自己受伤,我又有些意动。
说实在的,他受伤我是真的疼的。
我记忆里的彭震何等强悍,总觉得他像是变形金刚,让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千刀万剐。可受伤。虚弱这样的词却也并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我心里一阵阵的打颤,强忍住所有的情绪,从他的胸口露出脸来,看着彭震低头柔情的看着我,心里那种酸涩感无以复加。我嗓子都沙哑,“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受伤了,我真的不想看到。”
彭震笑着,眼中有很多的情绪,最后一点点的亮起来。
“嗯,好。”
次日,彭震出门前跟我说,今天继续让心理医生来,你这个睡眠质量太成问题。
我点头同意。
还是上一次的白医生,来跟我聊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彭震都忙的不可开交,早出晚归到我几乎见不到他的人,晚上我睡了他还没回来,早上我醒来他已经走了。
唯一能感知到他回来的时候,也不过是他忍不住抓着我强吻的事情。
等我的大姨妈过去,我跟白医生已经建立了不错的关系,至少能说些心里话了,我考虑再三还是求了白医生一次,“有没有什么女性的避孕手段?失败率最低的!”
我知道就算是套套也不过能做到保险率百分之八十,可这个百分之八十对我来说却是远远不够的。
白医生听到我这样的要求,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没有跟我客气,直接说:“可以在身体里装一个避孕的装置,那装置是原来计划生育政策时的工具,对身体伤害不小,但是安全率特别高。”
我这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了,不能要孩子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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