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凑过去给文婉仪看,壮硕的身材同文婉仪的纤弱两下对比,甚为恐怖。
文婉仪厌恶的抽身进了府门,然后就等在院子里,等萧乙送李青昭回来,她迎上去道:“将军又不是不知道,王爷同那个善小娘非友是敌,将军怎么能同她的表姐相好,还巴巴的送什么衣裳,这是不是快谈婚论嫁了。”
身为大男人,萧乙懒得解释这件褙子的故事,只道:“文小姐不是不知道,我行事向来有分寸。”
这种说法未免有点轻描淡写,文婉仪嗤之以鼻:“那个肥婆娘有什么好的,同她相好,可惜了将军的人才,若将军想娶妻生子,我府里的婢女多着。”
文婉仪虽然为木帮大当家,但管上萧乙的事,这让萧乙很不舒坦,且她要萧乙娶个婢女,萧乙感觉她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做下人看待,即便是陵王也还是对他礼待有加,文婉仪未免有点狗拿耗子,他冷冷道:“文小姐府里的婢女再多那也是奴仆,而李小姐是大户人家的闺秀,我萧乙要娶就娶这样的。”
说完一甩袖子回了自己的住处。
文婉仪讨了没趣,气白了脸,过来找陵王,不免添枝加叶添油加醋。
听闻萧乙同善宝的表姐交往,陵王很是意外:“会有这等事?”
文婉仪指着门:“方才我来时就在门口堵住了,王爷竟被蒙在鼓里,看来这个萧乙,对您有异心了。”
陵王手扣在椅子扶手上,随即咯嘣嘣攥成拳头。
第二百九十四章 这么腌臜不堪的物事你竟带在身上
至晚,戏方开唱,原定在白天的,却因乔姨娘一句“身体不适”延后。
因善宝心里被作坊起火的事堵的满满,遂对这些个也就没太多在意,晚上也没有去看戏,而是筹谋着该如何瓦解文婉仪的木帮,或者,可以直接夺过来,倘或成真,这个病入膏肓的女人是时候寿终正寝了。
非是善宝心狠手辣,是文婉仪欺她太甚,她已经查明,前次在街上刺杀她的两拨人,一拨,乃为大内高手,即皇上,一拨,便是文婉仪花重金雇用的江湖杀手,这是姜大牙密报给善宝的。
夺取木帮,少不了一个人的帮忙,那就是青萍。
善宝歪在炕上合计,过了年去山场子走一趟,一是为了木帮的事,二来也看看青萍这个大柜做得可顺当。
锦瑟坐在旁边剪着鞋样,听善宝絮絮的说着,都是有关商号有关文婉仪的,她叹气道:“明儿可是二十九了。”
善宝点头:“我知道啊。”
锦瑟放下剪刀,埋怨的口气:“后天就是三十,大年夜了。”
善宝仍旧点头:“我也知道啊。”
锦瑟跪爬到善宝身边,压低了声音:“陵王说的那番话,小姐该不会是这么快就忘记了。”
哪里能忘记呢,善宝也曾想让人去边关通知祖公略回来救她,然又恐着了陵王的圈套,猜度陵王是调虎离山然后另有图谋,她并非圣贤,无心朝政大事,但她不想因为自己而一夕间朝野震荡,这关系到祖公略,也关系到天下苍生。
善宝所料不假,祖公略人在边关不在京城,陵王之所以顾忌,是知道祖公略有个日行八百的汗血宝马,他若有所举措,祖公略定会迅速跑到京城保护皇上,而假如能把祖公略诓回雷公镇,以善宝束缚住,京城那边才能下手。
善宝虽然识破陵王的诡计,却又无可奈何,拉着锦瑟细细道:“你放心,后天我便消失无踪,你不知道呢,公略临走之前告诉过我,若有为难,可去书肆躲避,那里有个密道直通长青山,他耗费了几年的工夫,今年秋上才修好的,当初是为了方便去长青山寻他母亲,因祖百寿活着时一直派人跟踪他。”
她有这样的计划,锦瑟顿时转忧为喜,也才明白祖公略为何喜欢勾留在书肆,原来不单单是为了安静的看书。
锦瑟忽而道:“小姐不如现在就走。”
善宝合上手中的《春秋》,摇头:“一切都还不确定,若陵王透露那个消息是诓我呢,我一走,他可是有的笑话了,再说过年了,我这个当家人突然不见,大家还能过好年么。”
理是这么个理,锦瑟仍旧忧心忡忡,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对善宝是没奈何的,唯有听之任之。
不一会李青昭来了,用个包袱皮裹着一堆核桃,上了炕将核桃逐个埋入不甚旺的炭火里,然后淌着口水苦等核桃烧熟。
善宝飘来淡淡的目光:“表姐,萧将军还好罢,你回来就不见了人影。”
李青昭眼睛盯着火盆,刚埋入的核桃,她就及切切的用铜箸夹了个出来嗅嗅,没有香气,重新放回去,偏头看善宝:“是你一直忙着,我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还说我不见人影,萧乙他当然好的不得了,不过另有桩大事我要告诉你。”
纤纤玉指翻过一页,这一段讲的是鲁庄公晚年病重,各方面争夺储君的故事,感叹各朝各代不过尔尔,朝堂上后宫中,刀光剑影,拼的热烈,忽而又联系到祖公略,他是皇子,一旦皇上公开了他的身份,必然亦是会陷入鲁庄公晚年的那种血雨腥风中,而自己……不敢往下想了,收回神思,她目光不离书页,打趣李青昭:“你所谓的大事就是吃,说罢,又发现哪家铺子好了,快说给我听,回头我把那铺子买下来送给你。”
李青昭不服气的哼了声:“合着你眼里的表姐就知道吃,我告诉你,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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