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儿接了枕头在手,又规规整整的放在褥子上,猜不到乔姨娘是否同柳燕臣做下了那等事,但以自己为饵,她晓得自己不够分量,若是能够,她倒是情愿同那柳燕臣同床共枕,哪怕只有一夜,那戏子实在长个好样貌。
胡思乱想一番,安排好上值的丫鬟婆子,她就回了自己房里睡觉。
然而这一夜,柳燕臣却辗转反侧,将之前发生的事反反复复的琢磨,终于想了明白,师父曾经教他,轻易不要受人恩惠,因这世上没有白吃的饭,今晚完完全全验证了师父的话,看着端庄娴静的乔姨娘却原来心如蛇蝎,打赏自己一百两银子不过是个诱饵,引着自己中了她的圈套,而今该如何是好呢,不听人家有凭据,听了她们去害祖家的大当家,自己这不是作孽么。
悠然一叹,颇有些戏台上的那种韵味,暗想罢了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善小娘有倾城之色,我有千古之冤,依了乔姨娘,若能与善小娘同卧于鸳鸯锦帐,也不失为一段佳遇。
想了这么多,等昏昏沉沉欲睡,班主已经过来喊他练功,为今日这一场戏做准备。
大冬日的,男女主子喜欢赖在炕上不起,奴仆们就没有那么好命,有四更天即起来烧热汤的,有天微亮就扫院子的,厨子们也是忙着为主子们准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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