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的衣袍都未整理好,松松垮垮露出胸前一大片麦色肌肤,上前便将锦毓一把抱起,又重新塞进温暖的被窝中,瞧着她像小猫一般乖巧可怜,心里又疼又爱,俯身便在她唇上香了一口。
轻声嘱咐道,“为夫上朝去了,阿毓多睡会儿,嗯?”望见她阖上了眼帘,这才心满意足地穿衣戴冠,带上房门出去了。
没了干扰,锦毓沉沉地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天已大亮,房间正中央的鎏金大香炉中袅袅熏香袭袭扑鼻而来,甚是香甜安神。
锦毓揉揉眼睛,朝门外唤了一声,瞬间喜鹊画眉便推门走了进来。
喜鹊麻利的为主子换上一件家常的半新不旧的衫子,下身着宝蓝色缎面马面裙,上面的织锦花纹在光下泛着流光,甚是别致秀丽。
画眉在一旁抿着嘴笑道,“夫人真是愈发的标致水灵了,怕是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吧。”
锦毓伸出手指在她额上虚点一下,笑道,“你这妮子,何时见你这般滑溜了!一张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
喜鹊但笑不语,手里的功夫却未停下。
锦毓灵光一现,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喜鹊,春雪和翠缕的伤怎么样,我让你们送去的伤药送到了吗?还有珍珠,她在安乐园中可还好?”
喜鹊和画眉脸上的表情顿时凝重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喜鹊压低声音说道,“夫人,春雪和翠缕……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锦毓惊讶地叫道,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是的。”画眉接腔道,“今儿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奴婢就去柴房给她们送伤药,见柴房门前围了好些丫头,奴婢一问,才知晓二人已于昨夜离世了。”
锦毓怔怔地坐在了椅子上,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昨儿还活蹦乱跳的两个人,怎么今儿就去世了?
“大夫来过了么?死因是什么?”锦毓一针见血地问道。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伤得太重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这才……”画眉回答道。
锦毓点点头,又问道,“她们可有下葬?”
“太太说这二人死有余辜,天又热,便令家丁拿席子裹了扔到城外乱坟岗去了。”喜鹊恨恨地说道,似是对孟氏的做法颇多不满。
锦毓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喜鹊,太太这么做必得有她的道理。你去拿些碎银子给她们的家人,好歹在府中服侍一场,让他们节哀顺变好自为之。”
画眉一边为锦毓篦头,一面撇着嘴颇有些不甘心,“夫人的心肠就是好,还给她们赏钱,那春雪当时可是诬陷您啊……”
“画眉,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们不过是丫头,听主子话替主子做事。况且我也并没有什么损失,反倒是她,最终白白丢了一条命……左右也不差这点钱,何必死咬着不放?”锦毓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淡淡的斥责。
画眉听了主子的话,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主子,今儿准备做些什么?绣花还是弹琴?奴婢也好早些安排?”喜鹊及时岔开话题。
锦毓思索片刻,想到好久都没见初华那丫头了,倒是有些想了,便嘱咐道,“一会儿,你们随我一起去玉琼楼看看大小姐。”
***
初华自那日和林朝分别后,一直处于凝神苦思的状态,每日是吃不香也睡不好,还总爱伤春悲秋,长吁短叹。
她原本是府里最闹腾的小姐,随处可闻见她的欢声笑语,如今乍安静下来,成天便是托腮望天,偶尔还吟上几句应景的诗,倒让人有些不习惯了。
锦毓踏进玉琼楼的时候,初华正坐在院中,脚下是一地散落的花瓣,她手里还攥着一束倒霉的花,一边失神地揪着可怜的花瓣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锦毓瞧她那样子不免好笑,回头嘱咐两丫头不要弄出声响,一面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绕到初华身后,想听听她在念叨些什么这样专心。
初华一心沉浸在所思之事上,哪里注意到锦毓?锦毓就听见她“‘他会来’,‘他不来’”这般神神叨叨,颇有些走火入魔的样子,不免暗自发笑。
“你这呆丫头!一个人在这神叨些什么呢?这些花怎么着你了你要这样对它们,瞧这一地花瓣,怪可怜见的!”锦毓猛地一拍初华的肩膀,笑着揶揄道。
初华吓了一跳,手上的花也掉在了地上,回头看去,原来是锦毓,这才将心微微放下,面上却羞红一片,颇有些恼羞成怒地噘嘴道,“嫂子,怎么是你呀!几时进来的吓妹妹一大跳!”
锦毓瞧着她脸上一片绯红,笑得很是促邪,“老实交代,方才在想什么?你呀我呀的念个不停,那个‘他’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水月收到了好多陌生小天使的评价,一时真是受宠若惊
渣作者会继续努力,也谢谢各位天使的厚爱。
沈睿言好久不出来了,渣作者要将他牵出来遛遛了hhh
☆、缂丝扇
初华毕竟是小姑娘脾性,脸皮薄,如今被锦毓一语戳破心事,那莹润的脸庞顿时艳若桃李。
她扔下手中的花,嗔了锦毓一眼,拔腿便往屋中走去,嘴上却还不甘示弱,“嫂嫂你坏死了!惯会取笑人家!初华不跟你玩了……”
锦毓抿嘴一笑,上前便揽住初华的肩膀,笑的很是狡黠,“好妹妹,都是嫂子的错,不该说破你的心事!”瞧见初华又要发怒,慌忙改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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