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沐浴过,头发还未干,便想着让它晾一晾……”
“哼!你这身衣裙丑死了!尤其在晚上,鬼一样!”
“珍珠,你这是怎么了,之前我每次穿它,你都说好看的……”明月很有些委屈。
珍珠今天是一肚子委屈一肚子气,每句话都夹枪带棒,火药味儿极浓,不料明月却是一反常态的笑脸相迎心平静和。
说到最后,珍珠自己都觉得好像是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怪不好意思的。
不大的房间寂静一片,只有烛花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明月望着墙角那把有些瘦弱的椅子,犹豫着要不要坐上去,毕竟这样站着也挺累的。
好半晌,珍珠才讪讪地问道,“这破地方你也敢来,莫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多的闲心来做无聊的事……不过就是瞧瞧你,怎么样,这被人冤枉的滋味儿如何呀?”明月最终还是决定不坐那把椅子了,还是站着比较安全。
“你是如何知道我被冤枉的?”珍珠惊讶地问道。瞧见明月一副但笑不语的神色,一下子反应过来,脸色陡变。
“是你!是你做的!明月!是你做的!”珍珠虽蠢笨,却也不是三岁的孩童,事情发生到如此地步,她也逐渐理清了,什么翠缕,什么春雪,都是一伙的,就等着将她拉入彀中。
“不错,是我做的。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是太太和我一起做的。”明月挑眉,嘴角微微含笑,好整以暇地说道。
珍珠两颊赤红,眼眶尽裂,挣扎着想要下床,奈何疼痛不止,只有趴在床上喘气的份,“明月,你好狠的心!我当你是姐妹,你为何要做出这等事害我!”
“你要怪就怪夫人!原本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她,谁曾想让他们抓住了翠绿……不得已才拉上了你,说白了,你就是她的替罪羊!怨不得我们。”明月上前将烛火剔得更亮些,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就不怕我将今夜之事告诉将军和夫人?到时候,让你们一个个全完蛋!”珍珠怒道。
“你若是有胆子就去告啊!我明月绝不拦你半步!”明月突然俯身下来,一双眸子里尽是凶光,恶狠狠地咬牙道。
珍珠从未见过这样的明月,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般,当下气势便软了三分,怔怔地不敢言语。
明月瞧见珍珠一脸惊恐的样子,知道自己方才有些许失态,迅速收敛了姿态,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道,“且不说你是否有证据,就凭你现在这幅样子,顷刻间我便可将你变为一具尸骨!别人只当你伤势过重离世,断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她像没事人一般风平浪静,珍珠却听得毛骨悚然,拼命往床里挪,抖抖索索地嗫嚅着,“你,你……你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
明月很是妩媚地转过身,灿然而笑,“我若是你,便会老老实实待在这安乐园中养精蓄锐,这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的机会多着呢,何必急于一时?你难道不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句话吗?”
她望望珍珠若有所思的脸,笑得更是醉人,“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若是死了多可惜呀,留着它,日后还能平分秋色不是?”
珍珠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脸,细细琢磨下来,明月的话却也有些道理。
明月最擅长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的话被听进去了,很是满意。
“我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她提了灯笼便往门外走去,刚推开吱吱呀呀的木门,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侧头冷冷地说道,
“记住,是死是活,取决于你的态度!我和太太都不想听到第二遍你在园中大喊大叫撒泼喊冤的鬼话!”
屋外树影斑驳,木门木窗依旧不知疲倦地唱着嘶哑的歌声。
明月此时,怕已是早已回到了萃梨居温暖的房间就寝。唯有珍珠,空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犹在思索方才的一席话。
***
胧香院内,灯火通明,暖香四溢。侍女们早已铺好了床铺,剔亮了红烛,早早地退下了。
锦毓沐浴完毕,只见着沈睿之身着雪白的中衣坐于书桌前执笔写些什么,面容隐在一片光晕中,原本刚毅的脸庞倒显得柔和了不少,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气度。
听见响动,沈睿之抬头,只几眼下来,倒教他口干舌燥,心猿意马起来。
绸缎般的乌发,红晕还未退去的脸庞,还有那轻薄的纱衣……清纯与妩媚俱存,倒比平日里还要美上三分。
“将军,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锦毓瞧他怔怔的望着自己,好奇地提醒他道。
沈睿之闻言,放下笔,从书桌后起身,行至锦毓跟前,一把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触上她害羞的眼神,不觉朗声笑了起来。
将她轻柔放置在床榻里侧,随即放下帷幔,脱去中衣,露着肌肉贲张的上身也上了床榻。
锦毓捂脸就往床里侧躲,沈睿之手快,一把截住,顺势就搂在了怀里。
“阿毓,我们好久都没有那个过了……夫君实在憋得慌……不如今日……”沈睿之附在她耳边,低低地,酥酥地说道。
锦毓一张脸爆红,连耳垂都染上淡淡的桃粉色。在他怀中细细地答了一声“嗯”。
沈睿之大喜过望,一个翻身,一面解衣服一面含糊不清地嘟哝着,“阿毓,你真好”。
……
一番云雨过后,吃饱餍足的沈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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