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掂了掂手里银子的份量,其实想来是不满意的,但是徐婆子是粗使婆子,近不了周媛嫒的身,这些银子够自己打些酒喝了。
徐婆子不在意道“公子就放心吧,我家姑娘平日里也是出门的,只是近几日有些忙碌罢了,哪日出门了,婆子我会给公子报信的。”说完拍拍屁股就要走人,颇有看不起孙尚文的意思。
孙尚文这人能忍一时的耻辱,没有和徐婆子计较,母亲和妹妹整日绣东西供自己读书,就是想家里出个官,若是自己不能留在京城,出去了还怎么让母亲和妹妹享福。
待徐婆子走远后,孙尚文才目露凶狠道“不过是一个下人,就敢对我如此怠慢,待本公子娶到你家小姐必定要你这老货好看!”说完甩袖子便往前院去了。
周媛嫒此时还不想收拾孙尚文,并不是不恨,只是时候未到罢了,便转身走出假山,春麦一行人也正向周媛嫒走来。
几个小丫鬟平日里总拘在挽香院,这下可以在花园里逛逛想必很开心,各个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就是春麦,也微露笑意。
周媛嫒有些心酸,她们如此便容易满足了,自己日后必要待她们还要好上几分才行。几个人回到挽香院时,日头渐起。周媛嫒有些恹恹的。
春麦便端着安神的花茶上前道“小姐,喝些茶吧,夫人吩咐带回来的。”
周媛嫒接过春麦手中的茶,慢慢的饮着,便也有些困了,便在夏草的服侍下上了床休息。
花茶的功效是显而易见的,周媛嫒很快便沉沉睡去,连梦都没有一个。
还是春麦怕周媛嫒饿了才叫醒了她,稍作休息后,周媛嫒觉得神清气爽了,午膳也多用了些,上午歇息过了,今日便没有歇午觉,带着阿纯在院子里散步,阿纯如今机灵了不少,总是去蹭周媛嫒的绣鞋,无奈之下,周媛嫒只好抱着阿纯道“阿纯,你近日里肥了些,我都有些抱不动了。”
阿纯反正听不懂,见主人肯抱着自己,便在周媛嫒手上打起瞌睡来,让周媛嫒哭笑不得。还是冬梅上前道“小姐,还是让奴婢抱着吧,仔细累着了您。”
周媛嫒本来也就是怕午膳用得多了些有些积食,便将阿纯交给了冬梅。自己则进了内室。
开始画图样,首饰的图样一定要足才行,不然自己哪里能赚到银子呢!
便酷七网仔细思索前世的磨样,有时有灵感也可以自己画出一些,凝神静气画了一下午,成果颇厚啊,周媛嫒怕图样丢失,便没有让贺墩来拿,想着哪天麒麟会过来取图样子,便停下了手中的笔,去看案前的鱼儿们了,也让眼睛休息下。
☆、第三十六章 会试前夕
顺元九年的会试即将进行,沈氏对长子的考试颇为看重,在兰香院有些坐卧不安起来。还是芍药请来了周媛嫒情况才有好转。
不过周媛嫒也有些担忧,想着能去前院一趟。沈氏不赞同道“安安,你不能去,现在前院有外男在,你若是被冲撞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说来也是,周媛嫒也不想看见孙尚文,两个人正满心担忧的时候,武安侯来了。
武安侯对长子的教导向来精心,所以并不是很担忧,但是妻子身怀六甲,还担忧不已的样子让他有些无奈,便让身边的长随去请周延年来内院。
周媛嫒制止道“父亲,明日里就是会试的日子了,此时唤了哥哥来,会不会耽误了他温习功课呢?”
听到这里,沈氏也有些赞同,便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小几站起来,武安侯看得有些皱眉,赶紧上前从芍药的手中接过妻子的手,沈氏道“侯爷,安安说的也有道理,不若我们去松柏院偷偷看上一眼。”
武安侯有些无奈的看着妻女,自己亲手教导的长子在他们心中应当是如松如柏的高大形象,没想到妻子还是将长子当成稚子担忧,就连身为妹妹的女儿也操起了心。
看着妻女急切的望着自己的眼神,武安侯笑道“且莫担忧,做学问都是平日里的积累,此时发奋有何用?阿寿定不会辜负咱们的期望的,让人唤了他来,不碍事。”
说着便让人去前院了,沈氏和周媛嫒也安静的坐在一旁,武安侯却又道“阿晖,咱们的儿子都是要娶亲的人了,你还这样子担忧,将来怎么放心他去边关?”
听到这里,沈氏的敏感情绪又上来了,当即红了眼眶,便要抽出帕子。但是心里也知道丈夫说得有道理,阿寿性格沉稳,整个侯府的期望都压在他的身上,自己不能心疼他,否则会耽误了他。
想到此强忍了泪意,抽回手中的帕子,目露坚定。武安侯和周媛嫒看到沈氏如此,倒是放下心来。
几人的正室坐了一小会儿,周延年来了,不过此次跟着来的却是姜嬷嬷。
周延年先给武安侯和沈氏行礼,姜嬷嬷行过礼后则低眉顺目的候在一旁。
武安侯沉声道“阿寿,明日里就是会试的日子了,你可有几成把握?”
周延年知道这是母亲担忧自己,自己的水平平日里父亲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会问自己,当下便道“父亲且放心,孩儿自当尽力而为,细心答题。”不说有几成把握,说少了怕担忧,说多了会被指不谦虚,这样回答是再好不过了。
周媛嫒看自家哥哥沉稳的样子,丝毫没有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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