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向张嬷嬷,笑道:“嬷嬷,回头你一定要重重赏这个付恒!”
她自来打赏大方,吃得满意,自然也不会吝啬银钱。
张嬷嬷看她食指大动的模样,忍不住笑,有的人,她的情绪就是如此有传染力。看着她这副馋嘴的模样,你便觉得那道菜的确是珍馐美味。
“良媛放心,奴婢记在心上的。”
珍珠吩咐完,又将目光放向饭桌上。
“我便知道你会喜欢。”太子吩咐碧水绞了热帕子来给珍珠擦手,醇厚的嗓音底下带着内敛的笑意,道:“你不用管我了,有这么多人伺候,,那需要你来伺候我。”
许久凑上来,乐呵呵的道:“殿下说的是,拆螃蟹这种事情,就交给奴才来做就行了,良媛您金枝玉叶,又是大有福气的之人。就让奴才来伺候您与太子,让奴才也蹭蹭福气。”
既然都这么说,珍珠也就不坚持了,道:“那好吧,其实我只是想让殿下看看我吃螃蟹的手艺。”
她指着桌上吃完的空壳,一共三只,摆在盘子里,完完整整的三只,完全看不出来,竟然已经被人吃过了。
太子看了一眼,认真的道:“的确是好手艺。”
张嬷嬷等人在一旁简直不忍再睹了,他们的太子爷,原来是这么没有原则的吗?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太子是个冷淡自持很有原则的男人,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在他嘴里听到称赞一个人,只是因为人家螃蟹剥得好。
这便是情调啊!
张嬷嬷颇有过来人的模样,心里感叹。
再是如何百炼钢,遇上对的那个人,也会变成绕指柔。
付恒的手艺的确是越来越好了,如果没遇上珍珠,他还是御膳房里那个泯于众人的小厨子,虽然能上灶,但是让他动手做菜的机会,却是没有几次。
不过自打给珍珠做菜之后,他便完全是改运了,入了太子的眼,那就在也不是那个膳房里任由其他人呼来喝去的小太监的。
就如御膳房里的人调笑说的“你小子可真是运道来了”,而珍珠给了他出头的机会,他也投桃报李,每次绛色院的膳食都是他亲手做的,绝不含糊。平日还会做些什么点心小吃呈上来,他的厨艺也是逐渐变得更好了,每每尝了都让人眼前一亮。
付恒的手艺没话说,一桌的珍馐美味,珍珠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全程埋头苦吃。并不是狼吞虎咽,她吃饭的动作还是极为雅致的,但是你就能从她身上感觉出那种吃到美味的满足。想当然,在她的影响下,太子又吃撑了。
张嬷嬷一群人已经习惯了,很多人和自家良媛在一起都会吃撑,太子也不是第一次。因而,他们很有经验的捧上了消食茶。不过这茶里有山楂,珍珠也不能吃。
温热的茶水热气腾腾,太子喝了一口,终于觉得从昨晚积攒到现在的郁气终于一扫而空了。
外边细雨终于停了,屋檐上有水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不一会儿,还瞧见了云层后边的月亮,昏昏暗暗的,不甚真切。
梳洗就寝的时候,张嬷嬷忍不住问道:“良媛,您就不好奇,太子为何要收回太子妃的权利吗?”
珍珠取了装面膏挖了微微透着橘色的脂膏抹在脸上,闻言道:“我好奇啊!”
“不过······太子轻易不会动怒,可是如今竟然会收回太子妃的权利,那一定是太子妃惹他生气了。”
太子的脾气其实很好,虽然是一国太子,身份攸贵,可是他待人自来宽厚,性格沉稳冷静,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是波澜不惊,不急不慢的。
微微的橘子香在空气中逸散开来,抹了香膏,一张脸摸起来水嫩嫩的。
当然,珍珠觉得自己天生丽质,不抹也是水灵灵的。
又挖了一些抹在手上,珍珠一边抹开,一边嗅着空气里自己喜欢的橘子香,道:“太子不开心,我还要刨根问底,太子肯定会更不开心的。”
珍珠只是喜欢单纯的过日子,但是并不代表她蠢,其实······
“我也是很机灵的。”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张嬷嬷忍不住失笑,叹道:“您总是,会让奴婢吃惊。”
珍珠看着盒子里边香膏已经没了大半,眼看就要见底了,便道:“嬷嬷,这香膏快没了,再让人送点过来吧。”
张嬷嬷笑:“你便放心吧,这事儿,早就吩咐下去了。”
说着,她想起喜财那个小家伙,那小家伙也算机灵,便道:“良媛怕是不是不知道吧,这香膏可不是胭脂坊的人送来的,而是喜财的好友,一位名唤调香的小太监做的。”
“调香?”珍珠好奇,这名字,好像一个女孩儿啊。
张嬷嬷颔首道:“这调香听说小时候家里便是做胭脂水粉的,做出来的胭脂水粉,碧水她们也得了,不比胭脂坊的差。”
胭脂坊是专为宫中的贵人做胭脂水粉的,也有香膏,澡豆,头油等。能专门为皇家供应,里边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不过,这调香做出的竟然不比胭脂坊的差,这就让人吃惊了。
珍珠摩挲着圆形瓷盒上边描着的兰草,她的确很喜欢调香为她做的这几盒香膏,淡淡的橘子香,抹起来还很舒服。
“嬷嬷,他如今有何难处吗?”
张嬷嬷心里微叹,他们良媛,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她便解释道:“果真什么都瞒不过良媛您,虽说喜财拜托了奴婢,只是若那调香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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