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柚木的特质是坚固耐用,早期主要用于船运和铁路工业,沉没近百年的泰坦尼克号被打捞起来时,柚木制品依然完好,无惧百年来的海水腐蚀。
躺在这种桌子上的她,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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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徐勒名义举办的私人酒会陆续发出邀请函,这几天便看到他天天在画室过夜,她过去是不介意他上楼睡沙发,但现在有朗雅洺之后,自己也知道要避嫌,所以她这阵子都去舅舅家睡。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自从上次看到他跟白珺在一起后自己就有意回避,但这小徒弟似乎没有发现到她的异样,仍是一如往常的黏着自己。
“师傅,我觉得画的有点怪,但我说不上来。”
白彤走过去,仔细端详后说:“你画的是风景,但你画面的东西太多,构图不明确,主次失焦了。”
他顿了一下:“我主要是想画一张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些人物的肢体语言会增加气氛。”
“可画面就凌乱了,天空跟海面之间的大关系没有建立好,你着重在人物,但你的主视觉应该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景物的前后顺序大小得要重新思维。”
这番话让徐勒深深吸口气,表情看起来有些挫折。
她沉默几秒,检讨自己是不是说话太冲了。
“没错。”几秒后,他的眼神瞬间炳然。“谢谢师傅提点。”
白彤看他表情充满斗志,她没说什么便回到自己的画架前。
说实在的,徐勒是专业艺术体系出来的正规生,而自己并非本科,她这外行指点内行,真是说出去的话,恐怕徐勒会很没面子。
当初自己隐瞒身分,一方面是为了躲避白家,另一方面是在同个圈子里比较好掌握白珺的事。
除了这些以外,她隐约记得自己有一个必须要继续画画的原因。
“师傅师傅,我去外面买个东西吃,您要吃什么?”
她回神,微笑摇头,徐勒脱下围裙出去了。
徐勒面对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变,还是那个在小画廊里因为自己买下画,感动得痛哭流涕的孩子。
如果他知道白珺跟自己的关系,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下午她上去休息,起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差不多是酒店要开店的时间,收拾了东西便准备下楼,在楼梯转角便听到徐勒说话的声音。
“嗯,我在画画呢,为了我下周的酒会,我要好好表现。”他语气轻快。“我师傅可疼我了,她筹画这个酒会,是希望让我认识更多人,我当然不能让她失望。”
白彤靠着墙,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这孩子是个会感恩的人。
“我师傅很低调,她应该不会去。”徐勒说。“她说这是我的场子,让我自己独立发挥。”
她叹了气,自己确实不以师傅名义出席,但会用另外一个身分去现场支援他。
“唉,别说了,你上回让我尝试的风景画法,我学不来,怎么样都觉得怪。”他懊恼地说。“还好师傅没骂我,但这是我第一次被她挑这么多毛病,这张画简直废了算了。”
白彤听到这句话,有些五味杂陈,正想往下走去安慰他时,便听到徐勒说:“你是海莉小姐,咱们中国油画界扬名海外的画家,你当然什么风格都能驾驭了。”
原来……徐勒是在跟白珺通电话啊。
她握紧了楼梯扶手,待他们说完话后,她才下楼。
徐勒听到脚步声,转头看见白彤便露出笑容:“师傅。”
她点点头:“我先去酒吧了。”
“好。”
“你今天还会在这里过夜吗?”她问。
“应该不会,我几天没回家,我妈念叨。”他笑着。
“嗯。”她拿起门边的车钥匙,转头交代。“那就再麻烦你关门了。”
“没问题。”他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很好。“师傅别担心,我不是小孩啦!会关好门窗再回家的!”
她吸了口气,苦笑一声才离开。
这孩子现在表现得越平常,她就越焦躁,脑子一直想到他跟白珺的事。
一个失神,眼看要撞上前车,她踩了煞车却还是来不及,蹦的一声撞上前面车子的车尾。
她吓出一身冷汗,赶紧下车看情况。
对方的车尾被撞了一个凹洞,好在冲击力道不大,对方驾驶下了车,是个非常年轻的男性,目测跟徐勒年纪差不多大,长得娃娃脸,眉眼含笑。
“姐姐你没事吧?”他走上前,不是先检查车子,却先来关心自己。
“我…我没事,真的很抱歉,刚刚走神。”她朝他弯身。“我来叫警察。”
“诶没关系的,人没事就好。”他举起手挥挥。
白彤顿了一顿,语气柔和却坚持:“警察还是得叫,这也是保护我们双方的权益。”
“那、那姐姐等等。”他说完后跑去副驾驶座,弯身对着里头的人说话,几分钟后跑回来。“姐姐方便就好,您做主吧。”
警察很快就到了,她配合的做着笔录,等待警察拍照纪录现况的同时,她也打电话通知酒吧的人,把事交代完后转头看年轻驾驶:“抱歉,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没事,我也是回家而已。”
修车厂的人过来准备要拖走车子,她正要打给穆佐希时,朗雅洺的电话先来了,她踌躇一下才接起,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传来:“人在哪里?”
这声音听起来有着浓浓的不爽啊……
她正要说话时,便听到他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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