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福了福身,齐声告退相携出门去了。
身后,长平公主望着南宫墨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谢老夫人笑道:“公主,这回算是放心了吧?”
长平公主抬手抹了抹眼角,点头道:“是个好孩子,让老夫人见笑了。”
谢老夫人摇摇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孩子虽然自幼在乡间长大,但是孟家的家教还是信得过的。断然不会比别的什么人差,不会委屈了世子的。”谢老夫人也是担心长平公主因为南宫家换了人选而不悦迁怒南宫墨,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南宫家匆匆接回南宫墨是怎么回事明眼人谁不知道。
长平公主笑道:“老夫人说的是,本宫也不是担心,只是…实在是有些心急,就忍不住先过来看看。让老夫人见笑了。”儿子都二十二岁了还没能成婚,寻常世家公子这个年纪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长平公主怎么能不着急,只觉得是因为自己才害得儿子性子清冷不说连婚事都耽误了。如今听到儿子对父皇指婚的姑娘颇有好感,长公主哪儿还坐得住?幸好,南宫家的大姑娘看上去确实是个不错的,比起那轻狂的二姑娘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所以说,这正妻所出的和妾生的就是不一样。
谢老夫人摇摇头,她也正为自家三儿的婚事忧心不已呢,哪儿会有心思笑话长公主?至少卫世子的婚事总是能解决的,只可怜了她的三儿……
谢家的事情长平公主自然也是知道的,更何况造成这样的局面的还是自己那早殇了的十九弟呢。可惜,这事父皇和林贵妃那里不开口,谁也解决不了。若是林贵妃铁了心要谢家三小姐为儿子守寡,那谢三小姐这辈子可就当真是耽误了。想到此处,长平公主也只得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谢老夫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很快便收敛了情绪含笑引着长平公主说起别的事情去了。
55、忘了吃药还是药吃多了?
谢府面积极大,可赏玩的地方也极多。拉着南宫墨出了门,谢佩环便一路将她拉到了后园湖边的凉亭里。时节还早,湖面上只有一片片浅绿的荷叶在微风中轻漾着。凉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盆静静绽放着的水仙花。两人刚刚坐下,丫头就已经送上了茶点,谢佩环挥挥手让人退出去只留下两人单独相处。
“如何?回到金陵这些日子感觉如何?”一边品尝着点心,谢佩环一边好奇地问道。
南宫墨懒洋洋地道:“还不错。”
“还不错?”谢佩环挑眉,“你家那位郑夫人还有南宫二小姐可不像是个善茬,难道她们当真没有找你麻烦?”
南宫墨摇摇头道:“她们,还称不上是麻烦。”等级差太多了,最多也只能算个消遣。说得不客气一点,如果她想的话,随时可以让郑氏和南宫墨死得无声无息。谢佩环托着下巴想了想,道:“也是了,在你面前那郑氏只怕是当真占不到什么便宜。不知道现在郑夫人可后悔当初将你送去丹阳。”正是因为南宫墨在丹阳的那段完全脱离郑氏掌控的日子,才成长成如今这般模样的,郑氏可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在她看来,也完全不能理解郑氏对南宫墨的所作所为。一个已经失去了母亲的女孩儿,早晚是要嫁出去,能碍着她什么事?哪怕南宫墨没有如今这么难缠,难道人家的两个哥哥当真是摆设么?只要南宫家两兄弟还有一丁点的感情,当初郑氏对南宫墨的所作所为怎么可能心里没有半点芥蒂?反正谢佩环是绝不相信有哪个人能真的将继母当亲娘的,要知道,孟氏过世的时候南宫绪和南宫晖可都已经满十岁了。
身为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哪怕是原配妻子留下来的女儿。你就算不喜欢也好好的养着,将来早一些找个人家嫁了从此眼不见为净,还能博一个贤惠的好名声。
南宫墨无所谓地摇摇头,道:“她后不后悔与我有什么想干。”
“罢了,不说他们。”谢佩环笑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南宫墨莞尔一笑道:“还真是有事要你帮忙呢。过几天的宴会你记得早些过来,我第一次办这个,有些地方也弄不清楚,府里也没有人指点。”
谢佩环有些犹豫,道:“我母亲到时候会去,我…就不去了吧。那种场合,我去了…不好。”
南宫墨凝眉,想起谢佩环的另一层身份来。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拍拍谢佩环的手背道:“谢家三小姐,难不成连出席一个朋友的宴会都不成?这可是我第一次举办宴会。”谢佩环苦笑道:“那天宴请的大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我是个…不祥之人……”说到不祥二字,谢佩环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和嘲讽。十九皇子生来就病弱,御医早就说过可能活不过弱冠之年,可是那又如何?十九皇子一死谢佩环还是被扣上了一个克夫的名声。哪怕没有这个名声,除非陛下亲自下旨赐婚,否则谢佩环这辈子都是十九皇子未过门的未亡人……
“我不信这个。”南宫墨道。
“别人信就可以了,墨儿,谢谢你。”谢佩环苦涩地道。其实也未必是每个人都相信,只是像谢佩环这样一个原本应该金尊玉贵的女子突然有了这样悲怆的命运,总是会让很多人心生愉悦的。望着谢佩环平静地容颜许久,南宫墨无声地叹了口气。要经历过多少的流言蜚语,才能有现如今的淡定?这些事情,谢佩环并非不在意,也并非不受伤,只是习惯了而已。相比起来,她这些年隐居在乡野的日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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