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昨夜姜凡敲他的房门,他从猫眼中见她鬼祟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等他拉开门缝只有一人宽时,她像鲤鱼打挺一般钻了进来。
红着脸,喏喏地拿高她手里的红包,已经揪出了一条小细痕,江菡逗她说:“这是要送给我么?”
他一眼就看出这是最近新款的女士包,这价格颇贵,一看就不是面前这个小丫头能够负担得起的。
江菡走到椅子上坐下,姜凡跟着他,站他面前,十分慌张地否定,“不是,不是要送给你的。这是女士包,怎么能送给你,要送也送男士的包。”她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已经快要被自己吃掉了。
她见他笑得柔和,鼓起勇气,“我就是想问你我该拿它怎么办?”她坑坑巴巴地把得到包的经过详细描述了一遍。
瞪着小鹿般湿润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他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那你就收下吧。”
“可是,我担心......”她不敢说出口,这么说自己的衣食父母不太好,可是魏萍萍这个人,真心让人觉得她不怀好意啊。她又不想在他的面前暴露出自己对衣食父母的不满,她想在他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至于她为啥要在他面前留下个好印象的原因,她压根就没想过。
江菡劝她:“你现在的担心是没用的。假设你不收这个包,她想做些其他事你也没办法实现知道,你不收这个包,她说不定还会不高兴。既然如此,你何不收下它,至于其他的事,等发生了再说。”
姜凡晃悠悠地点了点头,他说得好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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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菡看着霸占了他的床铺的姜凡,替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姜凡踢开被子,继续熟睡。
☆、r4
剧组现场杂乱,这场没用到的道具随意堆在一处,到处都是喊声,人人额头都冒着汗,好几个后背都湿透了,天气热,上至导演下至场工、助理都心气烦躁。
今天这场戏是重头戏,场面大,用到的摄影设备多,还要进行多角度拍摄。尤为重要的是这场戏所用的礼服是全剧组服装耗费第二高,古装戏中的套路,观众却常常十分买账的婚礼戏。
不同于平常人家的婚礼,这是帝王的婚礼,婚礼上主演都不能说话,只能靠神情来传递人物的性格特征。
这场戏很考究演技。
天气闷热,演员身上穿的婚服厚重,额头上满是汗珠子,一颗一颗地掉,化妆师们不厌其烦地补了一次又一次的妆。
魏萍萍也一直嚷着喊热,昨晚的事之后,她再一次疏远了姜凡,现在贴身侍候都是由小赵接手,姜凡也就帮着拖拖裙摆,收拾下零散在一旁的东西,拿拿重的衣物,甚至是跑腿找化妆师来补妆。
姜凡一开始不懂她为何疏远自己,只是偶尔想起昨晚魏萍萍应酬的姿态,她是怕自己说出去么?
这份工作一开始就签订了保密协定,说出去是要赔钱的。
况且她的定位也不是清纯少女之类的,就算粉丝们知道也没啥要紧。
姜凡内心不解,胜在不抱怨,不多话,努力干活。
场内排了两遍,导演嚷着:“服装师,让演员都穿上服装,快点快点,要正式开始了。”
一阵手忙脚乱后,演员就绪,徐宴导演喊了一声:“。”
马车打开,一双精致的红绣鞋露出,紧接着是一身着婚服的女子,发髻上簪着金色飞天凤凰,面以白色粉晕白,眉细、长、黑,眼若璀璨明珠,余唇上一点红,她手上捧着红绣球,绣球的底端连着长红绸,由十二个宫人分两列依次拿着,身上的婚服绣着活灵活现的十二尾凤,她神情肃穆,微微抬起下巴,略显高傲姿态。
霍皇后脚踩着长绸,从卫长门走了有两三分钟。这是一个长镜头,风轻轻吹起,红绸飘荡,霍皇后的面容隐在了红绸之中,添了神秘与美感。
她慢慢走向高台,高台上站着一身姿绝伦的男子,婚服衬得他艳丽无比又不失英气,他唇角微抿,目光炯炯,似是在注视着一步步像他走来的女子。
暗藏在他的衣袖中节骨分明的大手半露,随着女子慢慢靠近,他的手紧紧握住,又缓慢松开。
身边的太监拿过绣球,他慢慢接过,揪着不放,女子露出甜美的微笑,垂目,仿若是对自己的良人很是满意。
他面色凌霜,而她却娇羞动人。
他内心思虑万千,百味参杂,而她双目含情,点点情意,丝丝眷念。
男子逼着自己露出完美的笑容,却尝到了内心的苦涩。
大臣们跪下磕头道喜,他掩饰内心的不满,欢声叫起。
宫中女子揣着陈年老醋,犹如莺啼一般清脆的嗓音拜见皇后,霍皇后柔柔地免了她们的礼,露出上位者的专属笑容,傲慢与藐视在霍皇后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宴会开始,舞娘们尽情跳舞,群臣们尽情作乐,一片欢腾。
“卡——ok。”演员们挺着的身子软了下来,扮演舞娘的演员就地坐下,霍皇后的扮演者荣蓉脱掉婚服,对着服装师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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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凡跟着小赵上前帮魏萍萍换衣服,魏萍萍挥开姜凡的手,抬了抬下巴,点了点不远处装着台词的袋子,“等会我有一场戏,你把台词拿过来,我再熟悉下。”
姜凡穿过来来往往的人,提起台词袋,从中掏出一本台词,一转身,不小心碰倒了堆在一旁的东西,她急忙把道具整理好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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