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天快黑了。”木子无意间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才从故事中惊醒。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长弓怀中,俏脸顿时羞红。那娇俏可爱的样子顿时让长弓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火热,探过头,在她面颊上轻轻一吻。馨香占据七窍。木子在惊呼声中如同受惊的小鹿般逃开,捂着脸,有些嗔怪地看着他。
长弓站起身,没说话,只是有些小心地将她拥入怀中。木子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渐渐滑落,轻轻地搂着他的腰。
良久……
“你该走了。”木子轻声道。
“不想走。”抱着她软软的身子,长弓只觉得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全都被她的味道占满。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抱住就不愿意放开。
良久,木子轻声道:“该走了哦,我父母快回来了。”
木子一直将长弓送到地铁站,长弓甚至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上的地铁,一直到家,心头始终萦绕着那份异样。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他发现,自己真的已经有些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孩。那是初恋的纯粹,是荷尔蒙的萌动,或者又是其他的什么。但她的身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头,满满的,占据了所有空隙。
爱情是一种魔力,它能够让人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它可以赋予人超乎想象的动力。
上学的时候,长弓的作文虽然写得还好,但对写作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可现在每天给木子写信,倒令他兴趣盎然,那不是负担,而是快乐。情书这东西,写得多了,其实就像日记,充满了他和她的日记。日记中有对美好的畅想,也有对点点滴滴的记载。
因为要工作到很晚,起得又早,很多时候,长弓晚上睡得很少。单位距离木子家近一些,为了早上能早点去,他有时候索性就不回家了,在办公室搭上四把电脑椅,就那么凑合睡上几个小时。天蒙蒙亮,就精神抖擞地冲出去,直奔木子家楼下。
长弓的工作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因为工作日的时候要从早上一直工作到夜里,所以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他索性就上班的时候去送木子,休息日的时候上午补觉,下午接她放学。
“给!”长弓将一封信递给木子,信封上写着:第十封。
不到一个月,十封信了。每一封,都是他亲手交到她手里。木子将信收到自己包里,向他笑笑。
长弓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每次你都不肯当着我的面看信呢?”
木子道:“能看到你的时候,我为什么要看信啊?等回去再看。信在眼前,你在眼前。”
长弓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真想永远在你眼前,看着你。”
木子道:“爷爷做完手术了,很成功,跟我去看看爷爷吧?”
长弓愣了一下,他和木子交往快一个月了,还从未见过她的家人。但很快喜悦就充满胸膛,她愿意带他去见家人,无疑是意味着接受。
“好啊!”
木子道:“爸爸妈妈都是军人,是爷爷将我带大的,爷爷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我才能长这么高。”她有一米七二,几乎和她父亲一般高,在女孩子里是少见的高个子。
长弓道:“真羡慕你。我从来都没见过我爷爷,爷爷四十九岁就去世了,我听爸爸说,爷爷特别喜欢孩子。”
木子抬起头,摸摸他的脸,“我爷爷不就是你爷爷吗?走吧。”
r8 过关
或许,长弓的能力并没有多强,他这个年纪甚至还没有看清未来的目标,但木子心中还是渐渐接受了他,因为她能感觉到,他有一颗善良的心。
木子的爷爷已经七十八岁高龄了,这次住院是要做个简单的小手术。
洁白的病房纤尘不染。当木子带着长弓来到这里的时候,爷爷正坐在床上,看着报纸。
“爷爷!”木子雀跃地扑到床边。
看到她,爷爷顿时笑了:“你来啦,今天不上学吗?”
木子笑道:“爷爷,今天是周末,当然不上学啦。您好点了吗?”
爷爷摸摸木子的头:“爷爷没事。过几天出院了,爷爷就给你做好吃的。”
木子道:“好啊好啊!”
长弓放下手中的水果,打量着木子的爷爷。爷爷一头银发,精神矍铄,长寿眉已经垂过眼角,虽然穿着病号服,却依旧有种难以形容的威势。一想到木子讲过,爷爷是真正杀过鬼子的老红军,长弓不禁肃然起敬。
“这位是?”爷爷自然也看到了长弓,寿眉微扬,打量着这个瘦高的年轻人。
木子扭头看向长弓:“爷爷,他叫长弓,是我的朋友。”
“好,好。坐吧。”爷爷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长弓赶忙走过来:“爷爷您好,总听木子提起您。”
爷爷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提我这老头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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