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娃娃淡定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你可以好好想想如何折磨我,不过我奉劝你尽快想好,否则你叔叔很快就会攻到王庭。”
爱宁儿切齿道:“我自然会好好想,不会让你失望。”
杨娃娃藐然地笑,目光轻慢。
“如果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刀,结果会如何?”爱宁儿笑得灿烂,将锋利的刀刃贴在她的脸上,轻拍着她白嫩的脸颊,“假若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不够残忍。”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怕。”
杨娃娃冷冷地笑,这两个高大的守卫并不难对付,挣脱他们的钳制并不难,只是挣脱了也无济于事,帐外还有更多的守卫,她一人对付不了。
她扬眉道:“你见过我何时怕过?”
爱宁儿的黛眉挑得高高的,“那倒是,现在我很想看看你害怕的样子。”
说着,她举着泛着银光的匕首,吹了吹匕首,接着,她假装善意道:“就从你的手腕开始吧,你可要忍着点儿。”
话落,她对守卫一使眼色,守卫就死死地制着杨娃娃,让杨娃娃毫无还手之力。
那锋利的刀尖慢慢靠近杨娃娃的手腕,爱宁儿邪恶地笑,五官扭曲,狰狞可怖。
冰冷的刀尖触到手腕,杨娃娃心神一紧,呼吸骤紧,着急地想着法子阻止她。
忽然,一声严厉的怒喝传来:“住手!”
所有人都望过去,站在帐口的是楼烦王妃,满面怒容。
两个守卫战战兢兢地垂首道:“王妃。”
爱宁儿愣了须臾,略略行礼,傲慢地眨眸,“王妃来此,有要事吗?”
楼烦王妃严厉道:“若非看在浩维的面上,我绝不会让你留在王庭。”她看一眼杨娃娃,又对爱宁儿训斥道,“若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杀人了?你倒说说,你来这里有何要事?”
杨娃娃没想到楼烦王妃会帮自己,更没想到她也有强硬的一面。
爱宁儿丝毫不惧,面色如常,“王妃还不知道吧,这女子是匈奴挛鞮氏部落单于的阏氏,是我姐姐呢,还是我央求王子把我姐姐带来的呢。我们姐妹好久不见了,想好好叙旧,王妃,难道这也不行?”
楼烦王妃眼中的怒气越来越盛,问道:“假若你们是姐妹,你为什么把匕首搁在她脸上,还要挑断她的手筋和脚筋?”
被人揭破,爱宁儿不再伪装,扬声道:“王妃,她是我让王子掳回来的,与王妃无关。王妃还是不要妨碍我,否则王子知道了,可就不妙了。”
“放肆!”楼烦王妃气得浑身发抖。
☆、第252章 他的生母
杨娃娃心中明了,楼烦王妃有意保护自己,爱宁儿太嚣张,仗着楼烦王子的喜欢与纵容,不将楼烦王妃放在眼里,还有恃无恐地威胁王妃,爱宁儿骄纵蛮横,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王妃,说句不好听的,现今您还是王妃,以后王子当上了楼烦王,您就不是王妃了。您可要想清楚了,我是好心提醒您,免得以后王子难做,我也难做。”
“爱宁儿,你干什么?”一声饱含怒火的喝声破空而来。
爱宁儿微惊,眸光闪烁;楼烦王妃淡定沉着,杨娃娃则是看好戏一般,不出声。
楼烦王子走过来,责备爱宁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和母亲说话?”
爱宁儿有些慌乱,“王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楼烦王妃冷哼,“浩维,若非我及时阻止,这位匈奴的阏氏,就被她挑断手筋脚筋了。爱宁儿说,这位阏氏是她姐姐,难不成这就是她们姐妹俩的特殊情谊?”
杨娃娃一语不发,作壁上观。
楼烦王子疑惑地看向爱宁儿,薄唇紧抿,面色凝重。
爱宁儿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楼烦王妃察言观色,眼见儿子听进去了,便语重心长道:“浩维,你是楼烦王子,一言一行都要为我们楼烦着想,切不可意气用事。你仔细想想,假如匈奴的单于知道了我们把他的阏氏掳来,说不定会发兵攻打,万一阏氏有个什么不是,单于大怒之下,会发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楼烦王子的俊颜传承了母亲的姿容,少了三分冷硬,多了两分秀致,俊逸潇洒。
闻言,他激昂道:“母亲想得周到,浩维明白,然而,我楼烦骑兵骁勇善战,所向无敌,会怕他们匈奴骑兵吗?”
……
庆功宴高朝迭起,歌舞渐歇,酒酣耳热,君臣、将士们酩酊大醉,调笑、嬉骂、疯行、狂语,丑态毕现;或仰天而躺,或俯身而卧,鼾声渐高;有的拿着酒樽东摇西摆,有的眯着眼睛哭笑不止……王庭内外,火光闪耀,醉倒一片……从远处观之,奢靡纷乱,醉梦死。
在浓浓夜色的掩护下,铁蹄奔腾,呼啸着扑向酒气冲天的楼烦王庭。
因这庆功宴的举行,各个关卡早已松懈,铁蹄如入无人之境,直捣王庭中心,就像大漠黑夜突然出现的狼群,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楼烦王和将士们的面前。
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利箭已经贯穿他们的头颅、喉咙、胸膛,贯穿他们尚未清醒的神智。
楼烦王,就是这般可笑地死于乱箭之下,死于缤纷的美梦中。
他的头颅,被某个骑兵一刀砍下,挂在战马上,当做是得到丰厚赏赐的战利品之一。
所向披靡的两万铁骑,就是禺疆统率的联盟骑兵。
听闻深雪被掳的消息,他立即下达命令:踏平王庭,扫荡楼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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