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格尔手执两匹马的缰绳,一臂勾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到自己马上,拥着她,冲向出发点。
部民们激动地鼓掌、呐喊,赛马场一片沸腾。
丘林非澜羞恼地下马,眼底眉梢凝结着冰霜,瞪伦格尔一眼,转身离去。
伦格尔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意气风发地笑,“丘林非澜,我救了你,你不应该谢我吗?”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不经意地扬掌,抽向他的脸。
可以看得出来,这掌力道很重,她拼了全力。
四周静得可怕,无数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等待着那只手狠狠地掴在他脸上。
部民们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她的右掌并没有落下来,而是停在空。
伦格尔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瞪着她,寒芒顿涌,“男人的脸,不是给女人打的,你最好记住!”
众目睽睽,他的语气这么重,丘林非澜羞愤难忍,怨恨地瞪他,一双丹凤眼闪着泪光。
片刻后,她硬地抽手,忿然转身,疾奔离去。
伦格尔顿时醒悟,他羞辱了她,伤害了她。
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杨娃娃催促道:“伦格尔,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呀!”
伦格尔愣住了,好像不明白她的话,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一溜烟没了人影。
她正要开口,站在身旁的禺疆却不见了。
举眸四望,终于看到他了。
禺疆就在前面,距她只有十步远,旁边是呼衍揭儿。
呼衍揭儿挺身而立,平静地望着她,面无波澜。
刚才看见禺疆搂着她浓情蜜意、亲密私语的一幕,他的胸中似有火焰燃烧,是的,他很想砍人,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对禺疆怎么样,因为她会和他拼命,因为她会死。
他必须告诫自己:不能再沉浸在那份感情中,不能再舍不得,不能再做出伤害她的事。
看见她走过来,他压抑着心中的潮涌,眸光如水清凉,“我和禺疆兄弟谈点事情。”
杨娃娃一愣,没想到他要和禺疆谈事情,谈什么呢?
禺疆亲昵地抚着她的脸颊,温柔道:“你先玩玩,稍后我找你。”
她含笑道:“我回去瞧瞧宝宝。”
话毕,她向呼衍揭儿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呼衍揭儿目送她离去,迷恋的目光追随着那抹娉婷的倩影。
禺疆揽着他的肩,好整以暇道:“兄弟,看够了没?你好像还放不下我的阏氏,不过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想着她,因为,那只会苦了你自己。”
呼衍揭儿拿掉他的手,淡淡看他一眼,径自朝前走去,“须卜也刚想把女儿嫁给你,你娶不娶?深雪知道吗?”
……
二人越走越远,赛马场的喧嚣声渐渐消失。
鲜花遍野,五彩缤纷,一朵朵一簇簇,点缀在青绿色的草地上,在阳光照耀下,娇艳动人。
美丽的蝴蝶在花草丛间翩翩飞舞,浓郁的芬芳扑鼻而来,熏人欲醉。
鲜花,蝴蝶,芬芳,无不让呼衍揭儿想到芳姿动人的深雪。
禺疆早已猜到呼衍揭儿想和自己谈的事,便是这事。
如果他当真再娶须卜珑玲,呼衍揭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站在一棵树下,禺疆冷冷道:“这是我的家事,你不必过问。”
“我希望深雪能得到幸福。”呼衍揭儿微微皱眉,坦诚以待。
“她是我的阏氏,我会珍惜、爱护她一,即使她得不到幸福,你又能怎么样?”禺疆义正词严道,语气有些冲。
“假若你不能给她幸福,假如她与你在一起很痛苦,我会带她走!”呼衍揭儿切齿道,目光凛凛。
禺疆一笑,“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我会好好爱她,她想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
呼衍揭儿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其实,让她最苦恼、最不安的,是你。”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妨碍你们,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你不能再娶别的女子。”呼衍揭儿眉头紧皱,目光如刀,“假若你再娶须卜珑玲,我一定会带她走!”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禺疆冷硬而狠辣道。
“你必须答应我,此此世,绝不再娶第二个女子。”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对,你只能要一个人!”呼衍揭儿斩钉截铁地说道。
禺疆看明白了,呼衍揭儿放弃了,只想深雪得到幸福。
那么,就让他耍诈一次吧,“假若我不娶须卜珑玲,须卜氏部落将会与我部落为敌,你应该很清楚,须卜氏会联合丘林氏对付我,再拉拢几个小部落,征战在所难免。”
呼衍揭儿以冰冷的目光逼视着他,“我不管,这是你部落的事,即使征战难免,你也不能再娶他人。”
“深雪最不想看见的是部落纷争与征战,其实,她希望匈奴能够统一,希望这片草原有出现一个王,希望分散在大漠南北的部落都听从同一个号令和指挥,以此对抗外族、周邦的欺负和掠夺。”
“她是这么想的?”呼衍揭儿又震惊又欣喜,想不到她的见解这般独特,她的胸襟这般宽广,此等女子,草原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他克制着激动的情绪,“我也不愿看见部落之间连年征战,我可以保证,须卜氏和丘林氏不会与你为敌。”
“你如何保证?”
呼衍揭儿俊逸的眼眸难得出现一抹戾色,“你不是已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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