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怎会放过大晋江山这块肥肉?于是,他遣刘聪、刘曜、石勒等大将率众三万,进攻魏汲顿邱三郡,百姓望尘降附,多至五十余垒。
这年年末,汉国朝中群情激奋、高谈阔论,文臣激昂文字、指点江山,武将雄心万丈、摩拳擦掌,好像洛阳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永嘉三年(公元309年),正月朔日,太史令对刘渊说,蒲子崎岖,非可久安,平阳势有紫气,是乾坤之象,进谏迁都平阳。
于是,刘渊下令,迁都平阳,大赦境内,改元河瑞;封刘聪为楚王,封刘曜为始安王。
不久,刘渊命刘聪、石勒等大将进攻壶关,击败司马越派去抵抗的大将,攻破屯留和长子,令上党太守献壶关投降。其后,再命刘聪等大将进寇洛阳,刘曜等大将为之后援。
朝内,刘渊下令,在平阳兴建宫殿,分为北宫、南宫,北宫为皇宫。
……
我让晴姑姑帮我打听司马颖被囚禁在哪里,可是,她说,好像很少人知道司马颖的囚禁之所,也许是刘渊忌惮他在晋廷的威望与才干,有意不让世人知道当年的成都王还没死,就当他死了。
这件事急不得,我让她慢慢来。
前方传来消息,刘聪长驱直进宜阳,大败晋军。再过几日,由于连番胜利,过于轻敌,被晋军乘隙诈降、乘夜偷袭,刘聪大败而走。
刘聪率军回平阳,刘渊素服迎师。
一日后,他来看我,站在门口,日光笼罩他全身,使得他的脸膛变暗了,情绪难辨。
他静静地站着,就这么望着我,我觉得这次他回来,变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良久,他慢慢走来,站在我面前,伸臂握着我的双肩,缓缓地抱我。
“容儿,我败了……我是不是很没用?”他的嗓音藏着浓得化不开的伤感、愧疚。
“世无常胜将军,沙场上变幻莫测、你死我活,总有胜负,偶尔一两次落败,不代表什么,王爷不必介怀。”我宽慰道。
“可是,假若不是我太过轻敌,就不会被敌军迷惑,我军就不会大败而还。容儿,是我的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爷,还有机会的。”
刘聪放开我,眼中现盈亮的水光,“我急于求胜,急着立下战功,让父皇刮目相看、更器重我,因此,我好胜心强,被眼前的胜利蒙蔽了双眼。”
我道:“这就是一叶障目,只要你吸取教训,下次谨慎一些,就能达成所愿。”
他苦笑,“容儿,我想尽快得到父皇的看重,将你赏赐给我。”
我知道,他急于求胜,是想比刘曜快一步,“急于求成,反而会适得其反,王爷,两军作战,你必须做到头脑清醒,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与决策。”
刘聪终于展露笑颜,“容儿,倘若你在军中,一定是我的第一谋士。对了,你怎么没戴那条兰花链?”
“这几日时常抚琴,就摘下来了。”我找了一个借口,只要他在外征战,我就不戴兰花链。
“你什么时候学会抚琴了?”他讶异道。
“是六王子教我的。”
“你会什么曲子?为我奏一曲,可好?”他满目期待。
“下次吧,我刚学不久,还不会弹一支完整的曲子。”我委婉拒绝。
“待我凯旋归来,你要为我奏一曲,以示祝贺。”刘聪温柔地抱我。
我没有动弹,让他误以为我慢慢喜欢他,虽然这很不该,但我还能如何?对他说,我无法喜欢你?或者,告诉他,我仍然忘不了司马颖?
即使我这么说,他也不会接受,仍然要我尝试喜欢他。
……
不几日,刘曜也回平阳,同样在一日后来看我。
他说,刘聪的确急于求胜才会被敌军迷惑,让敌军有机可乘。他还说,为了我,刘聪常常一马当先、冲锋陷阵,以勇猛与智谋赢得军中将士的敬重,赢得了军心。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说起刘聪,是否有什么深意?
“假若四哥再稳一些,将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大军统帅。”刘曜不无赞美地说道。
“那你呢,将军?”我淡笑反问。
“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你不知道吗?”他诡秘地笑。
“在我心中,将军还是当年在泰山南城初次相遇的样子,亡命之徒。”
“容儿,你取笑我,我应该罚你。”他**溺地瞪我,“罚你陪我上屋顶赏月。”
新月如眉,清霜般的月华在寰宇飘,仿佛有一袭乳白的轻纱飘荡在人间。夜深人静,月色清寂,坐在屋顶上,刘曜搂着我,忽然伸出长臂,向上一抓,手掌握成拳;接着,他将掌心的东西放在我掌心。
可是,没有任何东西。
他笑眯眯道:“我摘了月亮送给你,放在你的掌心了。”
我笑睨着他,“月亮还在天上呢。”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心如明月,我的心被你偷走了,就在你的掌心了。”
“算你说得通。”
“以吻封缄。”刘曜吻在我的掌心,轻轻的。
☆、第113章 汉国皇后
他的唇轻触我的掌心,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有点痒。
自从刘曜带我离开洛阳,就和以往不一样了,尤其是他和刘聪相争开始,他待我极为温柔,以各种奇巧的心思讨我欢心,对我做出坚定的盟誓。
其实,刘聪何尝不是如此?和以前那个残暴、狠戾的刘聪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
也许,他们想通了,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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