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鸣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身份,不过还是换了一种语气:“夜小姐,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好帮你。”
夜晚歌不做声了,她不想说,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以前被银炫冽蹂躏摧残的时候不是没有报警过,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银炫冽要是诚心的想整死自己,就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她。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说的小一点就是故意伤害,你这往大了说就是杀人未遂!你知道那要判多少年吗?!”中年的警察沉不住气了,他最讨厌犯人一副高傲的样子,都是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想着砸钱了事呢。
其实夜晚歌不是高傲才不说话,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就算是说了也没用,有谁会相信呢?没有人。
两个警察轮番审讯了一夜,都毫无结果,无论怎么问,夜晚歌都一句话不说,后来他们累了,也恼了,就先关着她。
夜晚歌以为也许这样就会结束了,警察进去的时候,她还拿着刀,对着银炫冽的胸口,她伤人的证据确凿。
果然没多久就定案,然后将她关在看守所里,等待着法庭审判。
看守所的大门很高,漆黑的大铁门,恍然间就让夜晚歌想起,古时候宫殿的漆黑大门,不过变了个颜色,实质上却没有改变同样是关押的地方。
换下身上那件染血的衣服,囚服制造的有点粗糙,穿在身上并不舒服,她原本的东西都被收走,留给她一批适用于监狱的用品。
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是单独的住一间。四尺见方的窗子,铁栏杆将外面的天空分割成一块一块的。
夜晚歌正望着天空,突然有狱警来敲门。
“你的律师来了!”
夜晚歌愣了下,是谁给她找的律师呢?父亲已经死了,帝御威也不记得她了,还会有谁管她?
夜晚歌正疑惑着,可是狱警又在催促,她不得不去。
铁门一道道打开,哗啦哗啦的,最后狱警带她去了一个房间,然后将门关上。
“歌儿!”
夜晚歌愣了下,然后裂开嘴笑了,“阎,原来是东方阎。”
她落难如此,也只有东方阎会来救她了。
东方阎没有再穿那身警察的制服,他是从手下唐鸣手中得知夜晚歌出了事。
为了救出夜晚歌,他不得不答应跟家里面妥协,不再当警察了。
他现在被分派到政府的一个重要部门,任要职。
东方阎将夜晚歌抱在怀里,明显感觉她瘦了许多。
他没想到,夜晚歌还能笑得出来,她若是趴在自己怀里大哭一场,也许还好,可是她竟然笑,那种笑容竟有些凄凉的意味,渗透着她的绝望。
“阎,你怎么来了?”夜晚歌轻声问道。
东方阎干净的笑靥对她绽放,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来带你出去的。”
“可以吗?”夜晚歌不敢相信,银炫冽会这么放任自己出去吗?
“喂喂喂!歌儿,你不要太小看我好不好?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吧。不管是什么方法,我都要带你离开这里。”东方阎故作轻松的说。
夜晚歌挣脱他,连连后退,“我不要,我不要出去。”
东方阎有些欲哭无泪,“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这种时候别任性啊!”
夜晚歌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阎,我不想连累你,你现在是警察,这样带我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傻瓜,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我现在被调去了政府部门,才能保释你出去。”东方阎笑着说。
夜晚歌心里一怔,忍不住自责:“对不起,阎,是我欠了你!都是我!”
“是我欠你的才对,乖乖跟我走,听话。”东方阎安慰她。
夜晚歌低着头,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
不多时,狱警和一位中年男子来了。
狱警对东方阎笑了笑说:“东方先生,保释期间夜小姐是不可以离开本市的,还请你配合啊。”
东方阎点点头:“我知道,谢谢这段时间帮我照顾夜晚歌。”
“别客气。夜小姐这边请,去领你的东西。”
夜晚歌抬头看着东方阎,脚步没有动分毫。
“怎么了?”东方阎问她。
夜晚歌摇了摇头,“那些东西我不想要了。”
“那就别要了。”东方阎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身上。“穿我的这件吧。”
狱警刚想开口制止,东方阎就对她笑了笑,“这件衣服我能买下吗?让歌儿穿着走。”
狱警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半响才结巴到:“可,可,可以。”
“谢谢。”
铁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夜晚歌站在阳光下,做了一个深呼吸。
东方阎看着她的侧脸,静静的笑了。
“歌儿,跟我回家。”
“回家?”夜晚歌惊讶了一下。
东方阎很自然的去牵她的手,“上车你就知道了。”
车里的温度适宜,真皮沙发的柔软度适宜,还有东方阎的肩膀也适宜,所以夜晚歌很快就睡着了。
她在看守所的这些天,几乎就没有合过眼,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就回荡起很久之前,她被囚禁在那个房子里,几度遭遇蹂躏,然后空间扭转,是她拿刀子捅银炫冽的情景,这些不断交织着,让她无法入睡。
当人知道自己安全了,有了安全感的时候,就会很容易的入睡,因为解下了所有的戒备。
东方阎看着熟睡的她,不由得唇边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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