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他的眼里是看不透的深邃,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我告诉过你,我和她不可能,你又何必当真。”
“当初你说和我结婚,是不是也这么想过?”景岩手一僵,被她从怀里推开。沫冉仰着头笑,笑得泪如泉涌,“是吧?”
“沫冉……”他望着她,半响没说话。
她含泪浅笑:“景岩,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恨你了。”
一句话,在耳边徘徊了无数次,一次一次在耳边回放,仿佛一句魔咒禁锢住了他的思绪。
“段筱死了,至少她不用再痛苦了。可我呢,要忍受着你们造成的悲剧一天天地活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忍着眼底的心碎,笑得癫狂,“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沉默着站在原地,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指责,一声不吭,许久,他转身离开,颀长的身材在地上投射出落寞的阴影。
她站在他的身后,忍着满腔的心酸和难过,目送着他上车离开。
伴随着车的距离,一寸一寸心焚成灰烬。
……
简歌下楼之后,只是站在大厅里没有出去。
他自私的以为只要他们有了嫌隙,也许,还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可是看着景岩上了车离开,沫冉依旧站在原地,慢慢地蹲下身,抱住双膝,将脸埋在里面,耸动的肩膀让她瘦小的身子,看起来心疼的不像话。
简歌就这么看着她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可他站在她的身后,却无能为力。
这一切,景岩在车上看得仔细。
车后镜里,他看着丫头固执地站在那里,不过几秒,就瞬间崩塌,她蹲在地上,小脸上挂满泪珠,病号服上的血渍让他看得揪心。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狠话,可至少他知道,她爱他。
“景先生,苏小姐她……”司机自然也能够看见苏沫冉蹲在了地上,而景岩的表情阴沉,视线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
景岩垂下眼睑,藏着眼底的心疼,声音淡漠如水:“开好你的车。”
“是,景先生。”司机不敢再多嘴。
直到车走了很远,已经完全看不见苏沫冉的时候,景岩却忽然开口问了他,仿佛这个问题他蓄谋已久却还在等一个答案:“小李,下班后有事吗?”
“景先生,您吩咐。”
“等我下班,你再送我回来一趟,加班费去财务那领。”
“好的,景先生。”虽然口头上没说什么,小李却莫名的觉得大概也是在乎了。
至少那个女孩的眼泪,没白哭。
她哭得每一滴眼泪都流进了这个男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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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歌一直站在沫冉的身后,他扶住她的肩,带着她站起身,无奈一笑:“如果你再这么哭,我就不帮你瞒着索菲娜和薄……”
“我不哭了。”沫冉想要伸双手去擦眼泪,左手一疼才想起,于是用右手一边抹眼泪一边抽鼻子。
可是每当擦了眼泪,又有眼泪滑落,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沫冉心里更是难过。
简歌从怀里抽出纸巾,却没递给沫冉,指尖摁住纸巾的一角,轻轻落在沫冉的眼下,吸饱了晶莹透明的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擦拭干净,“女孩要少哭,哭多了就不漂亮了。”
“说得好像不哭就会漂亮一样。”沫冉一抽一抽地擦眼泪。
“那你的意思是你属于哭得漂亮的?”简歌吹了个口哨,试图缓解气氛。
沫冉破涕为笑,“贫得你。”
“好了,看你也看过了,索菲娜下午就会来医院,你要做好被她训斥的准备。”
“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沫冉低下头,把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
简歌双手用力握住她的肩,认真地看着她,“永远别和我道歉,这三个字,我再也不想听。”
她不会知道,当简歌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究竟是怎样的万念俱灰。
他抱着她,脑海里乱成一团浆糊,颤抖着拨打120的急救电话,接过索菲娜从卫生间递来毛巾死死摁压住她的手腕,她的伤口不深,但是手腕的鲜红却刺乱了他的心。
……
“您好。请问是苏沫冉小姐吗?”
正要进医院的时候,一辆警车响着警铃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两个英姿煞爽的女警,一左一右挡住了沫冉的去路。
简歌单手将沫冉推到了身后:“上一次在警局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不是杀害段筱的嫌疑人,监控也已经证明这一点了,请问还有什么她可以帮忙的?”
“简先生,不是段筱的谋杀案,现在有一起在山顶别墅里的凶杀案和苏小姐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女警秉公办理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随即一眼就看到沫冉病号服上的血渍,神情严肃:“苏小姐,我们怀疑您跟这起凶杀案有关,请您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我,我没有杀人。”
沫冉柳眉紧蹙,缩在简歌的身后,弄不清楚状况。
“苏小姐,请问您身上的血渍是从哪里来的?”
沫冉低头,看向胸口那一大片pēn_shè的血迹,竟然大脑一片空白,“我…我不知道……”
“苏小姐,我们接到的报警电话是上午十点整,然后门口的保安声称亲眼看见您坐车进了山顶别墅,请问九点半到十点半这段时间您在哪里?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沫冉张了张嘴,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惊慌失措地看向简歌:“我,我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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