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松年高兴地跑到她面前,甜甜地叫道:“妈妈,我来接你啦。”
郭澜清弯下腰亲了亲儿子白嫩的脸蛋,弯出笑容夸他:“阿年真懂事,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孟松年呵呵咧出笑,刚想抱抱郭澜清纤细的腰肢,忽然画面一转,是郭澜清和孟津在家里打架的情景。
孟津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里,旁边的郭澜清喋喋不休地骂道:“我不知道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不顾家的玩意儿!我爸当年怎么说来的,不让我嫁给一个警察!但是,我认为你不一样,你不是那种人!我为了你付出了什么代价,你心里也清楚吧?可是如今呢,你一消失竟然消失了半年多!回来第一句话就是离婚?!孟津,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叼走了?”
“我净身出门,每个月的工资全都给你们。”孟津终于开口说话,嗓音黯哑得可怕,
“好好照顾你自己,好好照顾……阿年。”
“孟津!”郭澜清忍不住歇斯里地起来,她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尖叫着指着孟津,双眼猩红,两行泪滴滴落落,“你行!你现在就给我滚!”
小小的孟松年害怕得颤抖着双肩掩上房门,黑葡萄般的眼睛骨碌碌转,他要怎么做才能让爸爸妈妈不再吵架?
“小孩儿,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学习这么好吗?”他那张小床上不知道何时坐着一个老头儿,头发花白,脸却是童颜,此时正跟他嬉皮笑脸。
孟松年蹙着小眉头,惊慌地摇头,后背已经抵到了门板上。
老头儿哈哈大笑,梦在这戛然而止。
孟松年白着脸坐了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天空此时还是黑沉沉的,而他已经睡不下去了。他下了床到卫生间里捧了一把凉水掬了掬脸才感觉好了不少。
陪陪也醒了,缩成了小团在卫生间门口,一边舔着爪子一边看着他。
孟松年放松心情笑了笑,下了楼看到厨房里已经暖光一片,郭澜清正在做早饭,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她回过头,说:“起床了啊?把汤给馨馨送过去吧,馨馨不是病了嘛,昨天太晚了我也没过去看看。”
☆、6.排练
孟松年说了声:“知道了。”走到桌边一看,保温桶里盛着是郭澜清亲手炖的老鸭汤,此时正冒热气,带着清淡的香味,他叹口气,无奈道:“妈,你几点就起来熬汤了?”
郭澜清一边忙着煎鸡蛋,一边说:“哎呀,没多早。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人家李家帮了咱们家多少忙,馨馨病了,多少得表示什么吧?”
“好好好,我这就去。”孟松年提着保温桶走出了厨房,在玄关处披上大衣就出了门。
周五下午,晋中上完两节课就放学了。云鹿鸣跟着安蔻需要排练,来到了知美楼的三层楼音乐教室。
安蔻手里有教室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音乐教室的采光很好,夕阳西下,晕红色充满了室内,倒是有几分梦幻。
云鹿鸣除了音乐课还没来过这里,好奇地四处看看。她发现,黑板旁边有一个小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已经是各种各样的乐器,有架子鼓、萨克斯、手风琴等等。
她兴致盎然地搬起手风琴,坐在高脚凳上拉了两下,倒是找回了几分之前的感觉。感觉一来,云鹿鸣拉了一曲《云雀》。
她歪着头,随着音乐的旋律时不时点头,她松松垮垮扎起的长卷发在夕阳下成金棕色,剩下的两绺垂在耳边,把她的脸型修饰得更加完美。她陶醉地闭上眼睛,曲着一条腿跟着节奏点地。
云鹿鸣只是随性地拉了一小段,她笑了笑,把手风琴放了回去,身后是安蔻讶然的声音:“……鹿鸣,你还会手风琴?”
没等云鹿鸣回答,另一个更加惊讶的声音插了进来:“天!行诺,我们好像捡到宝了,这位漂亮的同学可真是全能啊。”
云鹿鸣转过身,教室里出现了一男一女,刚才说话的便是那个女生,她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留着bobo头,苹果肌一颤一颤的很是可爱。
“谢谢。”云鹿鸣谦逊地说了一句。
女生摆摆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咱们这个小品《八音盒里的秘密》的编剧,我叫袁伊,是高二八班的。”接着指着身边的高瘦男生说,“这是另一位编剧,他叫赵行诺。”
“你们好,我是云鹿鸣。”云鹿鸣粉唇露出点点笑意,道。
袁伊笑呵呵的,说:“我认识你啦,学校有名的美女。”见云鹿鸣有些害羞地红了红脸,捅了捅
赵行诺,语气不甚好,“松年呢?怎么还不来?!”
赵行诺耸耸肩表示不知情,说:“好像被李银馨缠住了。”
正说着,孟松年便推门进来了,他肩上挎着一个单肩背,校服外套的拉锁拉得很低,里面的米黄色羊绒衫露出了大半。
赵行诺看了眼孟松年就转移开了视线,无!法!直!视!
孟松年也没看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对云鹿鸣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云鹿鸣愣了一下,笑笑说:“没关系。”
“行了,既然你们人都到齐了,我就走了。”安蔻拍了拍云鹿鸣的肩,对众人说了一句就走了。
“好,那我来说一下关于这个小品的一些情况。”赵行诺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把两份资料分发给了云鹿鸣和孟松年,“这个是《八音盒里的秘密》你们两个人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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