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松年站起身去看照片,发现很多都是云鹿鸣小时候的照片,她跳舞的、她拉琴的,背景繁多,不变的是她漂亮的脸蛋。
她属于从小就是美女那类,很小的时候就明眉皓齿,但是那时她还不像现在这么东方,更像一个西方的小萝莉。
云鹿鸣插好牙签一看,孟松年在欣赏她小时候的照片。突然脸一红,叫他:“过来吃草莓吧,你不是最喜欢吃草莓了嘛。”
孟松年回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最喜欢吃草莓?”
云鹿鸣一囧,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了。
这时唐沅叫他们:“晚餐好啦,过来吃饭。”
“先去吃饭。”云鹿鸣松口气,拉着孟松年到了餐厅坐下。
今天考完试是云毅州接的她,但是突然公司有事,所以家里就唐沅和云鹿鸣,再加上不请不来的孟松年。
“松年是吧?太瘦啦,多吃点肉。”唐沅笑眯眯地看着孟松年,给他夹了点菜。
“谢谢阿姨。”孟松年
饭后,孟松年跟着云鹿鸣来到了她的闺房。
意料之中的,房间并不是那么整洁。
云鹿鸣“哎呀”了一声,赶忙把小沙发上放着的一些试卷敛了敛,扔到了书桌上。
她的房间跟有些大学的宿舍似的,上床下桌,楼梯是一个挨着一个的蓝色方格子,里面可以放一些杂物。
“你坐。”云鹿鸣脸有些红,孟松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房间。
小沙发旁边是一个水滴形的书架,上面不甚整齐地放着几本时尚杂志和两本厚厚的词典。墙上还有一个大大十字形的隔板,上面放着船舵模样的石英钟、擦得光亮的小提琴和洁白的帆船工艺品。
这是她的闺房,他进到了属于她的天地。不是上次在梦里似的,这次他是真的进来了。空气里好像都是她身上带有的甜香,非常好闻。
他说:“我今天来是想帮你复习一下数学。”
云鹿鸣喜上眉梢:“好啊好啊,我正担心明天的考试。”说着她赶紧拿出刚才一直在看的试卷。
孟松年看了两眼,问:“有白纸吗?”
云鹿鸣赶忙抽出了几张a4纸,摊在桌上。见他一副开讲的样子,她搬过来一个仙人掌的椅子坐好,附耳恭听。
“我给你说说这半个学期的重点。”孟松年打开笔帽,写下了几个知识点,“明天重点出题的出不了这个圈,给你出几道例题做做。”
孟松年的大脑好像精密的仪器,几分钟便出了三道填空题、两道大题。
云鹿鸣不敢松懈,仔细审题,做完之后又检查了一遍才让孟松年看。
孟松年一目十行,很快便看完,指出了几个她做题中的小漏洞,末了宽慰她说:“不用太紧张,你数学基础很好,我觉得没问题。”
突然被夸奖,云鹿鸣有些开心。暖黄色的灯光下,孟松年清晰就在眼前。他漆黑的鬓角,细细小小的绒毛,像扇子一样闪动着的睫毛。他的眼神澄澈而认真,定定地看着她,嫩粉色的唇轻轻张了张,一个轻柔的吻烙在了她的额头。
蓦然而响的敲门声吓坏了屋里的少男少女,云鹿鸣触电一般站起来,脑门磕到了孟松年的鼻子。
“没事吧?要不要紧?”云鹿鸣惊慌似小鹿,他的鼻子太挺啦,要不然也不会碰那么狠。
“你先去开门。”孟松年忍着鼻子的酸疼,说。
云鹿鸣打开门,是端着草莓的唐沅,唐沅笑道:“没打扰到你们吧?”这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好讨厌!”云鹿鸣嗔了声,关上屋门返回到书桌旁边。
孟松年感觉好多了,但是鼻头仍是红红的,看起来像是搞怪的小丑。
云鹿鸣不敢笑话他,只是道:“感觉好点了吧?”
“大不了明天我给你传答案。”孟松年点点头,接着说。
云鹿鸣不好意思了:“我会加油的。”
解决掉草莓后,孟松年提起包准备告辞。
五月的夜风很是温柔,衬着浓浓的夜色,让人心生缱绻之意。路两旁是不知的花草,微风拂过,摇下一地芳香。
云鹿鸣身上的校服被风吹皱,显出一点点的曲线,朦胧的、纤细而饱满的。
孟松年不敢再看,专心致志地推着那辆二八大侉。
小区门就近在眼前了,云鹿鸣心生一阵不舍,她拉了拉他的衣角,说:“明天见。”
“明天见。”孟松年回她,语音语调极致柔软,他在笑,眼尾都是点点笑意。
云鹿鸣没再多耽误,纤长的脖子弯下,转身往回走。走了三两步,她一会看,那人竟还没走。她娇嗔一眼,往前跑了几步。
眼见着就要拐弯了,她忍不住又转身,孟松年站在一片月华之中,矜贵清隽。她双手拢住嘴,说:“快回去吧,兜兜。”
孟松年宛然笑,从兜里抽出手,亲了一下,向云鹿鸣抛过来。
还飞吻呢!云鹿鸣禁不住笑,回他了一个,赶忙跑开了。
孟松年这才骑上车,嘴边还是收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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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便是数学,云鹿鸣接到试卷一看,惊叹不已!孟学神啊!太厉害了!他昨天给她讲的那些知识点果然都在,而且占的比重还相当大。
云鹿鸣下笔如有神,笔尖刷刷刷地摩擦着纸,一个又一个的式子倾泻而出。
晋中判卷子效率很好,当天下午便出了除了最后一门英语的所有成绩。
云鹿鸣掩下心中的紧张,挤到办公室看成绩单。
理综——云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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