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费心,”施凉居高临下,“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转身走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流一滴泪,仿佛她只是一个转述者,替那个死在仓库里的女孩。
真正的盛馨语早就死了,死在自己的父亲追逐权利的路上。
靠着墙壁等了有一会儿的周长明走过来,身手去扶施凉,“你还好吗?”
施凉站直了身子,“我很好。”
她拿出外套口袋里的录音笔,“东西交给你了。”
周长明说,“放心。”
施凉心想,一盘棋已经下完了,所有的事都是自己亲手策划的,每一颗棋子都在她的手中发挥出了最大且最准确的用处,完美收官,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笑的是,施凉在漫长的十多年里,幻想过无数次刚才的那一幕,幻想着在她的父亲面前表明身份,看对方一脸的惊慌失措,也幻想对方忏悔的样子,却从来没想过,靠着那些幻想撑下去的她在真正面对的时候,会这么没劲。
“真没意思。”
周长明没听清,“什么?”
施凉往前走,“周大哥,麻烦你再帮我一个忙,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接触他。”
后仰着头,周长明看看录音笔,开庭的时候这个女人会出现,以受害者的身份,他非常笃定,因为对方不会逃避。
施凉在楼底下看到了林竞,身边还有一个妇人,是他的母亲。
见了施凉,林竞匆忙说,“妈,你等我一下。”
他往施凉那里走去,步伐很快,越来越近了,反而慢下来,在斟酌着开场白,这个地方和今天发生的事,都太沉重,压的人心慌。
施凉先一步打招呼,“来看董事长啊。”
“嗯,”林竞打量着她,“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施凉说,“可能是来的路上吹了风,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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