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会,还是坦诚道:“皇上最想要的是长公主手中的虎符令吧。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如果他能放过长公主和救晟儿一命,交出虎符令也并非不可。”
万俟晏看了沈银秋一眼,想不到这场战不用打就赢了。
“但是晏儿,你要知道失去虎符令的侯府以后的地位会变成什么样,就如同已经失去价值的东西,被摒弃到一边。”万俟司徒想跟万俟晏说清楚其中的利害,让他尽力保住长公主手中的虎符令。
然而万俟司徒至今都没有看明白,万俟晏要的就是侯府落败。所以,万俟晏对此依旧表现的无动于衷,侯府日后如何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你们交出虎符令,那跟皇上交涉还有一些机会,但她同意了吗?”万俟晏口中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万俟司徒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片刻就说:“长公主会同意的。”
会同意,那就是还没有同意,这只是他的自作主张。
万俟晏摇头拒绝道:“你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之前不要和我说这些。”他的神色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
在万俟司徒不怎么明白的时候,沈银秋在一旁解释道;“侯爷有没有想过,你没有征得长公主的同意就来说这话,如果世子真的跟皇上开口了,而到时长公主又否认的话,你让世子怎么办?被冠上欺君之罪吗?”
沈银秋的一席话让万俟司徒幡然醒悟,他起身略带愧疚道:“是爹的疏忽了,爹这就去征询长公主的意思,如果没有问题,就那样跟皇上交谈吧。”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去跟皇上说,一是他的身份,凯旋归来后,上交兵权成为养在京城的王爷,如今为了救儿子,再次把兵权奉上,那种失去的感觉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二是万俟晏这段时间的风头很盛,皇上也表达了对他的喜爱,由他开口,怎么看都比他好一点。
万俟晏没有反应,他说完之后也察觉自己没有和长公主商量就来找万俟晏欠缺考虑。便喝了一口温凉的茶水站起身道:“爹先去和长公主谈谈,没有问题后再来找你。”
万俟晏这才缓缓的颌首。
夫妇两人目送着他的身影离开,沈银秋感叹道:“还是觉得侯爷的身上没有身为将军的凌厉感。他这是遭受了什么把脾气给磨平了。”
“呵,人总是会变的。”万俟晏把她面前的茶水拿走,拉起她道:“坐了这么久,该起来走走了。”
沈银秋无奈,一个好好的青年,非要跟老人一样注意养生。
她借着他的力道起来,和他肩并肩的走在一起,看着院中还残留着青葱郁翠的大树不解,“还没有说什么,他们就主动投降了呢。皇上会不会特别的高兴?你帮他做了那么多,他也快要过河拆桥啦。”
“确实快了些,他大概反应过来,皇上做了那么那么多动作都是为了肃清威胁。”万俟晏替她系紧有些松掉的大氅结带。
“也是哦,又是抄大臣的家,又是废除双相制。话说,到底废除了没有?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万俟晏:“还没有开始执行,因为在取得长公主的兵权一事上,还需要两个丞相表个态。”
沈银秋哦了声,“然后皇上掌控了三分之二的兵权后,他说什么都没有什么人敢反驳了是吗?”
“说的对。”
再说万俟司徒从长安院离开以后就去了长公主的院子,虽然御林军不让长公主外出见其他人,也不让别的人从外面进来,但是侯爷或者万俟晟想见长公主的话,没有人拦着。
他去到的时候,长公主正在她的书房里查东西,她被那些将士背叛,愤怒依旧堵在她的心口,她可以猜到御林军搜出来的东西是皇上授意或者万俟晏在搞鬼,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的部下会出现在朝堂上作证她叛国!甚至还有一封将士的联名书!
这让她几乎丧失了开口的能力,没有一个大臣再敢帮她开口,南候王那边的人也避而不见,好得很。
她的皇兄有这个能耐早干嘛去了?
当下人通报万俟司徒来看她的时候,她才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请侯爷进来。”
“是。”婢女退下去领万俟司徒,然后识趣的把书房的门关上。
长公主看着他面带愁容的一步步过来,起身让开位置给他坐下,“侯爷怎么忽然来我这了?”
“是关于晟儿的事,你在这里,御林军没有为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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