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门口地上有血迹,这二小姐怕是凶多吉少。
沈相对沈银秋不怎么上心,如果无人知晓,他动些手脚掩盖掩盖权当沈银秋死了不理便是。却不料闹的如此大,他想假装不知道都不行。
这关乎他的名声!
是以,他这些天上完朝,一有时间还得去县衙跟进调查这件事,跑上跑下,让百姓纷纷称赞真是个好父亲。
好父亲?
张氏坐在院中喝茶,凛冽的风吹起她绣着金丝牡丹的罗缎衣袖呼呼作响,盘起的发髻却一丝不苟,只有鬓边斜插的金钗流苏在不停晃动。
她这几日的精神很好,足不出户,妆容画的也极具浓-艳。听到身边婢女禀报外面的消息,忍不住嘴角上扬很是讽刺。
什么好父亲,一切不过都是装的!也不知哪个贱人把沈银秋这件事传出去,闹的不消停。迫使老爷不得不管,她原打算派人把那蹄子的钱财盗走,让她没法那般惬意。
不成想,她特地派嬷嬷带着粗粮去庄子上借此羞辱沈银秋,却带回来沈银秋失踪的消息!
那一刻她便下定决定把这件事给捂住,只告诉老夫人和老爷知晓,想必他们两人知道其中的麻烦,会选择赞同她的意见,毕竟现在的丞相府已经不再非靠着刘氏娘家不可了。
一个庶女,也就那刘老太当宝贝。
可转眼间就闹的满城风雨哪还能无视!
此时她身前跪着三个颤颤抖抖的男子,仔细一看身形竟和盗窃沈银秋财物的贼子相似。院中四角都有婢女把风。
“你们知道其中的厉害吧,到底有没有碰我们二小姐!”张氏身边的嬷嬷厉声喝问。
因闹的大,张氏不找这些人审问一番,心中不放心。
这三个贼子他们也慌,如今官差四处搜捕可疑之人,他们已经躲在家中好多天不出门,连盗窃出来的银子都来不及去花。
张氏见他们不说话,盯着个子高从她手中拿走银子的犬马道:“本夫人当初是怎么吩咐你的?”
犬马立刻抖声道:“不能,不能弄死她。”
“那你们呢?”
犬马抽泣道:“夫人明察,小的真的只是盗走了钱财一个人都没有碰啊夫人!”
“你们应该没忘记家里人吧,或者自己的手脚也是极其重要的,若是敢骗本夫人……当心你们的皮。”
“是是是是,多谢夫人,我们对夫人忠心耿耿,夫人更待我们不薄,我们以命相报都不为过。”犬马砰砰的磕头,两旁的同伙看见也跟着表忠心。
这大户人家还当官的实在太可怕了!悔不当初啊!
张氏问完,晾他们也没有那么大胆,随便赏了百两银子道:“你们跟着本夫人,本夫人自然待你们不薄,这些银子拿去,京城风声紧,出去避一避。”
犬马之前还被吓的冷汗直冒,这拿到银子立马喜出望外,再三道谢后才偷偷摸摸的离开。
张氏讥讽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头抿了口冷掉的晨露花茶,立马张口吐掉。身边的丫鬟立刻跪下求饶,心惊胆战的侍候着。
张氏暂且无心责罚,满心想不通,这沈银秋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乡下庄子虽然偏僻却是不曾听说过有草寇贼子出没的。
眼看着天快黑了,张氏起身准备回屋。走了两步脚步一顿,侧头看向西院的方向,得意一笑,死了唯一的女儿,这贱人看以后还有什么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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