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刚一进卫生间和厨房,她就暗自估量到了这种可行性,只是她从没想过要辞掉张嫂。
母亲的年纪大了,张嫂多少能帮她分担一些。
钱生又劝道:“当然,家里总会遇到体力活。就算柔儿天天在,也不一定能随叫随到。我打听过居委会,他们可以帮忙联络小时工,也和刚才看电梯的一样,全是这附近几个小区的下岗工人,感觉比外边的更知根知底些。”
邵妈妈眼睛一亮,又细细问了很多问题,钱生居然每个都接得住。
西西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在搬家这件事上,柔儿夫妇过分热心,甚至到大包大揽的地步。
一开始,西西觉得是因为柔儿舍不得宝儿。
可现在看来,钱生不遑多让,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们想要孩子,再生一个就是了,又不是养不起?
难道真是冥冥中的定数,转世到今生的柳季生转了性,变成了爱孩子的好爸爸?
就在西西走神的功夫,邵妈妈一个“好”字出口,直接拍了板,明天开始搬家。
西西瞠目结舌,没想到母亲居然没和她商量一声就这么应下了!
钱氏夫妇兴奋的溢于言表,忙前忙后到各屋收拾东西。他们怕这家的少爷借题发挥,便主动请缨把房东落下的小件儿全收拾妥当,封存好。
西西把母亲拉到床边坐下,双手不住打字,却被邵妈妈的手拦下了,她说:
“丫头,我已经想清楚了。搬到郊区租房,合同至少要签一年,你的身体要是康复了,那种地方可没处找工作。我觉得以你的康复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看电梯。论起就业机会,还是城里多。虽说这样手头紧些,却是值得的!”
西西张着嘴,半天也没找着一个词儿反驳。
没想到母亲居然已经展望到她的就业问题,而且这眼光还无比正确,无比前瞻。
永远光荣、伟大、正确的邵妈妈,大手一挥,搬家啦!
而事实证明,搬家就和所有艰苦工作一样,只要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而已。
仅仅不到两天的功夫,家就搬完了。
当然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再次昭示了邵家的家徒四壁。
就在母女开开心心搬进新家的次日,不速之客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啦,大家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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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
不可琢磨的空中管制现身,飞机降落在机场时已是凌晨三点。
姚聪已经没心思计算他在飞机上窝了多久,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报废了,他现在最最最需要的是好好洗个澡,昏天黑地的睡一觉。
这趟旅行本来就虐,没想到都回了国,还赶上个狗屁空管,真他娘倒霉!
把半人多高的行李往出租车里一塞,姚聪觉得他只迷糊了一下,再睁眼已经到了小区,看看表才四点多。
姚聪打了个呵欠,一想到终于可以把自己扔到床上,脸上现出十多个小时未见的笑容。
然而,仅仅两分种过后,他连一丝好心情都没有了!
姚聪从邵妈妈手中接过租赁合同,大脑才从罢工状态中慢慢苏醒。
他甩了甩头,不可置信地盯着甲方签字,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老妈给阴了!
这女人办事怎么这么没下限!
姚聪一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手扬了扬手中轻飘飘的纸,低声说:
“既然有合同,那就按合同办。我代表甲方李蓉女士向您报歉,甲方违约了。当然,我会按合同条款,赔偿给您双倍房租。”
邵妈妈惊愕地接过合同,在姚聪手指的地方看了几遍,这才发现合同中真的列了这么一条。
她向大阳台的那间卧室看了一眼,低声央求道:
“现在才四点多,我女儿还在睡觉,要不……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天亮再商量?”
一听到“等天亮”三个字,姚聪一肚子火窜了上来。
这是他的房,他的床!他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睡觉了,想回自己床上睡个觉,居然要他等?
凭什么?
等等等等等等,他这几十个小时没干别的,就一直在等!
姚聪狠狠揉了揉头发,低吼道:“叫你家男人出来!”
他的脑袋沉得想块破石头,根本转不动,也懒得转,他要找个人先暴打一顿,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姚聪将后背半人多高的旅行包卸下来,往门厅中间一扔,迈开大长腿,侧身挤进了屋。
他双手叉腰,站在客厅正中央,等这家的男人现身。
眼睛扫了一遍屋子,这家人似乎并没什么家当,一会儿腾房子,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姚聪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影,焦躁地搓了搓脸,耳边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我家只有我和女儿两个人,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吧。”
姚聪闻言一怔,看了眼这个只到他胸口,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邵妈妈把房门关上,怯怯地望向姚聪,低声问:
“年轻人,你是不是病了?我看你脸色不对。现在四点多了,我反正也睡不着,要不你先去我那屋补个觉吧?就是天大的事儿,也等睡醒了再说。”
这话在姚聪听来很刺耳,什么叫“我那屋”?!
可他脑子里所有的细胞都只对那个“睡”字感兴趣。
是的,他太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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