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似往日张扬跋扈,就那样静静地躺着,仿佛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微弱。
顾以珩的右手轻轻握过她的小手,触感冰凉,凉到骨髓。
现在,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他不想失去她。
可是,又不得不让他尽快做出决定。
☆、133 该有多爱,才能如此奋不顾身?
133该有多爱,才能如此奋不顾身?
顾以珩的吻带了无尽的眷恋落在凌乐乐的指尖上,像平常两人恩爱时候的样子,一根一根手指头的吻过去。
她的体温太凉,凉得男人的心抽搐着疼。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呵气,没想到他左手上滴下的血迹不经意间便落到凌乐乐的衣服上,霎时,两人终于是血脉相融。
男人看过去,目光温情而缱绻,片刻,他俯身,在凌乐乐耳畔同样轻声说了四个字:“乐宝,等我!”
凌乐乐呼吸微弱,但是卷翘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随即,顾以珩转身出了大门。
凌一坤始终守候在门口,监控室的那一幕让他的眸色讳莫如深。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那一刻又在半空中相遇,顾以珩的视线,几分隐忍,几分愧疚。
只是,两个男人皆是沉默。
凌一坤的目光缓缓往下,移到顾以珩的左手臂上,那里,到处是血。
这样的一幕不由得让他想起凌乐乐上次车祸,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顾以珩为了救她,冒着危险徒手刨捡沙砾,以至于十指鲜血淋漓的场景。
该有多爱,才能如此奋不顾身?
凌一坤脸上的表情在那一刻变得格外的复杂。
顾以珩和凌一坤的身高相差无几,两人皆是人中龙凤,气场太过于强大,带着逼仄的压迫和侵略。
这让周围的人感到无形的压抑和不寒而栗。
顾以珩长身玉立,黑色正装依旧挺拔,但是,他刻意收敛起自己的锋芒,这个时候面对凌一坤,他应该是需要道歉的。
可,发生这样的事情岂是一句简单的话就行了?
最终,他的喉头上下滑动,众目睽睽之下,他快速离开了医院。
……
一天之后,凌氏医院风尘仆仆赶来一个谁都认为不可能的人,泰穆尔。
凌乐乐经过他再次缜密的检查和诊断之后,被迅速推进手术室。
与此同时,秦朗也风风火火抱来秦家研发的一大堆新药。
凌一坤发现他的脸颊上竟然有淤青,猜测应该是兄弟俩打架了。
对于秦朗,凌一坤突然无话可说。
身为男人他很能够体会,也只有在面对最深爱的女人时才会如此无底线,无条件的纵容和付出。
更何况,在这之前,凌乐乐和顾以珩还闹出那么大的事情。
换做任何一个人,或许都退缩了。
……
凌乐乐手术室外,陆西庭也在。
和秦朗并肩站着,两个原本该剑拔弩张的男人在那一刻变得沉默。
一个温润如玉,一个玩世不恭,为了凌乐乐,他们却都愿意暂时将自己内心的伤痕隐藏起来。
从清晨等到黄昏,谁都没有离开。
中途,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凌一坤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不停地抽烟,一支又一支,烟雾缭绕中,他的眸色望着远方,眉头深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似乎所有人都在。
唯独,顾以珩再也没有出现。
手术历经十二个小时,泰穆尔终于率领着他的医护团队从手术室出来了。
“怎么样?”
“怎么样了?”
寸步不离的秦朗和陆西庭几乎是同时出声。
泰穆尔矍铄的目光避开两人,却是落在两人身后疾步走来的凌一坤身上:“凌先生,开颅之后我们才发现凌小姐的病情比我们预想中的还要严重,虽然手术过程有波折,总的来说还算很顺利。”
“然后呢?”
凌一坤眸色绞紧。
“等待凌小姐恢复意识,继续观察。”
“时间是多久?”
“这个,不一定,因为手术时出血较多,情况好,一般三五天,情况稍微差一点,大概半个月,或许更久……”
……
杜鸿文那边。
是由云若熙和凌一凡在病房守护着。
医生将他送进了单独的重症监护室。
云若熙看着杜鸿文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
她哭得隐忍,母亲去世,父亲又生死未卜。
她的心里好害怕。
在这一刻,杜鸿文曾经所有犯下的错,她都原谅了。
心里那道坎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就想着,这个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不能再离开她了。
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在云若熙的潜意识里,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太过于强大,以至于她总觉得他是无坚不摧,会永远像一棵大树屹立在那里,遮风挡雨。
可是,不是!
他只是血肉之躯,也需要被人照顾。
特别是这些年云柳离开之后,他丢下鸿云财团,形单影只,外界的喧闹和繁华再与他无关。
这对于习惯站在云端,只手遮天的男人来说,放弃权利,难比登天,但是他做到了。
云若熙想到过往的种种,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绞痛。
凌一凡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浅蓝色,虽然有些宽大,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从骨子里溢出的矜贵和优雅。
他站在云若熙身边,见到面前的女人伤心欲绝,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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