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凝两秒后我咬牙点头,“帮我解咒!”
古羲笑了起来,眉眼舒缓,却反问:“凭什么?”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单独说话。”
“停车。”他往身后椅背上轻靠,慵懒而令。童英立即停下了车,刚刚我们的对话想必她都听在耳朵里了,所以推门走了出去,留我们独处空间。
我不想浪费时间,假若真如古羲所说的,那么这刻老妈一个人会很危险。所以单刀直入而问:“你想怎样?”他低眸敛看着我,指尖在我脖颈的伤口处轻轻摩挲着,低道:“要解你这血咒并不太简单,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筹码能值得我冒这险呢?”
“之前我帮过你......”
“你也说了是之前,银货两讫,关系已经结束了。”
说到这银货两讫我就无言反驳,那笔钱中间一度家中被砸时也被那群流氓给洗劫一空,后来警方录笔录时说会为我追讨至今都没消息。等于是坐实了我拿他四万块钱这件事。
盯着那双黑幽的眼,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看透他,但可以从他行为来分析现状。
他在问我身上有什么筹码值得他为我解咒,往前追溯,他为什么会来常城?又为什么一路跟踪我到这顾山?当一些事剖开来看,隐在底下的东西就会若隐若现。
心已有所然,与他对峙我本身没有筹码,即使家中有个赝品的“七星麒麟”,也诚如他所言对他引不起兴趣,那唯一能吸引他注意的就只有我。那么我身上还有什么价值是值得他这般重视的呢?答案已经很明显。
最终我叹了口气,道出那个秘密:“我有你那幅青铜刻画的一些线索。”
不显山,不露水,嘴角微扬轻轻一笑。这就是古羲一瞬间的表情,我知道自己赌对了。
不清楚是怎么泄漏被他看穿的,但这是我唯一想到他会追来常城的可能。
他像似不经意地提议:“说说看。”
我默了一瞬,垂了眼睫不看他,“答案就在你刚看的几封信里面。”
“是吗?”
听这反问的语调没半分讶异,让我怀疑他刚在窥看信时就可能已经发现了端倪,这也是我在发现他拿走信并不问自看时所惊忧的。
不过至此,惊忧已是多余,我已向他坦白。虽然涉及自己的隐私,但既然曾参与过他的那个青铜方器刻画修复,有其它的线索却选择隐瞒,总还是有些理亏的。
以为古羲会追问信件的事,却没想他瞥了眼我后淡道:“回去再说。”
童英重回车上行驶,三个人彻底陷入沉默。但是古羲的手指由始至终都压在我喉咙口的某个位置,以致于我再没吐一口血。
车子开回了市区并停在一家私人诊所门前,我不由蹙眉,既然仍需要动用到医源,还不如去正规医院。这样的门诊有很多是黑门诊,医生的医术都不高明。
没料车子停下后,就童英下了车,古羲揽着我在后座动都没动。几分钟后童英出来了,手上还拎了一包东西,不用问也肯定是药物。当古羲就在车内用消毒液洗净手并举起一根针管时,我就有不好的预感,开口已是语声不稳:“那是什么?”
“局部麻醉针。”
“用...用来作什么?”
他勾起唇角,“自然是替你注射了,难道还是我用?”
我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勉强追问:“你有医师资格吗?”
古羲直接闭口不答,用消毒酒精棉花在我脖子的经脉处擦了擦,那凉意沁入皮肤底层,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眼看针管的针头就要刺进来,他却顿住似笑非笑地道:“这么害怕?要不就不用了吧。”
我立即点头:“好...好,不用了。”
但是他却道:“那等下我割开你喉咙放血的时候可别喊疼呀。”
我的脸白了,割...割开喉咙?还没等我从惊愕中回转过神,突的脖上一疼,针刺了进来,眼睁睁看着那一管子冰凉的液体注射进了体内,随而连同我的心也变凉了。
麻醉药效来得很快,不到五分钟我整个脸部就都发麻没知觉了,慢慢连胸口处的疼也感觉不到了。想要尝试弯曲手指,但就是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也难完成。
古羲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低敛了眉眼道:“人的身体所有指令都是通过大脑来掌控的,你现在胸口以上被局部麻醉,脑神经自然也进入麻醉状态。”
说话间他将我平放在后座上,双脚弯曲弓起,两手搁在身旁。
这样一来,他的人就得在前后座椅的中间蹲着,以他的身形显得十分之挤。但那无损他行动,刚刚童英进去门诊内居然不光带出了针筒、麻醉剂这些,连手术刀都有。
也不知道是否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达到极限,当刀割破我皮层时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不是那种剧痛,但也有种钝痛的感觉。明显感受到有血液在顺着脖颈而流,而古羲则不做任何措施仅仅只看着,这一刻我会觉得后悔相信了他,恐怕今天这条命是在劫难逃了。
没有死在梅姑的算计中,却要死在这个庸医的手上。
应该是失血过多,渐渐的我的意识模糊了,看古羲也是有了重影。
但,仅仅就如此而已。因为他推开车门走下了车,是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吗?
人的思维很奇妙,在困境中总会比以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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