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声似笑非笑地开口:“谁来告诉我们的常愿小姐,她那位姓祝的朋友在哪?”她话落小婷就接过了话头:“不知道哪里来没眼识的女人,敢偷偷藏在我家阿姐的后备车箱混进来,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她能进得来的吗?”
我听得心头一沉,祝可的性子我很清楚,平日里对谁都是和和气气,根本不可能与人为恶,更不可能会与林声这类人起矛盾纠纷。唯一的可能就是林声她们故意找茬,然后把人给关在后车厢里给带到了这里,并拿了她的手机把我诱过来。
说不是阴谋,谁信?
可明知这是一场即将对我恶意的阴谋,我也只能迎头而上,因为祝可在他们手里。
没有让太多情绪表露于脸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方问:“你们想怎样?”
或者,林声,你想怎样?
噗哧一声,林声假装失笑了道:“常愿,瞧你那表情,同学一场我还能把你怎么着?不过就是喊你来玩个游戏罢了。”
“什么游戏?”我不动声色地问。
林声脸上的笑意加浓,轻吐两字:“拼图。”
我心头一震,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向那个人。曾经与我几乎成为闺蜜的林声,当然清楚拼图于我的意义。
“我让一个人与你比千片拼图,看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规定最长时长为一小时。赢了,就让你带走你的朋友,输了......”林声故意顿住笑看着我。
而我只平静看着她,并未去接她的话茬。她也不恼,无论是此时的气场还是形势,她都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她在觉得凌迟我的神经差不多时,缓缓幽幽道:“输了就陪这里的帅哥们玩一夜吧。”
“哇哦!”“oh,声姐真好。”此起彼伏的男人嘘声,一双双兴奋发光且不怀好意的眼都往我身上溜。即便我在他们眼中被轻蔑,也不枉男人天生的狼性。
或许今晚,我走进的是一个狼窟。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7.多久时间?
但随着我沉凝的面色,淡漠的眼神,周遭轻浮者都渐渐消了声。
盯着林声的眼,我问:“可以开始了吗?”看到那双丹凤眼里一闪而过阴狠,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视线划转,“er,该你出场了。”
我看着那道身影缓缓从人群里走出,黑色的剪裁一流的西装、白色衬衣打底,同色系的西装裤,刷亮的黑皮鞋,完全一副精英打扮。
有些事,在走进这里时我就预料到了,所以这刻心底只有果然如此四个字。
视线再次交汇的瞬间,从彼此的眼神里都只看到漠然,就像在今天之前我们从未相识。
在林声的击掌下,众人让开了位置,一张欧式白色长木桌上散乱了两堆拼图色块。我与他分站在长木桌的两头,桌面不见有图样,这是要盲拼?
果然,林声走过来站到他身边并挽住了他的胳膊,故作娇柔软语地道:“对q大美术系的研究生来说,盲拼千片拼图才能显出真本事,对吗?常愿。”
小婷有意无意地嘀咕了一句:“不过就是区区一个q大在读研究生,er可是美国斯坦福的海归。”林声笑:“别这么说,我和er刚刚回国,不想太高调。”说完就转首与身旁的他眉眼相递。
有人掐表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玩过拼图的人都知道,在每一片图块的反面会有字母,只要按照这个字母归类就可将拼图完整,不过,这也是个繁琐的工程。必须要在杂乱一堆的色块里先将相同字母整理归类,再将各种不同形状给对应拼到板块上。这是一副千片拼图,对普通人而言,从整理好到完成少则三五个小时,多则一两天都可能。
所以规则是一小时,对拼图人而言是个巨大的挑战,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是玩拼图的行家。
事实上,不是因为他,我根本不会接触拼图。
知道他有他的一套专门记忆法则,那时候就是以超强记忆力和高智商被美国斯坦福录取的,当然,其中也有他的“人脉”关系。在一开始他就手速极快地将所有色块都翻转到字母这一面,然后全神贯注盯着它们上下扫描。我知道他是在记忆这些字母的排列顺序,并且可能会省下归类的时间直接开始拼图。
与他比记忆,我稳输,所以没有依照他的方法来拼,而是不紧不慢地翻转色块到正面。
身后有几道目光露出疑惑,显然对我反其道而行的行径感到不解,不知谁发出了嗤笑道:“小妹妹,不如我帮你换一副小朋友玩的喜洋洋拼图吧。那个你只要对照原图看看正面就行了。”此话一出人群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小婷更是讽刺道:“阿姐,她根本就不会玩,连最基本的拼图玩法都不懂。”
中途对面也飘来目光,看我这种杂乱无章的做法后露出意味深长而自信的笑。他定然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对着满桌的拼图只会打瞌睡。
在二十分钟后er开始动手拼了,这时候我面前还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完全没有固定的形状出来。可就在他动手的瞬间,我手上速度突然加快。周遭的噪杂与语声渐渐隔离于我的世界之外,满目都是各种各样色块的颜色与形状。
随着拼图越来越完整,我的神经就越兴奋,手上的动作也就越快。等到按上最后一个色块时,轻嘘一口气,原来是梵高的名画——星月夜。
“多久时间?”我问。
一片静寂。
仿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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