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容昭惊讶的看了一眼萧珩,皱眉问:“这大过年的,怎么这么巧?”
“这事儿是透着蹊跷,父亲已经发话叫人去查了。”萧珩说道。
容昭淡淡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紫姬。
紫姬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世子爷,求求你给我儿子解药吧!”廖氏说着,膝行两步到容昭跟前,抱着他的靴子苦苦哀求,“老奴什么都说了!知道的,听来的,都说了!求求您了……放我儿子一条生路吧!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萧珩不等容昭说话,便上前去一脚把廖氏踹翻,指着她骂道:“是的,你只有一个儿子,德妃娘娘也?德妃娘娘也只有睿王一个儿子!你想过没有?你看见了没有?睿王受的什么罪,吃的什么苦?你儿子才疼了这么一会儿你就受不了了?”
“娘……救救我!救救……我……”青崖此时已经疼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汗水和泪水模糊一片,湿了脸,湿了头发,湿了衣裳。
容昭却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对紫姬说道:“咱们走吧,折腾了这么就也没一点有用的东西,白费功夫了。该死的就让他去死,该受罪的让他继续受罪吧。”
“世子爷!世子爷……”廖氏急忙扑上前去跪在容昭的面前,本来她是想抱住容昭的小腿的,却被紫姬一脚踢开。
然而廖氏已经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痛,又迅速的爬回来拦住容昭的去路,声泪俱下:“世子爷,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我知道周小公子跟赵默私相约会的地方是兰桂楼,我知道兰桂楼里的头牌姑娘兰香是被肃王包养的,然而平南王世子赵海也喜欢她,而兰香则周旋在赵海和肃王之间左右逢源,赵默和周小公子去兰桂楼明着是嫖妓实际上是私相约会,我听我男人曾经说过周小公子对赵默是又爱又恨,而赵默则只是赵海的一条狗,他们之间究竟什么关系,老奴也说不清楚。但老奴以为他们这些人去兰桂楼绝不是嫖娼私会那么简单,世子爷若想要知道实情只要暗中派人去兰桂楼查访即可,在多的奴才实在不知道了……求世子爷放了奴才的儿子吧,奴才只愿立刻死在这里恕罪,只求您能放过我儿子……”廖氏说着,又连连磕头,把额头上都磕出了血印子依旧不觉。
容昭低头看着廖氏一言不发,一直等她磕头磕的没了力气,连哭都没了声音的时候,方对紫姬说道:“给她。”
紫姬应了一声,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递过去:“给,解药。”
廖氏喜出望外的接过药,急匆匆爬回去一边叫着儿子的名字一边欣喜地把药塞进儿子的嘴里。
容昭看了一眼那边抱成团儿的母子,默默地转身离去。
萧珩见容昭出门,便追问了一句:“容世子,你若是没什么话要问,我就叫人把他们母子送刑部了。”
“青崖给我留着,这人我还有用。”容昭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屋门。
身后是廖氏连连的谢恩声,容昭却恍若未闻,出门后缓缓地走在院子里,听着风吹竹叶沙沙作响,怅然抬头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悠悠的叹了口气。
紫姬自从认识容昭起有五六年的光景了,还从未见过他如此落寞,一时有些不适应,因劝道:“公子,天快亮了,还是回去睡一会儿吧。”
“紫姬,天下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都不惜去死。对吧?你看,用儿子的生命威胁一个母亲,是屡试不爽的好办法呢!行宫的秀菊如此,今晚的廖氏也是如此。”
紫姬顿时明白了容昭的落寞是因何而起,忙劝道:“公子,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用一个标准去衡量的。您还是不要多想了。”
“紫姬,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容昭显然是没把紫姬的劝说听进去,自顾沉浸在落寞的情绪里。
“我们家被灭门的时候,我才八岁多。其实我还有个弟弟,母亲那时候很疼弟弟,整天跟我讲弟弟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我一定要照顾好他。只可惜我那弟弟还不到五岁就死在母亲的怀里……”说到这里紫姬苦笑着叹了口气,让冷澈的空气深入肺里平息了几分胸口里的怒火才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一直想着该如何寻找仇人,如何报仇雪恨,儿时的事情很多都记不清了,唯有母亲看弟弟时满心欢喜的目光始终忘不掉。”
“你们江湖人家也是这般重男轻女吗?我还以为没有官阶爵位的束缚,人们会活得洒脱一些呢。”容昭嘲讽的笑道。
紫姬摇头道:“公子说的是,江湖人家没有官阶爵位的束缚理应洒脱不羁,然而我们家曾是名动江湖的巴蜀唐门,制毒秘术是安身立命之根本,家里的毒谱虽然姑娘家也可以翻看,然而精密的制毒术也是传男不传女的。”
“女儿怎么了?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男人能做女人却不能做的?或许你爹娘身赴黄泉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复兴你们巴蜀唐门的担子会落在你这个女儿的身上吧?”容昭叹道。
“是紫姬幸运,遇到了公子。当年若不是公子出手,紫姬如今也已经化为一抔黄土了。”紫姬说着,恭敬地朝着容昭深施一礼。
容昭想起当时在肃州城那个被一群恶棍逼到角落里的小姑娘,忍不住欣然一笑:“我救你,并不是看你身处险境被逼的可怜,而是觉得这个敢把毒蛇放进无赖嫖客的裤裆里的小姑娘有胆有识,是个难得的人才。”
想起往事,紫姬也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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